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驶过海底隧道,横穿本岛,驶入深水弯道。
通过一小段匝道,车穿过电动门进入院子。
改建后,一前一后的两栋主楼已经变成隔着匝道一东一西对立,一面是西式洋楼风格,一栋是现代科技风,一深一浅一大一小两个泳池在两栋楼之间的花园里,两栋楼的周边都铺着青石,边界拉着电网。
车直接驶进半地下车库,大家下了车,李淳几个开始满院子的溜达,英式管家想阻拦,被从楼上抱着孩子走下来的二哥叫住了。张兴明看着一身家居服抱着孩子的二哥笑。
这一晃,张兴明和二哥也有好几年没见面了,全是电话联系,这会儿的二哥和原来已经完全不同,身上多了一种从容。
根根立着的寸头,他脸上的毫毛很重,青黢黢的,这会儿穿着家居服,敞着怀把孩子包在胸前,穿着一双棉拖,孩子咿咿呀呀的在他脸上抓来抓去。
“二哥,二嫂呢”张兴明迎过去。
“在楼上给你做饭呢,这不是听说你过来了嘛,说要给你炖点东北菜。”二哥笑呵呵的说着,向后仰着脸躲开孩子的手,对孩子做了个鬼脸,把孩子逗的呀呀的笑起来。
张兴明打量着孩子问“在这能做东北菜能买着调料吗”其实菜米这东西哪都差不多,之所以各地口味天差地别全在调料,你用东北土产花椒辣椒想做出巴渝火锅那就是想多了。同道道理,川贵渝这些地方想做出正宗的糖醋菜也是痴心妄想。
二哥一只手抱住孩子,别一只手逗着孩子抓,说“家里弄来的,物流那边配货的时候带过来的,每月都有,不过就你二嫂惦着,我现在吃这边东西也习惯了。”
张兴明打量了孩子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把孩子从二哥手里抱了过来,在小脸上亲了一口,说“没请人做饭哪”
二哥正了正家居服,扣上扣子说“找了,管家厨师收拾卫生干零活的都有,后边盖了个小楼,他们都住那头,咱俩屋里就安保公司的能住进来。”
孩子到了张兴明手里也不哭,瞪着大眼睛呆愣愣的看着张兴明,试探着用小手在张兴明脸上拍了拍,看张兴明没有反应顿时乐了,高兴起来,小身子一挺一挺的乐了几下,然后揸着五指冲着张兴明脸上就是一个满脸花烀了过来。
张兴明扭脸躲开鼻子对二哥说“你这孩子太像你了,就爱动手。”
二哥嘿嘿乐了几声,看着孩子说“早就不动手了,这都多少年没打过架了。有时候还真想上哪找人支把一下,弊的慌。你那头一楼有个健身房,我平时空了没事就和安保公司的在那边比量几下。”
张兴明抱着孩子,二哥跟在边上,李淳稍落后二步,从车库出来走到庭院里,张启生几个已经把整个院里排查了一遍,正在和值班的安保公司员工说话,询问一些数据。
这里树木都挺高的,人在院子里看不到外面,外面的人往里只能看到房子的上半截。
张兴明说“这边空气不错啊,还能听见海浪声呢,舒服。”
二哥说“有点潮,我让人加了暖气,烧电的,要不然咱们可能时间长了容易得病,关节炎啥的。”
张兴明点了点头,解开衣扣把孩子包了一下说“这头现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吧”
二哥点了点头说“下面社会上问题不大,现在除了向义安和霍十四以外基本上也就是胜和记还能得瑟几下,其他的都没什么气候。
霍十四这些年天天往内地跑,又投资又捐款的,正在拼命洗白,道上现在是胡毅堆名声挺大的。
十四一共三十六个字堆,前些年廉政公署和o记打的挺狠,大部分都出去了,不能行的混东南亚这些小国,能行的去欧美了,留在港岛的本来就没几个,而且除了毅字堆别的字堆也基本上都散差不多了。
现在除了大哥成和向义安那边以外,能叫出名号的基本上都是十四下面各字堆的,不过都是各干各的,谁也不服谁,像霍十四当初也就是下面字堆的头香,手狠势力大,没人敢不听话。
胡毅堆前几年抢了向义安尖沙嘴旺角油麻地不少地盘,弄的声势挺大的,这两年转行玩电影,赔了不少钱进去,今年去奥门玩赌去了,在场子里放水。奥门咱们一直没碰,你不是说不用管嘛。
向义安这边刚上位,他家老大进去了,已经在转型做电影音乐这些正行,这两年让胡十四抢了不少地盘和生意,有点软。不过在电影音乐这块玩的挺溜,手里又有人,好些十四那边字堆的扇子棍子都跑他那演电影去了,现在也挺牛逼。
胜和记前几年挺猛,回归协议以后老实了不少,这两年动作很小。港岛这边现在玩社会的混的到处都是,去年十大杰出青年有好几个十四字堆人物,也特么挺有意思的。”
张兴明说“我记着港岛这边社团挺多的呀,怎么到你嘴里听着就几个”
二哥说“十四最大最正规,原来有二十来万人,现在十来万也有,不过创始人死的早,三十六个字堆就变成三十六个帮派了呗,谁也不听谁的,各干个,你说的那些帮派不少其实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