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如婳急道“母亲,如何能够从长计议啊,如筝年末就要及笄了,及笄之后紧跟着就是议亲,在那时候之前不能解决掉她,子澈哥哥就必”说到这里,她说不下去了,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心上人另娶他人的情境,难过得眼泪都几乎流了下来。
薛氏叹道“你急什么,说来也是你自己没用,若是你能让苏百川对你上心,亲自求了世子向你提亲,老太君也说不出什么,偏偏到让他上心”一时气愤,她差点说错话,忙端了茶水掩去了
“你放心,我是必不会让她如愿的”她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不过你这个姐姐,去岁落水之后就转了性子,也不知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想到这里,她心里一紧,又赶紧安慰自己那件事情做的隐秘,连成了精的老太君都未察觉,那个小丫头万不可能知道的
她定了定神,又到“如今老太君以为咱们打压她,处处提点防备,暂时不能动她了”
如婳急道“如何能不动她您看她现在愈发大胆了,今日和如书那小贱人一唱一和,几句话便把小库房收了去,母亲您还要纵着她么”
薛林氏也担忧到“是啊,那小库房里的东西,可算不上是完璧归赵,当初咱们你可要想清楚,若是她改日真的拉着你盘账”
薛氏眉毛一扬,冷笑道“我谅她也不敢”她语气严厉,吓得如婳都一缩。
薛氏转了转眼睛,又到“若是她真敢拉我盘账,我自有办法让他无福消受这些东西,我只怕她按下不说,反而真成了日后的心腹之患”
她目光如利剑般看着沁园的方向,似乎要穿透层层院墙,戳在如筝身上。
此时的沁园,却是一片欢腾,崔妈妈忙着给崔氏的灵位上了一炷香,又欢喜地看着如筝
“太好了,小姐,如今夫人的嫁妆重回您手上,奴婢们再也不用担心夫人”后面的话,她隐去未说,如筝却懂了,笑着点点头
“其实我也是防患于未然,总钥匙在祖母手里,我量她也不敢太造次。”
崔氏点点头到“是这个理,若是一直由老太君管着,倒也无妨,只怕老太君年事已高”说着她又轻轻自打了个嘴巴“呸呸,看我说的,老太君慈和如同菩萨,自然是长命百岁的”
如筝笑着拉住她手“奶娘不必如此,我都知道,你是欢喜过头了。”
旁边夏鱼也陪着笑“是啊,小姐,您说咱们要不要趁热打铁,和夫人把账算一算”说着,她露出一个鄙夷的神色“奴婢想着,夫人库房里的不少好东西,恐怕都让静园那位给”她压低了声音“小姐,光奴婢看到的,就有好几次呢,虞妈妈带人,偷偷打开库房”
听到此处,如筝却皱起眉头,轻轻按在她嘴上,摇摇头“此话不可再提起,库房也不可盘点。”她看了看旁边的浣纱,使了个眼色,浣纱会意走到屋外守着。
如筝又到“如今我们大获全胜,静园那位却被逼到了翻脸的边缘,若是此时咱们不松一松,以她的性子,必然是要整治咱们的,到时候反倒不美,反正现在库房也到手,到时候咱们把锁头里外一换,着人看好了,不再让她占便宜就是了”说完,她又转向崔妈妈“奶娘,此事您和浣纱要仔细叮嘱所有的丫鬟婆子,切不可露出得意之色,更不可多说少道,尤其是不能提起曾看虞妈妈出入小库房之事,您可省得”
崔妈妈仔细应了,看着如筝笑到“小姐如今,愈发像夫人了,事事未雨绸缪,再没人能害小姐了。”
如筝听她拿自己和母亲相比,也感到了几丝骄傲,却又马上压下“那却未必其实她若来打压我,我到放心了,只怕她按兵不动,却是最可怖的”
天色渐晚,薛林氏拉了薛瑜道别离去,如婳颓丧的坐在桌边,眼眶红红的看着薛氏。
薛氏扫了她一眼,叹道“看看你成什么样子,自己想要就努力去争啊,难道以我教你的那些,还拢不来个毛头小子的心么”
如婳眼眶更红了,泪水摇摇欲坠“我想用也得有机会啊,眼见林如筝就及笄了,我和子澈哥哥统共也没见过几面,他肯定要让林如筝给抢去了您又说丢开不管”
薛氏看她又哭的花容失色,心里也是一阵心疼“好了,别哭了”
她抬头,看看外院的方向“我说暂时不动她,并不是真的不动,而是要从根本上打垮她,让她无暇自顾,你也就无后顾之忧了。”
听了她的话,如婳猛抬头问到“如何才能打到她的根本”
薛氏笑了一下,唇角隐在花窗的阴影里,显得有些扭曲“那要看,她最在乎的是什么,最宝贝的,是谁了”
当晚,老太君留了宋氏母女在慈园住下,如筝则安排着丫头们提前将宋氏的行李收拾好,以便转天一早动身,待都忙完已近亥时,如筝沐浴完毕,穿了纱质的中衣坐在床上,任值夜的浣纱慢慢为自己拆散头发。
如筝打了个哈欠,笑到“大伯父一家来了,还真是热闹呢,可惜这就要走了。”
浣纱也笑了“是啊,大夫人回来一趟,我看整个院子都似添了三分生气,连老太君都整天笑呵呵地呢。”
如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