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照的,只能偷着干,二哥他们一群人在社会上混的还挺好的,个个有号有名气,也没人敢来捣乱整些乱事,等过几年,大家练出来了,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创业班底,要知道这时候在社会混的孩子,讲义气是最重要的品质,不然都没人搭理你。
第二天,早早的张兴明就爬起来往孙娘家屋里钻。
“二哥二哥,二哥。”张兴明趴在炕边上喊孙娘家二哥。
“二明哪,啥事”睡的迷迷糊糊的二哥迷着眼睛侧头看着张兴明。
“二哥你起来呗,我找你有事,好事。”
“二明有啥好事,告诉二姐一声呗”二姐在边上搭话,她已经起床了,正坐在炕边梳头,平姐还呼呼睡着,孙爹和大哥大姐都不在屋里,估计早早就出去上班了,孙娘在外屋做饭。
“不,我就和二哥说,二哥你快起来。”张兴明伸手去拔拉二哥的脸,二哥抻了个懒腰坐起来“啥事啊你急呵呵的,说吧。”
“你穿衣服出来,得悄悄说。”张兴明可不敢当着二姐平姐的面说挣钱的事,二姐还好些,小平姐那就相当于小广播,到时地球人都知道了。二姐梳好头套上外衣出门上班去了,她刚刚被分配到矿建公司去,也是大集体,和大哥一样,孙爹家只有孙爹和大姐是全民,在露天矿开大车。
二哥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心不甘情不愿的穿衣服,穿鞋下地,到外屋打水洗了把脸,然后边擦脸边问“说吧,啥事要是糊弄我我敲你满头大包,你看着。”
这时候二哥十九岁了,是大人了,初中毕业在家待业。说到待业,可能是七十年代八十年代最有特色的名词了,这时候计划经济,老百姓不准做生意,工作全靠国家分配,可偏偏这十多年又是全国人民孩子最多的时候,家家四五个五六个,哪有那么多工作来分接班是一个钉一个铆,只能解决一个,还得老的退了小的才上,没事做干啥于是满大街混的待业青年就成了这时代的特色。
张兴明把二哥拉到自己家屋里,关了门,把二哥弄的一头雾水。
“二哥,你们现在成天都干啥打架喝酒打扑克”张兴明脱了鞋爬到炕上,边爬边问。
“啊,咋了”二哥摸了摸脸,问张兴明。
“那,你喝酒打扑克,钱从哪来啊没钱不行吧”张兴明问。
二哥看着张兴明问“咋了我爸我妈说我啥了还是谁说我啥了”
“没有。”张兴明抬手挡住二哥摸向头顶的手说“我就是问问,你说说呗。”
“你想弄钱你要嘎哈你这小屁点要钱嘎哈我这有十几块钱,要不”二哥从兜里掏出皱皱巴巴的一堆毛票,抽出两张就要放到炕上。
“停,”张兴明叫了一声,看着二哥说“我要你钱嘎哈呀我不要钱,我是问你平时钱都咋来的,有事,你快说。”
“我爸我妈叫你问的”二哥斜着眼睛看着张兴明,满脸的疑问。
“不是,哎呀,这么和你说吧,二哥,我有挣钱的路子,想看看你能不能干。”张兴明算是服了二哥,估计他那钱也不是好道来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小心。
“你能挣钱”二哥马上来了兴趣,低下头小声问,声音明显含着一种兴奋,这年头,能挣钱的路子实在是少到没有,谁不想有钱哪。
“肯定挣钱,”张兴明点点头说“你能弄到本钱不越多越好。”
“我上哪弄啊”二哥挠了挠脑袋问“得多少本钱”
“当然越多越好,”张兴明说“不过少有少的干法,就是累点,你先说能弄到钱不吧。”
“你先说怎么挣吧。”二哥还是不太相信张兴明的话,必竟太小了。
“收废铁。”张兴明看着二哥说“得找个大点的地方,收废铁,如果本钱够,就光收不卖,等过二年涨价了再卖,这最挣钱,如果本钱少,就得收点卖点一点点凑了,不过这样啊,挣的就少了。”
“收破烂啊,”二哥有点失望“那破玩艺谁干呢,埋了沽汰的,累死了挣多少”
张兴明说“二哥,你别看我小,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和你说这事,如果不是因为我和我哥小我都不找你。再说不是收破烂,是收铁,只收废铁,两年,保准挣大钱。”
“真的假的”二哥还是不太相信。
“你能弄到本钱不吧到时我让我妈和你说,咱们两家合伙。”张兴明只好把老妈抬出来。
听见张兴明这么说,二哥到是有点信了,再疼孩子也不会帮着孩子撒这谎啊,就说“我弄不到多少钱,和我爹要点,大姐二姐都上班了,能要点,估计有个一百多块钱了不得了。”
张兴明想了想,说“这样二哥,我让我妈拿二百块钱给你,你尽量凑,反正咱们手里钱越多挣的越多,不过你得先想办法找个大点的地方,得有墙,要不然东西放那都没了。”
“行,我去找地方。”二哥想了想,点点头。这时候厂里大集体小集体的单位特别多,找个闲着的空地方只要认识人还不是太难。
晚上张兴明悄悄和老妈商量,拿二百块钱出来做本钱,和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