笳便马不停蹄地回了北城,小覃也被她原地放了假。
下午睡了一觉,傍晚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去解文山的书店,解文山要亲自下厨给她接风。
书店门开着,南笳就自己进去了。
后面厨房里有油花滋滋的声响,但去年新装的那台抽油烟机风力很足,没有飘出一点油烟味。
南笳看见茶室茶几上有洗净的苹果,拿了一个,边吃边走去厨房。
她倚在门口处,笑眯眯看着解文山忙碌,也不出声。
解文山戴着老花镜,穿一件经典风格的灰色针织外套,十多年的一件旧衣,洗多了表面有细细的绒毛,但很干净,一点陈污都没有。哪怕是下厨房,他也会把自己收拾得爽爽利利。
南笳一直觉得他即便上了年纪,也是十足的英俊儒雅,这样的人,年轻时候怎么可能没女孩子追。
问过他,为什么不结婚。
他只笑说,年轻时有过一段缘分,没抓住,后来就再也没碰到过那么心动的。
解文山将炒好的菜装盘,一回头,吓一跳,“你这孩子,怎么也不出声”
南笳啃着苹果,笑说“看入迷了,忘了。”
“这也能看入迷”
“让我想到我爸了。”
解文山看她,“要不回家一趟”
“过阵子吧。”
两菜一汤,都是南笳喜欢吃的。
一边吃,南笳一边跟解文山聊了些在剧组的事。
解文山说“看你晒黑了。”
“好多外景戏,难免的。”
“戏什么时候能播”
“最早也得明年年中了。”
“那到时候可得提醒我看。”
“好啊。到时候陪您一起看。”
闲聊一会儿,南笳询问解文山近况。
“挺好的,你不用操心。”解文山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哦,你上回不是找我要了我那个学生周濂月的电话号码,后来怎么样,联系上了吗”
冷不丁听见这名字,南笳简直一个激灵,“啊。嗯,联系上了。”
“东西拿回来了”
“嗯。”那时南笳跟解文山扯谎,说有东西落在了周濂月的车上,所以要他号码联系他拿东西。
南笳微妙心虚,瞥了解文山一眼,“他最近有来拜访过您吗”
“中秋的时候来过一次,送了点儿东西。他不定时来,来之前也从来不会提前给我打电话,都随缘。”
南笳自顾自地笑了一声,因为她莫名其妙想到前几年流行一个叫做旅行青蛙的游戏,出门游历的青蛙归期不定,随机给家里的“老母亲”玩家寄回明信片。
吃完饭,南笳去洗碗。
解文山走进厨房,“小笳,拜托你一件事。”
“您说。”
“下周我要离开北城两三天,有个朋友过生。到时候麻烦你帮我看看店。”
“我要是没工作就帮您。”
下了雨,北城降温,正式进入秋季。
南笳把书店的窗户打开,风吹进来,将一股沉绵的檀香味送进她的呼吸里。一部老式录音机,正在播放古筝乐。
南笳趴在柜台上,夕阳光透过窗棂的格栅,在她手臂上投下弯折的橙色光芒。
晚风惬意,让人昏沉欲睡。
门口悬挂的小铜铃忽然清脆一响。
南笳瞬间清醒,抬眼看过去,有人推门进来。
还是白衣黑裤的装束,与前几回见相差无几,只是好像换了一副眼镜,金色细框,显得人更有一种斯文败类感。
南笳坐直,“来找解老师么他今天不在,去外地参加朋友生日去了。”
周濂月看她一眼,“那就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把故事和人物关系想复杂了大家脑洞开太大我好有压力hh
以及改了个文案大家应该能看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