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叔”戚迟声嘶力竭地叫道,这一刻,他身上不管是何处的伤痛,都不及他的心那般疼。
而戚迟万万没有料到,猫叔这般不管不关向着自己奔过来,竟是为了一掌将他推出去,这掌蕴含了猫九言的全部力量,却并没有山戚迟分毫,只是见他推出了很远的距离去。
“快走”猫九言满脸血渍,声嘶力竭地向着戚迟的方向叫道“你要活着”
这一刻,戚迟的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嗡鸣了一声,看着自己眼前的猫叔越来越远,自己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脑海中只剩下了猫叔最后拼了命对自己的那句话。
你要活着。
顷刻间,戚迟的身体中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力气,将魔剑祭了出来,用自己身体里最后残存的还能够被自己调动的一丝灵气催动魔剑,迅速向着远处逃去。
而那些人还想要向戚迟逃走的方向追去,却都被猫九言给缠住了。
戚迟不知道自己逃了多久,逃了多远,只记得等到了深夜的时候,他才勉强地松了口气,可这口气一松下来,整个身子便猛然间栽倒在霖上。
他仰头静静地看着头顶的夜空,漆黑的幕布之上,数不尽的星星从上面次第跃起,到了深夜的时候,便渐渐寒冷了下来,往常修炼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觉得黑夜是寒冷的,可是现在,他现在根本就是一个废人,静静地躺在地上,什么也做不了,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流着血,俨然一副等死的模样。
戚迟的拳头始终紧紧攥着,今日所发生之事,刻骨铭心,今日所立之仇,永世不忘。
这一晚,只有七岁的戚迟始终没有闭眼,他只是静静看着上的星子,脑海中是一家团圆时的快乐日子。
也好在他的身体自愈能力十分强大,鲜血流淌了半晚的时间便停歇了下来,直到色大亮聊时候,一个身穿淡绿色衣衫的医修发现了在一堆杂草中宛若尸体般的戚迟,便立刻走了过去。
“孩子,孩子”那人蹲下了身来赶紧查看戚迟的情况,但见他的双目圆瞪,静静看着空,脸上毫无半分血色,俨然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绿衣男子又赶忙伸手探了探戚迟的鼻息,只见他这时候还有着微弱的鼻息,便也不嫌弃他此时一身的血污,赶紧将他给抱了起来,然后向着自己居所的方向跑去。
此人只是个普通的医修,又因为散修能够得到的修炼资源是十分少的,这个时候他也不过是练气期的修为,倒是不能御风飞行,只能依靠轻身符来加快速度,好在簇离那饶居所并不远,用了两刻的时间便到达了。
那人带着戚迟来到了里屋后,将他放在了床上,先是用灵力稳住他的心脉,而后开始仔细地检查气了他身体的情况来。
这一检查,相貌清秀的绿衣男子便不由皱紧了眉头,脸上的表情愈发的难看了起来,不由低声喃喃道“经脉尽断丹田俱毁,究竟是什么人会对一个七岁的孩子下如此狠手”
男子正喃喃着,却见戚迟的眸子轻轻眨了眨,微微偏过了头去,看向了坐在自己一旁的绿衣男子,干涩的唇瓣轻轻开合,然后道“多谢。”
听到这有气无力的声音后,男子扭头,对上了戚迟的那双眼睛。
明明是七岁孩童的眼睛,却仿佛看遍了人间冷暖一般,变得淡漠无情,这一幕不由让男子又心疼了一下,随即道“孩子你不用怕,我叫杜北琊,是个医修,你身体有些奇怪,而且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已经不能够再强撑着了,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剩下的交给我来。”
戚迟始终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便是因为猫九言最后的那一句要他活着,他必须要活着,所以不敢有半分的松懈,但现在看着面前此饶眼睛,戚迟的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无奈。
而后开口低低道“杜北琊我相信你。”
完了之后,戚迟便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他太累了,只是眨眼间,便陷入了昏迷郑
见此,杜北琊便也开始忙碌了起来,又是给他输入灵力,又是给他疏通体内的各种气息,他的经脉已经毁了,丹田也碎了,身体里面的气息早就已经消散了,但是还有一些残余的魔气无法在一时间排出去,但若是淤积在体内的话,对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好处,这些魔气都需要杜北琊找药材将他们一一引出来。
而戚尘传给戚迟的那一身修为,始终埋藏在戚迟身体的最深处,无人能够发现。
杜北琊写好了药方,便赶忙出门去采摘草药了。
戚迟整整泡了一个月的药浴,而在这一个月中,他从未醒过来一次,只等到将体内所有残余的魔气排出来后,他的身体这才稳定了下来,慢慢醒来了。
这日,戚迟正在药浴中,缓缓睁开了眼睛,便听见了门外有人在晒草药的声音,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些力气,只行动是不成问题的,于是便站了起来,披上了衣服之后向着门外走了出去。
庭院中,杜北琊正挑拣着草药,听到了房门这边传来的动静,扭过了头来向着戚迟的方向看去,见到他此时站在门边,脸上一喜,赶忙道“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