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那些被遗忘的快乐(二)(3 / 5)

重生在70年代 宁溪南 9714 字 10个月前

炉灰掏出倒掉,填新煤进去。

于是这个时候,家家户户的小孩就都围在锅炉房外边的脏土堆边上,等着锅炉房倒炉灰,等倒炉灰的车子一离开,小孩们就挎着小筐,拿着铁丝弯成的夹子,冲上还冒着热气的炉灰堆,忍着烫脚的热度从里面扒没燃透的煤渣,因为过了一遍火但是没烧透,和焦炭差不多,所以叫焦子。

这东西又耐烧又没有烟,烧起来比煤还好,再说了,这个东西多了,煤就省下了,买煤要花钱的嘛。

捡焦子就像打仗一样,比眼力比速度,是这时代孩子必备的技巧,看着孩子们灰头土脸的扬着脖子,牛哄哄的挎着装满焦子的小筐回家,就像个胜利的大将军一样,张兴明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后世的孩子哪里能想像得到,他们的父辈小时候,比的是这个,骄傲也是因为这个,当然,这时候弄的再脏,回家换来的也是夸奖,是不会挨打的。

张兴明上一世冬天还捡过白菜叶,不过这一世家里条件好,就不用上一世那样每天早晨出去捡了,所以也没看着有谁在捡,不过肯定是有的,捡来的白菜叶子都冻得硬邦邦的,好一点的就当菜吃了,不好的喂猪,也是这时候孩子的一项劳动。

挑水和煤收拾屋子擦玻璃,这都是孩子的活,张兴明上一世是从小干到大的。最难受的就是挑水,个头不够,把扁担两头的铁勾子在扁担上缠几圈,力气不够,一次挑半桶,一缸水挑完,肩头就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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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哇哇响基本属于低龄段玩法,到了三年级以后就极少有人玩这个了,啪叽就是中龄段游戏,从二年级到四五年级都在玩。而猫瞎乎就算是大小通吃的无龄段游戏,从小学能玩到初中。

猫瞎乎躲猫猫就简单多了,不过这游戏一般白天没人玩,都是等吃了晚饭,吃的快的跑出家门边跑边喊“谁家的小孩快点出来玩。”于是几分钟东家西家的跑出十几个孩子来,多的时候有二三十个,一大群呼呼啦啦的跑到住宅边上厂房或工地里,因为那地方掩体比较多,开始猫瞎乎。猫瞎乎是指把人的眼睛蒙起来,让他变瞎乎了好看不见,其实玩的时候从来也没真蒙过谁的眼睛,全是靠抓人的自觉闭眼的。大家剪刀石头布,决出一个输的抓,其余的人猫起来。这个抓人的要自觉闭着眼睛大声查十到二十个数,查完了才准睁开眼睛,开始抓人。没有做弊的,老老实实闭着眼睛查数,查完开始找人,有的时候一场游戏没结束就得回家睡觉了,因为猫的人多,十点了还没找全呢。那时候和伙伴玩做弊是非常让人瞧不起的,不管玩什么,一旦谁做弊,第二天这一片小孩就都知道了,都怪怪的看他,玩的时候都自觉的不带他或是躲着他,那才叫悲惨,只能让大人领着到别的小朋友家里去道歉,保证以后再也不做弊了,才会慢慢重新接纳回来,还会被父母骂,对于孩子来讲,这种群体的抛弃是非常严厉的惩罚了。

上了初中以后猫瞎呼就不那么玩了,改玩踢盒子,摆一个铁皮盒子或是破脸盆什么的在出发点,游戏也由单纯的大家躲起来等人找变成了双方互动,找人的在找人的同时还得时刻注意保护这个铁皮盒子或破脸盆,被找的在保证不被找人的发现的情况下要想办法跑到出发点踢那个铁皮盒子,踢到就赢了,大家接着开始,找人的继续找,如果在踢的过程中,也就是在脚踢到盒子的那一刻之前被找人的发现喊出来,就死了,站在那里等着下一把,死了的人不准说话或做什么动作帮助自己方的人,否则就算这一方输了。

猫瞎乎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玩,也是玩的最少的大型游戏了,参与的人多,结局很难预料。

那时候我家边上就是厂里一个建筑队,弄白灰的,院子挺大,没有大门,里面各种架子梯子的,还有手推车,一堆一堆的,是我们猫瞎乎的好地方,就是有点脏,有的时候还会把衣服刮破,几乎每次玩了回家都要挨打。

我有个同学,就是上面提到的那个王志昌,那时候他长的又小又瘦,有一次晚上猫瞎乎,他顺着手推车下面的小空间钻到手推车堆里面去了,结果九点过十点钟,大人出来喊回家睡觉的时候,抓人的杨振东还没找到他,就在外面喊王志昌,不玩了,出来吧回家。他呆在里面一动不动,也不吱声,最后大家都回家了,他爸爸妈妈出来找他,最后我爸也去了,邻居好些人都去了,喊他也不答应,最后还是一个大人用手电筒照到他躺在手推车堆里面地下,回去后被他爸那顿揍啊,声传十里那种,足足打了一个多小时,第二天上学的时候,胳膊上腿上全是肿起来的一条一条的凛子,他还像没事人似的,对杨振东说“昨晚你输了啊,没抓到我。”

我所有的同学的父母里,大昌和宝秋的爸爸是打孩子最狠的,狠到用铁丝吊起来拿皮带抽,他俩的爸爸我们这些同学见了都躲着走,都怕,话说那个时候,家家孩子都挨打,一到晚上吃饭点像比赛似的一片哭声。

除了猫瞎乎,夏天里还有一样游戏是参与人数多的,就是滚铁环。

用钢筋焊一个圆圈,有的甚至都没焊,就是做成一个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