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了。”
二大娘说“老太太还挺坚强的,都没哭,你妈哭她还哄呢。”
孙娘说“活明白了呗,这么大岁数了,看开了,早晚还不是那么一天。”
姥姥抓着张兴明的手问“去看你妈没去火葬场送死老头去了,非得不让我去,怕我给老头带走了。”
张兴明笑着说“那地方本来就不兴老年人去,你好好在家呆着,我过去看看,一会儿我再回来陪你说话,噢。”
姥姥想了一下,有点不舍的松开张兴明的手,问“一会儿还回来不”
张兴明说“回来,我去接我妈去,一会儿一起回来。”
姥姥点点头,说“那快去吧,打听打听道,别走岔了。城里道多呀,我都不敢出门,回不来了。”
拜谢孙娘和二大娘陪着姥姥,张兴明换鞋出了门,大家也跟着上了车开向殡仪馆。
这会儿殡仪馆还没有后世那么多隆重那么多项目,就是叫火葬场,一个瞻仰大厅,一面是办公室另一面是火化炉,砖砌的大烟道从火化炉这里一直爬到不远处的山尖上,高高的耸立在那里。院子角上有一个焚烧池,就是一个水泥池子,给家属烧纸钱烧衣物什么的地方。
徐小丫慌乱的给张兴明擦眼泪,自己却要哭出来了“到底怎么了嘛”
张兴明伸手抱住徐小丫说“真没事,我姥爷去世了,我明天回去给他送行。”
徐小丫手上的动作僵了一下,说“别太伤心,人老了总得走。”
张兴明点点头,松开手说“我明白,去订机票吧,越早越好。”
徐小丫出去一会儿,李淳走了进来,递给张兴明一根烟帮他点着,说“老人去世了”
张兴明点点头,说“我这几天就感觉要发生点什么事,没往老人身上想。”
李淳说“老爷子也算是寿终正寝,是高寿了,这是喜事,你别太伤心了。”
张兴明说“明白。老头活了快一个世纪了,从光绪那会儿留辫子到民国割辫子,给小日本扛过活,给胡子交过粮,给解放军牵过马,参加过土地革命,挣过工分经历了大运动,包产到户也赶上了,改革开放也享受了,整个中国的近代现代史一样没落下,睡着觉就过去了,无疾而终。
我就是有点遗憾哪,老头好日子没过上几天,满打满算这才六年,满以为条件好了老头能多活几年呢,还是算不过老天哪。有点遗憾没见到老头最后一面。”
李淳拍了拍张兴明的后背,说“我有过许多战友,经历过很多战友在得知家里老人去世,但是因为任务不能回去的场面,但是没有办法,人这一生总得有失有得有取有舍,我们有那份心就足够了,再说了,你家这老爷子是善终,睡着觉就走了,这最后一面你家里人也没见着着啊,是不”
张兴明瞪了李淳一眼,说“有你这么哄人的吗”不过情绪上到是好了许多。
徐小丫走进来“二明,没有直飞,要从汉城或者法兰克福转机,不过有直飞京城的。”
李淳说“包机,直接联系包机,不管什么机型,能早点起飞就行。”
徐小丫又出去联系去了,李淳说“我也出去准备了,这下不烦燥了吧休息吧,必须休息,不要明天让张婶她们看到你无精打彩的样子,懂不”
张兴明点点头。
李淳出了张兴明的房间直接去找徐小丫,包机这事徐小丫是搞不定的,还得他来处理。
包机很麻烦,乘机人数携带物品所有方面都进行详细的报备,由其是这种跨国的,不但这头麻烦,国内那头更麻烦,因为业务竞争关系,一般目标国都会对这种跨国来的他国包机进行超多的限制。
空域开放时间说不上给你排到什么时候去了,飞行线路降落地点这些都需要反复的申请核对,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搞定的事情,一般跨国包机都要提前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来进行手续上的交涉,而且还不一定就让你落到你想去的机场。
果然,徐小丫正愁眉苦脸的和航空公司交谈。
李淳过去问“什么问题”
徐小丫抬头说“时间不够,他们说最快要一个星期,那还不如转机了呢,才一天。”
李淳说“你就问他明天最早能在什么时间起飞,其他国内的事情不用他管。”
徐小丫说了一会儿,抬头说“明天上午九点。”
李淳点点头,拿过电话联系大使馆。一个多小时以后,电话回过来,一切ok。徐小丫马上再联系航空公司,终于搞定了包机,白头鹰西北航空的波音747,航程太远了,大部分这个时代的飞机都飞不到。三十五万美元没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飞机准时起飞。
飞机大就有一点好,可以带很多东西,包括车辆,747的下层空间和其他民航飞机相比可以称为巨大。
中午十一点十分,飞机在奉天降落。时差这个东西就是这么神奇。
卸东西,装车,车队驶出机场直奔杯溪。
十二点四十分,车队到达永风,停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