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谁偷学了。”
“婶子,外人进院里来,你还能不知道”
李秀兰接不上话来,楞楞好半天又挤出句“院里那么多人,谁说就是我家娟儿。”
“李婶子,你猜吴娟跟对象为啥黄了”秦溪直接问。
李秀芬答不上来,吴娟哑口无言,只是一脸死灰地望着秦溪。
“她对象吴大山因为这事调进学校食堂当大厨,看不上吴娟了呗”秦溪又笑道,然后直接问吴娟“你说是不是”
借对象往上爬的男人,又怎么会情深义重。
吴娟不说话,但不说话也就相当于承认了。
乔珊啧啧两声,一脸嫌弃地抱着孩子往边上让了让。
亏得她刚才还好心劝吴
娟想开点,原来就是自作自受。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
张秀芬没骂,李秀兰倒先接受不了,扯着吴娟的衣领子使劲摇晃。
看热闹的吴慧也相当不屑“好歹都是一个院的,大姐你咋能害自己人呢”
非议声,责怪声,都没能让吴娟动摇,她只是淡淡笑了笑“我没偷学,她就院子里做,谁都能看见。”
“真不要脸”张秀芬啐,说着咬牙切齿道“活该嫁不出去,我看这件事传出去以后寿北市谁还敢娶你。”
是不能把吴娟咋样,但传出去厂子里的人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想要在厂子里生活,名声比钱还要重要。
“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东西”
话音刚落,李秀兰的巴掌狠狠抽上了吴娟的脸,直接把人打得一歪跌坐在地。
“等你爸回来打死你。”李秀兰又哭又打,真到伤心处倒还没了泼妇的样子。
张秀兰拉着秦溪回屋。
乔珊也跟着进了屋,把门一关,在沙发坐下。
“你们别心软,李秀兰是做给你们看呢。”乔珊直接道。
刘娜从妈妈腿上下来,立刻扑进秦溪怀里“秦溪姐姐,等我长大了一定帮你打坏人。”
秦溪笑眯眯地香了口小姑娘。
张秀芬的无情铁砂掌直接招呼上秦溪胳膊“死丫头,出这么大事都不告诉我们。”
同时又有些感慨,儿女都大了,有困哪已经不会第一时间想找父母帮忙。
“妈,姐不是怕你担心吗”
“臭丫头,就知道糊弄你妈,现在知道难道就不担心了。”
乔珊问“那接下来咋办这事说出去虽然是吴娟不对,但没法子管。”
“我租了个报刊亭。”
“”
“你租了个什么”张秀芬没听清似的追问,而后自己又说出了答案“报刊亭”
秦溪点头“就在电影院前边。”
“臭丫头”
这回是真打,大掌一下一下落到后背,疼得秦溪龇牙咧嘴。
租房子那可是大事,不跟家里商量就擅自租下,哪有不挨打的道理。
秦溪敢肯定,如果不是先斩后奏,这个报刊亭她是租不下来的。
晚上,秦海从回收站回来,还给秦溪带了件李建军送的礼物。
一口坑坑洼洼,耳朵断了一截的砂锅。
说是李建军从杂物堆里捡来的鸡食碗,前些日子洗干净结果发现是口锅。
秦溪用手仔细摩挲内壁,没有沙粒粗糙,陶质细腻,与外壁的粗糙对比明显。
确实是一口好砂锅。
秦溪把锅洗干净仔细永黑猪油抹匀,晾在屋檐下。
晚上吃完饭,一家子十几口人呼啦啦地涌去电影院门口看秦溪刚租的报刊亭。
这么大点的地方,秦家人连站都站不进去,就趴
在窗子外随便看了看。
只有秦海拿着皮尺仔仔细细地把屋里的数据记录下来。
“换个大点的灯泡,地上得重新敷水泥,现在是木板,容易进油”
秦海先把要修的基本情况记下来,秦溪提出设想。
“爸,我想在这做一排柜子,下边放灶”
“成我去找李站长说说,推车就是他替爸出的主意。”秦海一一记下“我记得厂子仓库里有好些胶皮管子,我去问问能不能要点。”
“窗子也得换。”
“行,我去找点旧木头。”
“还有这种可以折叠的小桌子,万一有人要在摊子前吃,那还能坐”
“没问题,回收站有不少旧板子。”
无论如何,所有的东西能不花钱的都不花钱。
“”
寿北市,市政家属院。
“消息已经确认,彭国正近日确实通过手中权利确实安排了两件事”
一坐下,薛岭挽起衬衣袖子,接过爱人递来的大蒜,边剥皮边跟沙发上的眼镜青年说话。
那眼镜青年正是薛山辉。
“一件是授意电影院院长抢人名群众摆摊的位置”薛山辉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