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了,慢慢走到如筝床前,从自家娘亲怀里接过了她,轻轻搂住拉起她的手“筝儿,囡囡没事了,你别怕”
如筝点了点头,笑着偎进他怀里“嗯。”
刚刚苏有容在给女婴急救的时候,田小兮已经确定过如筝无事,此番孩子刚刚苏醒,大家便都去忙活孩子,再回过神儿,抱着孩子给爹娘看时,却见旁边苏有容搂着如筝倚在床栏上,居然双双睡着了,大家禁不住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还是卫氏叹了口气,上前轻轻将苏有容推醒了,苏有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和卫氏一起将如筝放平盖好,听田小兮说了确实无事之后,才放心地去看两个孩子。
翌日午间,如筝浑身酸痛地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自家夫君神清气爽地笑看着自己,她心里一暖,慢慢抬起头,苏有容赶紧扶着她坐起来,又拿了个迎枕给她靠着,才扬声唤入丫鬟们,给她端粥拿药,一直在旁边书房歇着的田小兮听见动静,又赶过来看了看她,便笑着让她吃药。
如筝吃了熬得稠稠的鸡汤粥,又喝了药,觉得身上有些力气了,就四下里看着,田小兮知道她是找孩子呢,便笑到“你放心吧,孩子都好,在暖阁里,奶娘们照顾着呢,一会儿睡醒了就抱过来给你看。”
说着又让苏有容叫了丫鬟们进来,叮嘱了一番,约好翌日再来看如筝,便告辞离开了。
待如筝漱了口躺下,苏有容又让丫鬟们出去,自坐在她身边牵着她的手“筝儿,你可吓死我了”他说的心惊胆战,如筝却是笑了
“夫君,多谢你救了囡囡”
苏有容看她说话都没什么底气的样子,赶紧伸了一根手指放在她嘴上“嘘,你闭眼听着,我说”
如筝听话地笑着闭上了眼睛,苏有容便小声笑了一下,开口说到
“你儿子是个好样的,一只脚把妹妹给勾了出来,你闺女不省事,我第一次抱她大小姐就尿了我一身,等她长大了定然要算账的师嫂和叶先生说了,俩孩子虽然昨儿晚上受了点儿罪,不过好在胎里长得壮,都没什么事,囡囡现在也都正常了,哭的比她哥还响呢”
如筝听着他这样娓娓道来,心里不知道有多欢喜,闭着眼睛笑一阵,又叹一声,慢慢就带着个笑容又进入了梦乡,到了午后,叶济世也来看了看,给如筝把了脉留了养身的方子,刚要走却被苏有容拽到了内书房里。
叶济世见他一脸严肃,心也提了起来,谁知道他拱手一礼,问出的话却让叶神医差点扔了手里的药箱
“叶先生,有什么男人喝的避子汤么”
叶济世半天说不出话来,支吾了好半天才弄明白
,原来他是看如筝生孩子凶险,想要以后都不生孩子了,这对于苏有容这样生在计划生育时代的人来说,还好理解,但对于叶济世来说,却不啻于晴天霹雳,惊世骇俗,他强稳了稳心神,想了想却又是一阵感动
“侯爷疼惜夫人,下官也是十分钦佩,不过这避子汤虽然说男女用的方子都有,不过却都是要伤身的,况且侯爷现在还年轻”他看苏有容又要说什么,笑着一抬手“侯爷先别急,下官还没说完,本来我看你们正欢喜着,这桩事情我是不想太早告诉你们,不过既然侯爷现在有这样的忧虑,那么下官也就直言了”他看了看堂屋的方向,笑到
“夫人此番生产凶险,虽然母子平安,也没有给她的身体造成什么不可调养的伤害,不过到底还是亏空了些,虽说气血早晚能补回来,但是短期内倒真的是不易有子嗣了,过些年慢慢调养着,若是有了,那时夫人年岁也大了,加上又是第二胎,定然是不会再这样凶险,故而下官觉着,侯爷不如顺其自然。”
苏有容听他这么一说,觉得十分有理,也放下心来,赶紧拱手道谢“先生见笑了。”
叶济世却是叹了一声“侯爷不必多礼,下官行医多年,如侯爷这般重情重义的男子,此番倒是第一次见到,承教了。”说完,便笑着拱手道别。
午后,两个孩子睡醒了,如筝听到暖阁里的哭声,赶紧叫奶娘抱来看,看着自己怀里和苏有容怀里的两个小粉团,如筝的心都柔的要滴出水来了,如筝抬头看看苏有容,咬唇说到“夫君,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想要自己喂他们。”
她本来还怕他不允,谁知苏有容却笑了“咱们的孩子自然是你喂,只不过两个太多,你也别太辛苦了,白日里你喂,夜里让奶娘们帮着喂便是。”如筝和旁边的奶娘见他这么开通,心里都是一奇,如筝怀里的小囡却好像是明白了大人们说的什么似的,竟然侧过巴掌大的小脸儿在如筝怀里又蹭又嗅的,惹得一屋子人都笑了,如筝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心里一暖胸口便是一阵酥麻,眼看着衣襟就湿了,喜得旁边的奶
娘合掌笑到“夫人有奶水了,小少爷小小姐真是有福气”
如筝欢喜地将苏有容哄了出去,自解了衣裳给两个小娃儿喂了奶,好在他们人小饭量也小,如筝的奶水倒是尽够了,喂过了奶,她便让奶娘把两个孩子并排放在床上,叫了苏有容进来,夫妻俩一阵端详小囡长得神似苏有容,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已经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