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渐低,福身退了下去。
江妈妈退下之后,苏有容和如筝面面相觑,心里都是一惊难不成苏百川把如筝给打了
短暂的惊愕后,苏有容唇边就挂上了一个冷笑“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大概说的就是这对儿贤伉俪了”
虽说背地议论长兄肯定是失当,可如筝还是忍不住被他逗笑了,如婳虽是她双重的亲戚,却实在是勾不起她半丝怜悯,她只是奇怪,苏百川一向自诩端方君子,怎会在洞房花烛夜殴打正妻
还没等他二人多议论几句,房门又被人敲响,这次却是个小丫头进来福身报上,说是国公老爷和老太君有请。
苏有容笑着起身朝着正房走去,如筝也垂首跟了,堂屋的帘子撩开,主位上的老国公和老诰命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郎才女貌,伉俪和谐的图景,他二人看着欣喜,脸上才浮起一个微笑,刚刚因为苏百川带来的怒火和晦气也逐渐消散了。
苏有容带着如筝在堂屋站定,旁边早有丫鬟摆了两个七彩碎拼莲花的垫子,苏有容和如筝恭恭敬敬地跪了,向着老国公等人扣了三个头,请安问好,又接了旁边管事婆子手里的茶,恭恭敬敬地给老国公老诰命和廖氏敬了。
老国公喜得赶紧叫他们起身,连说了几个好,老太君伸手招过如筝,笑着褪下手上一对儿赤金镶红宝石的镯子递到如筝手里“好孩子,今日看着,可是更水灵了呢”
如筝看看那镯子上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吓得赶紧推辞“祖母,这”老太君却笑着一摇头“祖母给的,可不许推辞。”如筝这才郑重谢了赏,退到一边。
老诰命这里爱的不行,老国公仔细打量了如筝几眼,心里却是一酸像,真像这念头一闪,看如筝的眼神里便也充满了怜爱,呵呵笑道
“不愧是林家的孩子,这品貌,配我家三猴子,可惜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老诰命瞥了他一眼,老国公的笑容里就带了一丝尴尬,几声笑掩了过去。
轮到廖氏,出手倒也还算大方,掏了个品相很好的翡翠簪子给如筝簪了。
敬茶完毕,又是一番叮嘱,廖氏特地替一早就去上了大朝的苏世子传了训示的话,才向老国公老诰命告辞,出了堂屋。
如筝恭敬地退到一旁,看着廖氏离去的背影,知道她定是赶着去安抚如婳去了,心里暗自摇了摇头。
老国公留了二人早膳,如筝麻利地给老国公老太君盛汤布菜,老诰命却伸手拦下她,自招了旁边丫鬟伺候,反倒是一个劲儿催她多用些。
吃的饱饱的夫妇二人和两位老人告辞,出了主院春晖园,临出门时,老国公还特地嘱咐了他们午后要去看看卫氏姨娘,如筝心里便打了个点,看来这位卫氏在老国公面前还是十分有体面的,又忍不住看了看苏有容,心想八成也是因着他的缘故。
回到寒馥轩,如筝趁着苏有容更衣的功夫招了夏鱼过来,让她想办法打听一下松涛苑的事情,夏鱼自应了下去,如筝才让浣纱服侍着换了燕居的绯红袄裙,又带了那支短流苏的彩珠簪子。
苏有容换了家居的黛蓝色墨锦滚边的直身,斜倚在贵妃榻上噙着一个欣赏的笑看如筝折腾,待浣纱退下便起身上前从背后把还在照镜子的如筝拦腰抱住“得了,怎么看都是绝色。”说着就绕到前面偷了个香,羞得如筝心里一阵乱跳“你这人,光天白日的”却是忍不住投入他怀里,贪婪地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沉水香味道,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藏了两年的疑问“子渊,你身上的味道”
“嗯”苏有容笑着蹭了蹭她头顶“嗯,怎么了”
如筝笑着抬起头“早就想问你了,沉香里还有些什么闻着让人特别安心呢”
苏有容笑着摇摇头“哪里是香让人安心,是我吧”
如筝假嗔地瞪了他一阵子,又绷不住笑了“也许是吧,不过我可不傻,你这沉香里面肯定加了别的什么。”
苏有容笑着伸手点了点她额头,拉她到旁边十锦槅子上拿下一个小盒“有什么好物,怎敢不奉给夫人呐”他打开盒子,如筝便闻到了浓浓的那种香味,心神都为之一爽。
苏有容捻起一撮黎色的香末笑到“这也是我从个古书上得来的方子,让人试着做了,除了沉香里面还有些类似丁香细辛迦南没药之类的,还可以加香花,我这里面加的是白菊,闻起来有点凉”说着他突然似想到了什么,脸一红
“你可别笑我闲的没事干我弄这些都是可以入药的东西,这香本来就是药,可以宁神祛邪的。”
如筝看着他难得羞赧的样子,笑着眨了眨眼“制香本来就是风雅的事情,妾身怎会笑夫君。”
苏有容本来不过是得了古方,忍不住职业病捣鼓了这种香,慢慢也就用习惯了,还想着自己一个大小伙子弄这些挺变态的,听如筝这么一说,陡然就心安理得了起来“娘子说的是。”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以后莫自称妾身,我听不惯。”
如筝笑着点了点头,接过了苏有容手里的盒子“那我就敬谢不敏了,夫君。”转身放在了拔步床旁小几上。
苏有容假作不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