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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水的夜 明开夜合 6053 字 11个月前

濂月出声“找你确认个事。”

“你说。”

“邵从安,有没有”

南笳一顿,继而抬起头来,“有没有什么”

周濂月盯着她明澈的眼睛,薄唇微抿。

有没有拍过照片。

他骤然问不出口。

便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伸手,握着把手将门打开了,“没事了。你回去吧。”

南笳莫名,却没多问。

点了点头,再看他一眼,顿了一下,确定他不再说什么,便转身出去了。

锁舌扣上,门“嗒”地一声关上。

空气里仿佛还残余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雨洗过的橙花,清新而微苦。

五月,解文山过生日。

周濂月请他到近郊的餐厅吃晚饭。

那厨师的手艺很合解文山的脾性,两人还就厨艺进行了一番交流。

吃完饭,周濂月请解文山到茶室去,将早就准备好的一方砚台送给他当礼物。

解文山是识货的人,掂一掂便知这砚台价格不菲,一时局促得很。

周濂月只说“上回说的话有所冒犯,您就当是我赔罪。”

自那回在医院碰面之后,这大半年的时间,周濂月再没去主动找过解文山,只逢年过节地遣人将礼物送到。

解文山说“你说的也都是实话,何来冒犯。”

解文山知道周濂月跟南笳已经断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契机,他一个外人,也不便多问。

两人喝着茶,气氛很沉默。

解文山说“你现在好像不习字了。”

周濂月淡淡地说“静不下心。”

解文山踌躇片刻,问道“还是为了”

周濂月不作声。

片刻,他放了茶杯,起身走去置物架前。

打开架子上的木匣,从里面取出一颗子弹头形状的香,放入那黑玉雕刻的香炉顶端,摸出打火机,点燃。

烟雾缓缓向下流淌,变作瀑布,注入山底的泉中。

周濂月手指伸出去拦截那烟雾,它绕过他的手指,继续往下淌。

空气里一股沉静的木质调子的香味。

他有几分恍惚。

想着上回南笳站在这同样的位置,做同样的动作。

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儿了。

周濂月在那儿站了好一会儿,直到电话响起。

他走回到茶桌边,拿起手机接听。

许助打来的,告诉他,人“请”到了。

周濂月平声吩咐“送到我这儿来。”

挂断电话,周濂月转而对解文山说道,“要处理点事儿,我派人先送您回去。”

约莫半小时,人到了。

几个安保人员一路将人押到了后院里。

周濂月跷腿坐在露天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支烟,他抬头瞥了一眼,点了点头,几人松了手,退后一步。

邵从安神形狼狈。

他晚上刚到酒吧,车一停下,便有三四个人走近,毕恭毕敬地说周濂月想请他去聊聊。

邵从安问聊什么。

他们说,你自己清楚。

邵从安心里打鼓,就跟着上了车。

哪知道车一路往荒郊野岭开,等他下了车,那几人全然是另外一副态度,押解犯人似的,一路将他拖了进来。

邵从安骂骂咧咧“操有你这么劫人的吗姓周的我告诉你,你这是犯法的”

“犯法”周濂月冷笑一声,揿灭了烟,站起身,“我问你个事,你最好老实回答。”

“回答你妈”

话音刚落,一人走过来将他两臂一钳,朝膝盖弯一踢,他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周濂月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给她拍过照片吗”

“给谁,什么照片”

钳着他的那人,猛的一脚踹在他腰窝处,痛得他骂出一句。

周濂月冷声道“好好想。”

“我他妈我得罪你了吗不能因为你的女人曾经跟过老子,你就”

邵从安话没说完。

周濂月蹲下,猛地一把拽住了他衣服的后领,直接往旁边的景观池里一按。

邵从安挣扎,然而手臂被人箍住了,按在他脑后的手掌更带了一股纹丝不动的狠劲儿。

邵从安起初还在憋气,憋了二十秒不到,便憋不住了,一声咳嗽,水登时从耳朵、鼻腔和口腔齐齐地往里灌,肺和脑袋疼得几近炸开。

过了片刻。

许助在旁,不得不上前提醒,“周总,要出人命了”

周濂月松了手,将邵从安的脑袋从水里提出来,冷声问“想清楚了”

邵从安猛地喘气,几乎将肺叶子都咳出来,耷拉在额前的头发往下流水,迷住了眼睛,他眯着眼去瞧,只觉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