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那些被遗忘的快乐(一)(3 / 4)

重生在70年代 宁溪南 7850 字 10个月前

卖,郭家堡的大街小巷胡同里不时的能听到两个人幼嫩的声音“甜冰棍,冰棍。”那时候张兴明的肩膀总是被箱子的背带勒的紫红紫红的,也很少和同学一起玩,慢慢同学也不找他玩了,养成了他一个人呆着做事的习惯,长大以后朋友也少。

这一世可不一样了,家里富足,没有恼心事,张兴明和哥哥也就解放了,只有老爸还像上一世一样下班就洗衣做饭卖冰棍,张兴明和哥哥可是尽兴的玩乐。

开春的时候可以放风筝,那时候没有卖风筝的,都是自己做。找几根细竹棍,一张挂历,几张普通纸。把竹棍用线绷成弓箭形,绑成个十字,把挂历糊上去,这就是风筝头,这里用普通纸是不行的,太薄一上天就坏了。然后装上尾巴,可以是长纸条,也可以把纸粘成一环一环的。放风筝的线一般就是渔线,又轻又结实。

放风筝要找一个十分空旷的地方,不能有树,不能有电线和高楼,这在那个时代太简单了,简直是到处都能放,不像现在了,楼高房窄,电线在空中像蜘蛛网一样,想放风筝只能到城郊去找地儿,变得十分难得了。

拉着跑,一边跑一边拉动,风筝飞起来了,就赶紧放线,不停的拉线控制风筝的状态,看着风筝越飞越高,边上的孩子就鼓掌大叫,放的孩子顿时像得了啥大奖一样,洋洋得意。也有做的时候重量没掌握好的,风筝刚起来便又一头扎到地面上,边上的孩子就“噢”一声,放的也垂头丧气的,觉得丢脸。

话说哥哥做风筝很厉害,他做的最长一个风筝有三米多近四米,飞得都看不清了,而张兴明做的风筝从来没飞到高处过,顶多几米高就扎下来,怎么努力认真做都不行,这里包括他叠的纸飞机,都是一松手就掉地上的那种,没这方面的天赋,让张兴明在上一世可是丢了不少的脸,是同学们嘲笑的对像。

到了学校里,玩的东西就文雅了许多。

女同学跳皮筋,玩嘎了哈猪羊的后腿膝关节那块骨头,染成红色或黄色,男同学就跳房子,弹玻璃球,跑城,还有跳马。扔口袋打沙包算是为数不多的可以男女一起玩的游戏,那时候男孩子和女孩子一般都不会在一起玩,如果在一起玩,别的男女同学都会嘲笑的。

跳房子就是要单腿按画好的格子跳到头再跳回来,过程中要捡起事前扔进格子里的小石头,当然捡的时候也是单腿,蜷起的那条腿一落地就算失败,换别人来过。跳的格子一般是九格,也有七格和十一格的,不过玩的人不多。

那时候男生和女生是不在一起玩的,男生的游戏和女生的游戏分得特别清楚,没有人跨界,会被小朋友嘲笑。但有一个游戏例外,就是翻花鼓。

翻花鼓就是拿一根绳子系个死环,用双手挽着翻出各种的花形,越翻难度越大,那个时候,这算是孩子们玩的比较精巧的游戏了,大人和孩子可以玩,孩子自己也可以玩,男孩子和女孩子也会一起玩。玩的时候会围上来一群男孩女孩,哪一方翻出来了就会得到一片喝采,像比赛一样。

弹玻璃球分野打和阵地打,野打就是随便打,没有场地限制,划个起线开始,打中就赢。阵地打就不一样了,要在地上挖一溜小坑,中间有一个要挖得比其他坑宽些,是河。玩的时候,大家在,一般离挖好的坑三米左右,从这里划一条线,然后在线后把玻璃球往挖的坑里弹,要从第一个弹到最后一个为赢,这个过程中,要把别人的打出去,还要不能让球掉到中间的河里,掉进去就死掉,算输了。而被打出去的也是输了。玻璃球只有小指肚大,离着几米远用弹的能打中地上的别的球,能准确的滚到坑里,现在一想,那时候的孩子挺厉害的。

玻璃球我是玩过的,不过玩的特别糟糕那种,记得到了四五年级,就没有同学带我玩这个了,嫌我打的太臭。

到了初中,就没有人弹玻璃球了,这算是小学生专享游戏,也没有人特意分,但上了初中就自觉的不再玩了,其实孩子们的规则才是最强大的,谁都会自觉的遵守,不会逾越一丁点。

跑城很简单,在地上画一个目字形,中间那两横是双线,中间有五十厘米的宽度,抓的人就站在这里,不能出线踩线。跑的人要从目字的一头空格越过中间两条线,跑到另一头,也不能出线不能踩线。跑过去不被中间线里的人拍到就算赢,即考验速度又考验反应和爆发力。这个游戏是我们那时候玩的最长久参与的人也最多的,从一年级玩到初中,每个课间操场上都是跑城的人,一个一个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跳马,有的地方叫骑驴,没有骂人的意思,只是单纯一个叫法。

一般是三或四个人玩,不过也有多人参与的,但人多了容易打架,也危险。

大家剪刀石头布,决出一个赢的,一个输的,赢的跳,输的做桩,其他的人当马。做桩的靠墙站好,当马的弯腰,把头顶在桩的肚子上,后面依次弯腰,把头顶在前面那个人的屁股上,排成一排,然后跳的人从马的后面,助跑几步,从马身后起跳,直接骑到第一匹马背上,坐好以后,和桩石头剪刀布,输的做马,赢的跳,然后第一匹马当桩,如此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