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是喜剧片,好像里面的演员全是说相声的,叫笑。两部电影都是彩色片。
珍宝岛里有一句台词地瓜地瓜我是土豆,地瓜地瓜,我是土豆,请回答,被孩子们喊了好多年,笑里面的大毛二毛三毛四毛五毛六毛接住起床,是这个时代的精典记忆了。
后来选矿厂建粗碎车间,小火车道向河这边移,就把放电影的位置占了,放电影就改到到三厂外那边,三厂外就是厂子后门这里,是选矿厂第三选别车间,俗称三厂,在这里没放几次电影选矿厂就开始修建职工俱乐部,也就是电影院了。
在三厂外放的好像都是外国片子,卓别林的摩登时代,还有不知道是印度还是巴基斯坦的影片,片名都不记得了,都是黑白片,都挺惨的,看的时候好多人在哭。不过在三厂外放电影看上去比在河边壮观的多,河边离家属区近,人们你来我走的,感觉不出什么,在三厂外放的时候,人们都要特意从家里走过来,拖家带口的拿着凳子,就不一样了,几百上千人议论着笑着,孩子们在人群里钻来钻去打闹,由其是电影放完了那一会,本来鸦雀无声的人群轰的一声涌动起来,喊孩子的叫邻居的找东西的,唱歌的吹口哨的,那叫一个热闹,人潮涌在一起,一直走到选矿厂大门才散开。
82年职工俱乐部建成,放的第一部电影我永远不会忘,说的是大革命时期年轻人的爱情故事,叫枫,也是彩色片,内容倒是不大记得了,只记得男主角很帅,女主角很美,两个人都是红卫兵,然而分属不同的敌对派系,经常打仗,拿枪打那种。最后女主角举着国旗从大楼上跳了下去,红色的国旗在空中飞舞,那是我第一次见识到电影里的慢动作,觉得好美。
从建了俱乐部以后,看电影就得花钱了,一张票一毛钱二毛钱,二毛五分的,偶尔也有贵的,好像海囚就是五毛,不过我没看到,家里没那么多钱拿来挥霍。
在那段时间里记忆最多的就是往电影院里混,逃票,和检票员斗智斗勇。
那时候电视不普及,一大片二百多户人家,只有四台电视,全是黑白9寸的,家家屋里一到晚上都挤满了人,夏天窗外都是人,由其是孩子,不管主人乐不乐意都赖着不走,想多看两眼,那时候正是rb动画片森林大帝播放,因为家家都不关窗不关门,声音能传出老远,每天晚上只要一响起禾大壮的广告声,小孩们就拼命的往有电视的人家跑,小狮子雷欧的诱惑力比什么游戏的吸引力都大,还有国产动画片人参娃娃,还有好多皮影戏制做的动画片,不过记不得名字了。
于是看电影就成了热门话题,那时候的人,由其是年轻人,一说看电影眼睛就发亮,来电影了卖票的时候,那种拥挤的场面,让现在的电影院看到得嫉妒死,那根本就不像是在花钱买票,完全像是在抢票。年轻力壮的拼命往里挤,喝骂声不断,挤进去的得意洋洋,挤不进去的急的直跳脚,还有的干脆从后面跳起来,从拥挤的人头上往售票口爬,经常挤着挤着就打起来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打了谁,大家一哄而散,马上又哄叫着都挤了回去,留下一个脸上青肿浑身脚印的倒霉蛋躺在外面地上。
那时的售票口可不像今天这种开放式的柜台,要是那时候弄这种柜台,一天就被挤散架了,那时候的售票口有点像今天的银行服务窗口,就防弹玻璃下面那个只能伸进去一只手的小洞,不过稍大些,能伸进去二三只手。买票也不找零,要准备好正好的钱。
买票的时候,无数只手抢着往洞里塞,不过上面不是玻璃,而是铁板,里外相互看不见,好不容易伸进去了也看不到,只能张着手等着里面的人把票塞到手上,再费好大的劲把手抽出来,握紧拳头挣扎到了人群外面才能看,不使劲手是抽不出来的,因为外面有更多的手在使劲往里塞。
有时候,同时伸进去二三只手,也不知道是谁拿了你的钱,经常有社会上混的就在这时挤在人群里,把手塞进洞口,然后从别人手里拿钱,拿了钱把手抽出来就跑,被拿的人也不知道,就伸着手等着拿票,这时一般情况下卖票的会塞张票给他,算是安慰。
俱乐部前后有六个门,正面是大门,大门一排三个门洞,有十七八米宽,侧面有一面两个共四个二米宽的小门,是电影散场出场用的,这时有熟人在俱乐部上班的就提前从侧门偷偷的进去,然后站在走道上看电影。侧门一般是用铁链子加挂锁锁的,两个孩子扯着门上的大把手使劲拉着,中间的缝就能钻进去,不过我一般都是扯门那个,因为我的头钻不进去。包括窗户上的铁栏杆,他们都钻进去了,只有我在外面兴叹。
人情进去的和爬进去的都只能站着看,那时候是不可能有空座等你的,一场电影,一二楼加起来接近二千个座位肯定是全卖光了的,一张都不会剩,只有买不到票的人。
小孩子想免费看电影,要么就是在检票的时候,扯着哪个大人衣服后襟混进去,不过这方法不太灵,大多数时候被扯的人就把你甩开了,只好盯着一些面目慈祥的中老年女同志扯,也只能是偶尔。要么是里外接应,两个人合钱买张票,一个拿着票进去了,再找个不被人注意的地方把票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