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专门托人买的吗”谢郝云气呼呼扭了把霍云咬牙警告“你怎么不跟黎同志好好学学。”
“怎么学”霍云呼痛,揉着胳膊小声道“那一瓶子珍珠霜七八快,一个月工资就够买几瓶。”
秦溪一听,竟然这么贵,急忙看了眼黎书青。
神色如常,没有半点波动。
秦溪书桌的抽屉里有大大小小接近十瓶,是这些天黎书青每到小摊来一回就送一瓶攒下的。
直到秦溪说不要再送,黎书青才改成空手来。
她以为就一两块来着,一想到用来擦手,秦溪真恨不得立刻用手搓搓脸。
“旅行袋里不会全装的珍珠霜吧”秦溪压低声音小声问。
“我同事说好。”
声音很轻,没承认,可
红透的耳根根本不需要多余解释。
心里的涟漪越来越大,一圈又一圈泛开来,秦溪放在桌下的手悄悄扯了下黎书青衣袖。
如愿看到那抹红从耳根蔓延到了脖颈。
笑了。
席间。
秦溪的厨艺得到充分认可,大家都夸她手艺比国营饭店大厨还好。
宾主尽欢之后,各家散去,只留下满桌杯盘狼藉。
不过洗碗的事不用秦溪操心。
送走要赶回医院值班的黎书青几人后,秦溪和秦雪打算回房间重新布置房间。
秦涛昨晚是最后一天在这屋睡觉,早上他的东西就全搬去了新房。
门口那张床空了出来,两人商议着要怎么重新摆一下。
“我让爸把这锯了,那不就是一张单人床。”
秦雪把窗帘撩起来,打开窗子透透气。
“那帘子就撤了先,中间摆个桌子,咱们一人睡一边。”秦溪提议。
“秦溪”
忽地,窗口探进来个头。
罗正峰去而复返,细长眸子写满了好奇。
“流氓啊你”秦雪啊一声叫唤,拿起枕头朝罗正峰抛去。
罗正峰接了,嘿嘿笑着从枕头后探出半张脸来。
“我就是有事想问你”
秦溪看了眼窗外,院里已经没人,唯一动静来自喝醉的吴建国。
“你和那个黎医生在处对象”
“没有啊怎么了”
“那你有对象吗”
“没有。”
“那那你愿意和我处对象吗以结婚为目的那种。”
虽然是嬉皮笑脸说出来的话,可眼里的认真清晰,坦坦荡荡将急切印在了眼底。
秦溪没有敷衍,而是认真道“如果黎书青提出和我处对象的话,我会同意。”
“明白了。”罗正峰耸耸肩,轻轻将枕头抛到床上“就算咱俩处不成对象,也还是朋友吧。”
“当然。”
喜欢得光明磊落,放弃得坦坦荡荡,这样的人无论如何清晰都不会讨厌得起来。
“那就成,我回去也好跟我妈有个交代。”
罗正峰缩回脑袋,哈哈大笑一指秦雪“小丫头,脸都皱成包子了。”
说完,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开。
走着走着变成了小跑。
“姐,咱们的摊子位置前怎么有人”
第二天,有休假的潘来凤帮忙,也使得秦溪今天出摊比平时早了些。
可刚到电影院门口却发现,他们摆摊的位置上已经停了辆推车。
那辆推车外形和秦溪的很像,而且更新。
一对年轻夫妇,卖得竟然也是苏子饼,女人正在往锅里放饼,男人蹲在小车柜子前。
无论从摊子到经营内容,都和秦溪的如出一辙。
而下一秒,男
人竟然从车里端了盆豆腐出来,直接用手抓起放到了旁边的平锅里。
就连也卖得豆腐和秦溪一模一样。
“我去看看。”
秦溪独自走过去,直接站到夫妇的探子前低头一看。
是包浆豆腐,不过小苏打放得可能有些多了,豆腐连表皮都有些稀。
而女人烙的苏子饼更是死面团子,看她揉面都知道面很硬。
“同志要买点什么苏子饼三毛五一个。”女人说得就是寿北话,价格比秦溪的还要便宜五分钱。
“谁告诉你们在这摆摊的”
秦溪并没有理直气壮地上前就去质问,而是放缓了语气询问。
秦溪记忆不错,这两人并不是周围所有摊主中的任何一家,加上他们能做出包浆豆腐来,只可能是从秦溪那偷学来的半吊子手艺。
这两人和大杂院里的人有关系绝对的
女人眼皮一垂,斜眼瞟了眼秦溪“电影院周院长让我摆这的,你还抢位置”
电影院的周院长
一个院长又怎么会插手门口摆摊的事,秦溪还想追问。
男人虎着脸直接吼道“有本事你跟周院长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