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兴明的手跑了过去,也没有几步路,跑到车跟前站在那上下打量,想摸又不敢摸的样子。
吴艳在后面喊“永红,那我走老啊。”郭永红头都没回就挥挥手,她不知道这一别,她和吴艳可能就从此一生陌路了,这时的她陷在看到越野车和要去巴渝的兴奋里,还哪里顾得上和吴艳说话。
不少人围在车边上,隔着几步远看,这时就有人问“永红,你晓得这是哪个的车吖”
郭永红说“晓得。”这时几个安保下来,打开车门,张兴明就拉着郭永红上车,坐到一辆越野的后面,那人又问“永红,要去哪里”
郭永红爬上车座,冲着那人说“去我老汉屋头,我公要是问你给说声嘛。”
那个人点点头,说“好。”安保关上车门上了车,三辆车就发动,向来时的路驶去,一群人就站在那看着车走远,远远的还在看着。
话说巴蜀叫天府之国,老百姓活的确实悠闲,这边的人大部分时间都是用来玩,从城市到农村到处都是麻将馆,走到哪都是随时听到麻将声,大街上坝子里,支起桌子就搓。
04年的时候张兴明就看到过在派出所门口支桌子打麻将的,一把输赢都是百来块钱,警察还站在一边看着支招。要知道在东北打个五毛的都要被抓赌罚款的。像不像两个国家
张兴明正打量少年郭永红,郭永红身后又冒出一张汗渍渍的小脸来“哪个嘛”看着张兴明。
张兴明看了她一眼,能认出来这就是吴艳,郭永红的同学闺密,在郭永红家里吃住了几年,算算时间,正是这个时候。
03年认识她的时候已经是个大老板了,做针织品的,自己生产自己销售,但那时她对郭永红并不太友好,觉得郭永红穷,怕借钱,也不太联系了。
“在打牌”张兴明走上去和郭永红打招呼,两个安保四下看了看,就站在院门口没动。
“你哪个嘛”郭永红疑惑的看着他。
“找你耍玩塞,看你在作哈子,幺地勾唆。”张兴明伸手拿过她手里的牌捻开看。
郭永红愣愣的看着张兴明,眨了半天眼睛才问“你是哪个嘛你啷个晓得我也”张兴明没答话,看向吴艳,说“吴艳唆啷个没回自己屋头哎小学都毕业啦撒。”
吴艳一撇嘴,说“你算哪个嘛管得到我吖”屋里又走出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围在郭永红身边问“啷个啷个爪子嘛干什么,同做啥子”
张兴明把牌递给郭永红,问“你公爷爷不在屋头撒”
郭永红摇摇头,说“没得,切大爹屋头老去大姑家里了,做哈子嘛”
张兴明“考的啷么样嘛初中豆在就在仙农读吖”
郭永红低了一下头,说“一般,不在仙农去哪里嘛”
“去巴渝耍好不好”张兴明看着郭永红说“切吧切去不去”
郭永红睁大眼睛看着张兴明“到巴渝你哄我哟骗我”
张兴明说“走嘛,到永穿和你老汉儿爸爸说声,我带你切巴渝。”
郭永红有点意动,她是个独立生活了好多年的小妹子,胆子很大,而且她的性格就是憨厚型的,特别容易相信人,如果张兴明不来,按照她上一世的轨迹,过几天8月底开学之前,就会有一个外地的演出队来这边演出。
郭永红特别喜欢唱歌,就跑去看,还问人家能不能带她走,她也想唱歌,人家看她一个孩子,就随口说行,你跟我们走吧。结果这傻丫头真收拾了行李,真跟着人家去了,幸好遇到的不是坏人,把她送回来了。
话说这一跟一送,一个多星期,她家里竟然没人知道,得感谢这个年代还没出现那么多人贩子啊。
“那你收拾一哈,这就走,等哈到永穿天都黑老。”张兴明推着郭永红进到屋里。
还是那么阴暗破旧,还是那张床,话说这床可是古董,2008年占地开发的时候开发商赔给她二十万呢。
郭永红就开始收拾东西,吴艳跟在一边,打量了一下张兴明,小声问郭永红“他是哪个嘛真的要切巴渝啊你”
郭永红一边收拾一边转头问张兴明“你叫啥子嘛”张兴明上前把她装进小包包的衣服拿出来,说“我叫张兴明,带钥匙,带好钱和重要的东西,别的不要拿老。”
郭永红拢了拢头发,说“啥子不拿我用啥子撒”张兴明说“都买新里,这些豆不要老,对老,你户口本本在撒”“在。”郭永红点点头,去柜子里拿出户口本晃了晃。
“好,钥匙,钱,户口本本,毕业证,还有没有重要的东西”
郭永红在屋里来回看了一圈,摇了摇头,“没老,还有衣服,你不叫带撒。不让拿”
张兴明点点头,说“好,那就走嘛。”拉着郭永红往外走。
吴艳在一边问“永红,你真的跟他走了呀不要和你公说声那我啷个办撒”
张兴明拉着郭永红一直走到院子外面,等所有人都出来示意郭永红锁门,说“你回你自己屋头撒,我带她去找她老汉儿,要跟哪个说嘛”吴艳愣了愣,说“那我还要拿东西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