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不计较,下次见了我,记得请安。。”
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送入了如婳耳中,恨得她一阵风似得卷走了。
看着她渐渐离去的背影,如筝的眼神就寒了几分,抬头对着浣纱说到“这几日你们盯紧了静园,我料夫人肯定会有所动作,一旦见到生人出入她的院子,马上跟上,然后再来回我”
浣纱仔细应了,如筝才起身,约了如诗去往慈园请安。
进了慈园堂屋,如筝才看到如婳如书却是提前到了,她先和如诗去给老太君行了礼,又和如书见了礼,如婳看到她们进来,脸色一变,却还是假笑着起身行礼。
待几人坐定,老太君开口问了如楠和薛氏的情况,如婳得了上次的教训,赶紧起身恭敬详尽地答了话,如筝看老太君脸色尚可,知道她是照实说的,而老太君也定然提前让人探过了,当下心里暗喜只有老太君对静园起了疑心,自己下面的几步计策才好接着实施呢。
老太君挥手让如婳坐下,又笑着对如诗问到“听你娘亲说,婚期定下了,还有不到一月,我大姑娘就要出嫁了”她说着伸手将如诗招到身边坐下,摩挲着她的手“说来,祖母还真是有点舍不得,你才回来多久啊不过,清河王家的婚事,当真是好极了,我诗儿真是好样的”如诗羞得脸红红的,眼里却涌起了泪水“祖母,孙女儿也舍不得您舍不得爹娘还有姐妹兄弟们”
老太君笑着替她擦干了泪“好了,别哭,成亲是大事也是好事,将来总有机会归宁的,虽然你嫁的远了点,但王家诗书礼仪传家,定然不会亏待了你,祖母是尽放心的”
如筝看她们似是伤感了起来,当下冲如书一使眼色,姐妹二人上前一阵恭喜说笑,便把气氛又带的欢乐了起来。
说笑一阵,老太君便让她们各自退下,临走时,又告诉几人,从明日起张嬷嬷便会开始教如筝等四人规矩,上午到静园下午到沁园。
几人仔细应了,退出慈园,如筝带着浣纱随如诗向沁园走去,心里一阵舒坦,她知道老太君定然是已经知道了如婳早间到自己那里去闹的事情,再加上如楠生病的事,让老太君不满了,才这样安排的。
回到沁园,如筝向各人通报了明日起要学规矩的事,又让夏鱼赶紧去打听张嬷嬷的喜好,待众人散去了,环绣略带不解地向着如筝福了福“小姐,奴婢有一是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如筝看着她笑了一下,点点头“说吧。”
环绣甜笑了一下“小姐,老太君一向是最疼小姐您的,但却为何给四小姐这样的脸面,让张嬷嬷先去静园”
如筝笑了笑,刚要开口,又对着一旁的浣纱笑到“浣纱,你给她说,好看的:。”
浣纱笑着福了福,对环绣说到“老太君的慈意我也不敢妄自揣度,我大概说说,你自己揣摩一下”环绣重重点了点头“还请浣纱姐姐赐教。”
她这样人小鬼大的,逗笑了浣纱“老太君这样安排,除了明面上给静园,也就是给夫人面子以外,恐怕也有着看四小姐心烦,要在上午请安时绊住她的意思,这样素日里她要学规矩,早间便不能到慈园请安,而午后是老太君歇息的时辰,老太君见不见她,不就随着自己定了么相反来说,咱们小姐却不用耽误请安,早间也可略歇一歇,只是这午歇”她略带为难地看了看如筝,如筝笑着摇摇头
“学规矩还能怕累偷懒么,祖母这样安排已经是为我想到了十分,大不了午后早些歇着,早些起来便罢。”
浣纱笑着点点头,福身下去安排了,环绣上前给如筝倒了杯茶,知道她平时不喜欢有人在屋里戳着,便也福身要走,却被如筝一眼扫到腰间挂着的荷包,出声叫住了“这荷包”
环绣看她盯着自己腰间,略带紧张的一福身“小姐,这荷包的确是小姐前几日不要了的,浣纱姐姐说小姐的针线不能流到外面,要烧了,奴婢看刺绣精美,不过是少了几针,就斗胆要过来仿着绣好了,想着带了也能沾沾小姐的福气小姐若是不喜,奴婢这就交还给浣纱姐姐”
如筝看她紧张兮兮地样子,笑着摇摇头“不过是我绣错了不要的玩意儿,无妨的,我只是看你绣的精美,而且我记得仿佛我绣的这蝴蝶翅膀是错了的”
环绣见她并不怪罪,才放下心福身到“小姐,那是奴婢补了的”说着便将荷包解下,双手呈给如筝,如筝拿进了仔细看时,却见自己当初粗心绣乱了的针法,被她细致地一一补全了,离远了看竟然看不出任何不对,当下叹道“你手倒是真巧。”
环绣被她夸奖,面色一红“小姐谬赞了,奴婢这点拙劣针法怎比的上小姐,不过是之前在如意庄,闲着没事和各家婶子们学了些”
如筝看到那蝴蝶翅膀上的针脚,心里突然一动“环绣,你这是仿着我的阵脚补的”
环绣笑着点了点头“奴婢僭越了,小姐针法实在是精妙,奴婢一时没忍住小姐恕罪。”
如筝抬头看了她一眼,笑到“无妨,看来你擅长模仿别人针法,谁的都能仿么”
环绣看她表情不像闲聊,当下福身肃然到“是,奴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