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玩一个对抗的游戏, 在黑暗的舞台上。
没有光,就不必去看他的表情和眼神。她只用感受,呼吸、体温、力度与所有的一切。
他停下来故意吊她胃口, 这种时候无所谓廉耻, 她愿意说出他想听的话换得满足。
南笳害怕这个男人, 可又不得不承认自己享受和他做。
他是这个游戏的高手。
结束后南笳直接瘫倒, 脸趴在枕头上, 闻到汗津津的气息,她的或者是他的。
一阵窸窣的声响,是周濂月坐了起来。
他抬手打开了阅读灯,淡黄的光并不刺眼。
周濂月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就递给她,他们好像已经形成了分享事后烟的习惯。
南笳平顺一下呼吸, 爬起来,随手抓了一件衣服。
是周濂月的衬衫。
她也不管, 随意披上了,跪在床面上,接过烟。
她一头黑色长发披散而下,被汗水浸得微微潮湿,几缕尚且黏在脸颊皮肤上。
周濂月盯着她看了会儿, 伸手,手指捋了捋那几缕发丝。
她抬眼看他,眼睛里还有方才情事余留的濛濛雾气。
南笳吸了几口烟,又递回给周濂月,“周浠一个人在家还在过年,你不陪她么。”
周濂月淡淡地瞥她一眼,“她跟她朋友看电影去了。”
南笳点点头。
“你觉得那人怎么样。”
“谁”南笳反应了一下, “苏星予你问我吗我跟他就见过一面。”
“说说第一印象 。”
南笳想了想,“看起来不是很世故的人。但说不好我第一眼看人不太准,长期相处才敢下结论。你应该对他做过背调吧”
“背调也不能完全了解一个人。”周濂月看她,“比如你跟邵从安。”
南笳笑了下,“可以不要再提邵从安吗”
周濂月以目光问她为什么。
“因为他不是我的往事。”南笳淡淡地说。
周濂月今天心情不错,无所谓一定要搞糟气氛,伸手,碰碰她的脸颊,“起来吧。”
南笳问“还有安排”
“吃晚饭。送你回去。”
南笳没多问什么,爬起来准备去洗澡。
周濂月套上长裤,顿了会儿,又问“你一会儿什么安排。”
“没安排啊。过年朋友都有事,我能有什么安排。可能找解老师去吧。”
“他今晚不在书店,给朋友拜年去了。”
南笳耸耸肩,“那我回去睡觉。”
南笳洗个澡,换身衣服。
图方便,穿了件宽松的灰色毛衣,搭牛仔裤和中筒靴,再随意套一件白色羽绒服。
周濂月自己开的车。
开了挺久,那路线是要出城,南笳记得他的餐厅是在另一个方向,就问“去哪里吃饭这么远。”
周濂月没回答她。
最后,车开到了近郊半山腰上的一座大型的度假庄园。
南笳进去之后才记得自己来过,上回是刚开张,被郑瀚邀请来的,因为装修都是日式风格,所以印象深刻。
周濂月带着她,穿过一段长长的走廊,七弯八拐地到了一间茶室。
推门,扑出来一阵茶和烟混合着腊梅香味的暖气。
里面有七八个人,屋子正中做了下陷式的暖炉桌,有四人坐在那儿打麻将,另外几人坐在沙发那儿喝茶聊天。
开门的瞬间,一屋子人齐齐地转过头来,都像是愣了一下。
坐在暖炉桌那儿的有个男人起身,朝两人走过来。
他跟周濂月打了声招呼,转而看向南笳,笑说“老周,不介绍下”
周濂月将南笳肩膀一揽,径直往里走,没搭理屈明城。
屈明城当然知道这是谁,故意这么问就为了打趣周濂月,没得逞,也就笑笑,转而问南笳“南小姐想玩点儿什么打牌或者咱们这儿有温泉,你也可以泡温泉去。”
周濂月看向南笳,“饿吗”
“有点。”
周濂月就让屈明城叫人送点吃的过来。
沙发那儿的人已自主给周濂月让了位置,而屈明城也无心打牌了,叫了个朋友替他。他对南笳好奇得很,不单单因为这是周濂月斥巨资要捧的人,还因为周濂月一贯行事低调又极重隐私,鲜少把小情儿往社交圈领。
屈明城在两人对面坐下,笑着自我介绍一番,又说“这地方我开的,南小姐以后有需要,带朋友过来照顾生意啊。”
周濂月嘲他,“到哪儿都放不下你这生意经。”
南笳则笑说“报你名儿打折吗”
屈明城笑说“人人都报我名儿,接待都分不清楚真假了。要不这样,我交代他们一句,你下回来报老周的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