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住了几天了,让田哥直接到这就行。”
“好,我们这边也在安排搬家,到时候去你家里坐坐,我还没见过你的父母呢,要喝一杯。”
“哦对了,丛伯伯,你一说我想起来了,还得求你件事,我爸爸的工作问题。”
“说,你爸的工作怎么了”
“这不是全家搬这来了嘛,我爸还在南坟上班呢,我想着把他调市里来,离家近点,也好照顾我哥和弟弟。”
“你爸在哪个厂什么职务”
“选矿,啥职务啊,现在就一工人,检修工人。”
“听你话里的意思,以前不是工人”
“我爸是干部转业进厂的,就是性格老实,一点一点就下来了,除了老党员的身份,啥也没了。”
“哦部队上下来的算了,我也不问了,想好要去哪没有是打算到我这边还是留在本钢”
“谢谢丛伯伯,不过吧,我爸那性格实在是不适合进机关,我想着,就在本钢呆着吧,不累就行。”
“嗯,想去哪有想法没”
“工会吧,行不行要是不方便就调过来就行,以后再看。”
“工会想好啦”丛书记语气有点疑问,工会其实就是个养老的地方,除了享受个级别,没权没势,也没钱,稍微有点想法的人都不会选择去那里。
“嗯,我们全家商量的,我爸的性格弱,老实,又不想他再受累,所以,工会就挺好。”
“嗯,行吧,等着吧。”丛书记挂了电话。
这时候,本钢是国属企业,公司书记、经理是正厅,工会主席也是正厅级,以老爸的年纪进了工会随便定个位置,正处的级别是跑不掉的,也就是和选矿厂的厂长平级。
放下电话靠在椅子上想了想,张兴明又拿起笔来,厂子建在本溪的话,前面有些想法就得改一改了,计划里许多地方也要重新修一遍才行。
比如运输方面,电力方面,人力结构,本溪这里都和奉天有着完全不同的特点,甚至建筑成本都是天差地别。
一个地级小城,和省会城市之间,先天上就有着巨大的落差。
一边写一边想着,时间一点点过去。
第二天一早,大伙全起了个早,围在院子的凉亭里吃早餐。
张兴明买了好大一包回来,油条豆浆筋饼豆腐脑馄饨茶叶蛋吊炉饼,边上能买到的挨样买了一些回来,十几口人呢,这年头,大人孩子都能吃。
兰姐一边喝馄饨一边说“这床睡着真舒服,你说以前咱们就那一铺硬炕咋过来的呢”
二姐小口撕着饼,说“习惯呗,现在让我睡炕睡不了了,硌的浑身疼。”
杨春梅叹了口气,说“我可想家了,想俺爸俺妈,但是一想回去得睡那个炕啊,身上就不得劲。”
老爸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低头吃饭,没吱声,有点不爱听。老妈说“这不正常啊,现在让我回去睡炕估计也不能行了,睡床习惯了,身子不适应了呗,不算啥事。”
孙娘说“这床是软和,刚睡上去呀,飘飘悠悠的,就觉得不落实,他爹今早起来吵吵腰疼呢。”
张兴明抬头问“娘你和孙爹睡的哪屋啊”
孙娘喝口豆浆,说“就把外面第一间,离外边近点。”
张兴明哭笑不得,说“那屋里放的席梦思,你和孙爹肯定睡不惯啊,最里面那间大的是给你和孙爹准备的,那里铺的是棕垫,就和我姥她们睡的那个一样,你们今晚搬那屋去吧。”
大胜哥说“怨我,我光顾新鲜了,也没顾上看他们住的哪屋,一会我给他们搬过去。”搬来那天孙爹孙娘住哪间张兴明是交待过大胜哥的。
现在孙娘他们家是大胜哥住三楼,二楼是兰姐和小平姐,孙爹孙娘住一楼,二哥和二姐这边只有一个房间,平时也没时间在这住。
老妈就乐,说“这可到好,成了遭罪了,昨天嫂子你也没说,我也没想到。”
孙娘说“没事,晚上搬下呗,这几天忙忙叨叨的,哪能光顾俺们俩。”
吃完饭,老妈照例送小四个去上学,大姐去上班,小平姐和春梅姐回南坟,兰姐二姐两个去接着洗东西,孙爹端着茶去看鱼池,孙娘坐在亭子里望天,老爸和大胜哥到躺椅上去点了根烟躺着缓食。
张兴明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每个人脸上都有种悠闲的从容,这就是生活没了负担的感觉,让他心里有一种骄傲油然而起,努力,让生活更美好,他在心里给自己加油。
溜溜达达的回了楼,来到书房,抽了本子出来,准备写计划,这时候不禁又怀念起电脑时代来,多方便啊。可惜这才85年,还有十年时间电脑才会进入普通百姓的视线。
至于现在那个小黑屏的512存储量的所谓最新科技,张兴明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来。
写了几笔,电话响起来,张兴明放下笔接起电话。
因为实际上电话也就是他一个人用的多,所以在客厅和他的书房里各装了一部,客厅里是新号。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