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你”
皇帝怒不可遏,重重拍了一下面前的书案,站起身走到秦子衍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如今人证物证皆在,你告诉朕,怎么冤枉你了”
秦子衍肩头微微发抖,道“儿臣也不知儿臣,真的不是儿臣做的,求父皇明鉴啊”
“不是你做的”
皇帝将目前刑部侍郎江崇清呈上来的令牌扔到秦子衍目前,“那如何解释你的信物会落在慕容太子遇袭的地方,还有”
皇帝阴冷冷看着一旁被士兵压着的黑衣人,“如何解释在你身边多年的亲信被当场抓住”
秦子衍慌了,急急忙忙地道“儿臣真的不知,儿臣绝对没有吩咐李继阳去刺杀慕容太子,也不知他为何会在那,不信父皇你亲自问他,绝对不是儿臣指使的。”
“问他”皇帝冷笑了一声,看向面如死灰的李继阳,质问道“好,你告诉朕,你为何要刺杀慕容太子”
李继阳面色煞白,道“皇上,一切都是小人自作主张去刺杀慕容太子,与二殿下无关,二殿下他完全不知情。”
秦子衍张大了眼睛,跪到皇帝面前,抓着龙袍下摆,兴奋地道“父皇,你听,儿臣真的是无辜的,儿臣一点都不知情,真的不是儿臣下命李继阳去刺杀慕容太子”
皇帝眸光一凛,眼睛微眯,狠狠一脚将秦子衍踹开。
“你当朕是傻子吗好好得很你这混账东西倒是养了一条忠心耿耿的狗死到临头还不忘护着你这个主子”
“不是的,父皇,儿臣冤枉啊”
秦子衍见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彻底慌了,又不知如何解释,他眼角余光忽地扫到秦子灏淡漠的俊脸,一个激灵,他站起身指着秦子灏大声道“父皇,儿臣知道了,是他定是陷害我是他”
秦子灏面上仍是淡漠,并未有太多情绪起伏,面对愤怒到仪态尽失的秦子衍,他淡声道“二皇兄,令牌是你信物,被当场抓获的是你身边多年的亲信,本王就算是再有能耐,手也伸不到那么长。”
秦子衍怒极了,上前揪住秦子灏衣裳的前襟,“是你除了你不会有别人想害本殿下,你一定是嫉妒父皇宠信我,怕父皇立本殿下为太子,你就陷害我,是不是”
“皇兄,本王从未如此想过。”
“你”
皇帝黑着脸,厉声道“够了”
秦子衍立刻又变回畏畏缩缩的样子,松开了秦子灏的衣襟,道“父皇,您信儿臣,儿臣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你以为朕不了解你吗你一贯争强好胜、爱面子,那日在校场被慕容太子落了面子,怀恨在心去刺杀慕容太子,还有你以为人人都如你一般,整日只想着争权夺势吗子灏他心里只有北冥国的百姓,他方才还在与朕商量今年北方旱灾的对策呢子衍你太让父皇失望了。”
“父皇,儿臣只是只是”
“够了,不必再说,回你的皇子府,没朕的命令,不许出府,给朕好好的在府中思过,好好想想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至于这个李继阳”
李继阳抿紧了唇,脸色更白了几分。
皇帝道“江大人。”
江崇清上前道“臣在。”
“将李继阳拖下去即刻处死,其余相关人等亦是全部处死”
“臣遵旨。”
李继阳双眼木讷的被士兵拖出去御书房,被拖到门口时,他目光落在了秦子灏的背影上,唇微微动了动,但并未发出任何声音。
皇帝挥了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吧,子灏留下。”
“是,臣等告退。”
待御书房的门再次合上,皇帝一脸倦色的揉了揉自己太阳穴,秦子灏见了,道“父皇,你可还好可要儿臣命人将太医找来”
“不必了,朕就是让子衍给气的。”
秦子灏道“父皇不必动怒,皇兄定是一时气不过,才做错了事,等他冷静下来,会意识到自己做错了。”
皇帝望着秦子灏,面露迟疑的神情,过了片刻,轻声问道“子灏,父皇封你为灏亲王,你心中可有怨过父皇”
秦子灏面色一变,“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父皇在朝堂,你是君,儿臣是臣,在私下,你是父亲,儿臣是您的儿子,无论什么时候,父皇做了什么,儿臣都不可能会怨父皇,而且封为亲王,是儿臣的殊荣,怎会有怨”
秦子灏抬头,俊脸上神情认真,道“再者,儿臣一心只想北冥国强民富,百姓都安居乐业,这便够了”
皇帝欣慰一笑,亲自将秦子灏扶了起来,“好孩子,不枉父皇这般疼你。”
“儿臣都记着父皇的好。”
两人父子情深,过了片刻,皇帝道“朕答应了西楚国要给他们一个交代,现在这可如何是好呢”
秦子灏想了想,道“父皇,儿臣记得慕容太子遇刺那一带,土匪猖獗。”
“记得好像是,子灏你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父皇,不如您下旨命儿臣率领人马前去剿匪,将这群整日为非作歹,拦路抢劫,还伤了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