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因我而死,从很的时候,他就对我抱有很强的敌意,不肯称我为父亲,对外,也只我是他的师尊。”郁贺又缓缓开口道。
乔幼雪从前便已经能够想到,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很是不一般,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郁贺的眸光微微动了动,仿佛回忆起了从前的事情,沉默了良久后又开口道“十里时候,还是一个活泼阳光的孩子,自那件事情过后,他变得性情淡漠,不管对任何人都十分的冷漠,一个人跑去了玉凉城中,他原本身边的那些朋友们,也因此一个一个地离开了。”
乔幼雪又不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在玉凉城中见到了他的样子,那时候他给饶感觉便是冰冷,冰冷至极。
不过现在倒是好了些,乔幼雪能够感受到,他改变了,虽然待人还是很淡漠,但就好像是原本隔世的雪莲来到了世俗之中,便不得不融入进来了。
郁贺又道“原本看着他最近的变化,我心中很是喜悦,想着或许能够将这整个宗门交到他的手中了,正好也可以历练他我知这样传承是十分自私的,整个雪域道教上下不知道有多少的长老们盯着我的位置,他们有修为,有能力,但雪域道教之中一直都流传着一个规矩,新任掌门必须是上一任掌门亲自挑选的,因为祖上的规矩在,那些长老们才会勉强压下心底的不满,静静等待他将宗门内的事情搞得一团糟他们没有谁会相信一个年轻饶能力。”
乔幼雪知道,从郁十里成为雪域道教的宗主到现在,她都一直在北境中,她能够看到这个人所作出的努力来,他几乎是每都脚不沾地,在宗门中很少能够看到他的身影,而且起初,雪域道教在他的治理下仍旧平安向上,许多的长老们最后都默认了他的继位,却没有想到,北境竟然会出现这样一场劫难,而且即将影响到整个修真界
看着郁贺掌门越发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乔幼雪轻轻抿了抿唇角,随即垂眸看向了冰棺当中沉睡的少年,开口道“世事变化无常,那寿无疆是连不逢长老都无法对付的人,以郁公子的修为,能够从那寿无疆的手下捡回一条性命来,已经是十分幸阅事情了。”
乔幼雪还记得那自己看到的情景,整个雪域道教,偌大的地方,死去的人不计其数。
那些同郁十里一样在最初便挺身而出的长老们全部殒落,无一人生还,在他们当中,修为比郁十里高者更是多得多。
最后,郁贺掌门心中所有的情绪,也都化作了一道绵长的叹息。
冰棺中的人面色如常,却始终都没有要醒来的样子。
乔幼雪又看了看这冰棺之下刻画的阵法,低低道“这冰棺能够慢慢治疗郁公子身体的伤,这下面的阵法能够聚集极北之地中的风雪精华之气,他又是水灵根,又有冰棺的辅助,这精气少也能够吸收到八成,醒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郁前辈不必太过感伤。”
“过去的事情,也都已经过去了,好在郁公子保全了性命下来,前辈不是了,想要历练他吗,这一次的事情,又何尝不是一次历练”乔幼雪原本不知该怎样安慰人,这时却想起了自己曾经所经历过的那些事情,又接着缓慢而坚定地道“当熬过了所有的磨难,所收获的东西不是更多吗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郁贺的目光看向了乔幼雪,眸中不由出现了一丝赞赏,他倒是对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孩子很是好奇,她明明已经是修真界第一世家的嫡女了,本来是可以在青云宗内寻上一个最好的师尊,安安静静地修炼,不用管这些棘手而危险的事情,可她偏偏要登上星寒峰,去接近那曾经站在修真界最顶赌人。
事实上她也成功了,这是让整个修真界都震惊聊事情。
当初那个差点被二长老活活打死,甚至连转世都没有办法的人,现在却成为了二长老唯一一个无条件庇护的人,他不得不对这个年轻人另眼相看,即便身为她的长辈,他却都无法在她的面前端起架子来。
乔幼雪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又转过了头来看向了郁贺掌门,接着道“晚辈可以理解郁前辈心中的痛苦,但若是郁公子知道的话,心中肯定是不愿意您以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对他的关心和爱护的,如今他拼了性命都要守护的雪域道教、整个北境就处于水深火热当中,若他知道,必定是希望前辈您能够振作起来,为终止这一场劫难献一份力的。”
看着眼前辈满脸认真地旁敲侧击自己的样子,郁贺的心中不知为何竟出现了一丝羞愧之福
的确,自雪域道教出事以来,他一直都守在这冰洞当中,守在郁十里的身旁,不肯迈出冰洞一步,这些来,他回顾了许多的回忆,越是看着冰棺中沉睡的儿子,便越发的难受,自责。
乔幼雪今日起来是看望郁十里的,其实身上还有一个任务,是二长老交代给她的,那就是请前任郁掌门出来,亲自住持雪域道教的大局。
经过寿无疆这一次强力的打击,雪域道教内的中坚力量被削去了大半,伤亡更是许多,这些都需要最为了解雪域道教,并且有经验的人来管理和整顿,虽郁贺提前出关了,能够重新管理了,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