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生苏有容,贸然登门拜会,不知尉迟老庄主是否在家”
那老者犹豫了一下,才到“庄主倒是在家,只是不知公子有何贵干”
苏有容笑了一下“烦请老伯通报一声,报了我的名字便可。”
那老者见他说的轻巧,虽然奇怪倒也没有怪罪,只是点点头便关了大门。
苏有容把车子赶到一边,扶了如筝下车等着,不一会儿,便见山庄大门轰然大开,从里面鱼贯走出两排一十六名黑衣劲装、手执各色兵刃的男子,也不看二人,径自走下山庄石阶,分两侧雁翅排开。
如筝哪里见过如此阵杖,吓得往苏有容身边缩了缩,抬头看看他,对上的却是他浅笑的眉眼,当下知道无事,便放下心,好奇的打量着。
只听门内一声朗笑,震得如筝直欲捂耳“贤侄,怎的今日有空,来看我这老头子了”
如筝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绛色长袍,须发斑白的老者健步如飞地笑着从门内走了出来,苏有容看到了,忙笑着迎上前“老庄主,晚辈贸然来访,失礼了”
那老者又是一阵大笑“哈哈,和我还客气什么,来赶紧进去说话”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如筝“你这孩子,成了亲也不告诉我”
一句话说的如筝面红耳赤,却又不知该说什么解释,只得低头不语。
苏有容回头看看她,笑着转向那老者“您误会了,她不是我她是我妹子。”
“哦”那老者笑眯眯地看看如筝“好好,赶紧进庄子说话。”
苏有容这才带着如筝,随老者走入山庄,待到了正厅,苏有容又正式拜见了,让如筝也过来见过了尉迟庄主,如筝上前盈盈下拜“小女子林如筝见过尉迟庄主。”
那老者傲来山庄庄主尉迟行天赶忙伸手虚扶了,又笑着让他二人坐下。
待三人分宾主坐好,尉迟行天笑着问到“贤侄此次来,可是有事”
苏有容沉吟了片刻,压低声音说道“庄主可否屏退左右”
尉迟行天略微愣了一下,点头笑着摆摆手“都下去。”
不一会儿,厅堂里的黑衣人鱼贯而出,又将厅门关起,苏有容这才起身整整衣服,又上前单膝点地跪倒“有容见过师叔。”
尉迟庄主赶紧伸手扶起他,却在碰到他手的时候愣了愣,又伸手搭住他脉门“怎么回事”
苏有容苦笑一下,刚要开口解释,就听花厅门外有人低声说到“六小姐请留步,总镖头正在和客人密谈。”
只听得门外有人“哼”了一声,声音清越俏丽“什么密谈,不就是我小师弟来了么还用密谈,给我让开”随着这样一声,花厅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身着赤色衣裳,梳着妇人头的年轻女子一步跨入屋内,如筝惊讶地看着这大大咧咧如同男人般,却姿容艳丽的女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那女子几步跨到众人身前,先是对着尉迟庄主草草一福“爹爹。”又转向苏有容“小渊子,你咋来了”
苏有容退后一步,忍着笑意和她见了礼“师姐好。”
如筝好奇的打量着那红衣女子,只见她一身火红劲装,手执长剑,一对杏目炯炯有神,悬胆鼻,樱桃口,皮肤虽然算不上白,却有桃花般的好颜色,不由得心里暗道一声好一位绝色侠女
那女子见如筝打量着自己,也回头打量了她几眼,爽朗地笑着走上前“这位姑娘好面生我是尉迟纤,敢问姑娘芳名”
如筝与她虽是初见,却对眼前这个女子莫名产生了一丝好感,微笑着福身说到“原来是尉迟小姐,小女子林如筝,此厢有礼了。”
那尉迟纤忙伸手扶起如筝,笑眯眯地看看她,又走到苏有容身前,伸手拍拍他肩膀“眼光不错”
如筝见她伸出手,来不及脸红便急道“别”却依旧是来不及了。
尉迟纤看自己轻拍之下,苏有容居然变了脸色,忙一把掀开他外衣,待看到他里面衣服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当下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脸上戾气陡生“小渊子,是谁把你伤成这样,告诉师姐,师姐替你剁了他一双爪子”
还未待苏有容开口,她又转向尉迟行天“爹,是谁干的我尉迟纤就这么一个师弟,小渊子要是死了我又变成最小的了,不行,我必须得把惦记他的人杀了”说着几步窜到门口,一把拉住一个刚刚出现在门口的青衣男子“好不好,夫君,你陪我去剁了他”
那青衣男子无奈地摇摇头,面色虽然冷凝,眼中却全是宠溺之意“先问清楚,莫急躁。”
他一言出口,尉迟纤马上笑着点点头,拉他进了客厅,那青衣人径自走到尉迟行天身前,躬身一揖“岳父大人。”
尉迟行天笑到“信陵啊,你来的正好,一起听听容儿有什么事。”
那青衣人点点头,走到苏有容身边“怎的如此狼狈被何人所伤”
如筝从侧面打量着那人,只见他身着云水青色细布直身,外套着月白色长坎子,手执长剑,一双细长的星眸中光华流转,周身带着不同于贵家公子,却又丝毫不逊于贵家公子的别样威仪,他身材颀长,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