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熠浑身都僵硬,从指尖到头顶的神经仿佛过了一遍电,脸颊到脖子的皮肤肉眼可见地红了一片。
始作俑者还搂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在他颈侧蹭了蹭,黏黏糊糊地嘟囔:“我想去洗澡。”
祁熠双手已经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喉结频繁地上下滚动:“明、明天早上洗。”
姜元妙摇摇头,柔软的嘴唇蹭过他脖子的皮肤,混着灼热的酒气:“不舒服……”
说这话时,又无意识地在他腿上动了动。
浑身一激灵,祁熠难得骂了句脏话,立刻迅速地把她从身上拉下来,扯起被子一把盖住:“睡觉!”
被被子盖住了大半张脸,姜元妙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巴巴:“凶我。”
祁熠胡乱抓了抓发根,叉着腰深呼吸了几轮,这才俯身,摸了摸她的脑袋,尽量让语气缓和:“妙妙乖,睡觉好不好?”
喝醉的姜元妙比平时还好哄,蒙着水雾的大眼睛眨了眨,乖巧地应:“好”
祁熠看着她闭上眼,没多久,她的呼吸变得平稳绵长。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口气却没完全松缓,实在胀得厉害,他叹一口气,转身去了浴室。
这个晚上,浴室的水声响了许久。
喝醉酒的姜元妙防御力为零,攻击力却拉满,不光让祁熠洗了半个多小时的澡,还跑到他梦里胡闹。
梦里的他远没有这么君子,劣根性完全显露,清醒地知道这是趁人之危,也还是把她拽去了浴室,如她所愿,压着她亲吻,清洗,水流变得黏腻,呼吸是滚烫。即便她哭着求饶,也丝毫不心软地继续开拓。
祁熠睁开眼,天光已大亮。
意识完全回笼时,他牙关也咬紧,又要该死地去冲一个澡。
让他大清早在浴室待了近一个小时才消除杂念的罪魁祸首还在美美睡觉。
头一次宿醉,姜元妙醒来的时候,脑子就像一锅煮过头的粥,浑浑沌沌乱七八糟。
顶着鸟窝头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也还没能完全清醒,印象最深刻的,是昨天下午背了半个小时的一个知识点树状图。
听见开门的动静,她扭头看过去。
刚洗完澡的祁熠从浴室走出来,腰间只缠着一条浴巾。常年运动的缘故,他身上的肌肉线条都恰到好处的饱满流畅,宽肩窄腰,腹肌块块分明,年轻的肉-体蕴着蓬勃的力量感。
姜元妙微张着嘴,视线从他精瘦的腰身一路上移,经过他精壮的胸肌,肩颈直且深的锁骨,干净利落的下颌,漂亮却抿着的薄唇,缓缓对上他漆黑的眼睛。
对视两秒,她不由自主地往回吸溜了一下,口水声响亮。
“……”
被她盯着看也无所谓了,反正之后要被看得更多。祁熠淡定走到自己床边,坐下擦头发。
酒后断片的人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脸色,似乎不太美妙。
姜元妙试探
着问:“我昨晚……强迫你了?”
姜元妙挠了挠头,“那就好,那就好……”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遗憾,她竟然什么都没做,她酒品怎么就这么好?怎么就没有趁喝醉的时候骑到祁熠头上为所欲为?太可惜了!
断片的姜元妙为此遗憾不已,不过,现在也不是为这种事惋惜的时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昨天的当头一棒,让她阵脚大乱,一天一夜的时间,她已然清醒冷静,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她越怯弱,对方就越得意嚣张。
她要反击,狠狠反击!
回学校的路上,祁熠跟她说,这次的造谣,是有人蓄意为之,他已经揪出了投稿人,是戏剧部的一个男生,男装女投稿。
姜元妙一听是戏剧部,立刻想到了蒋程佑。
“没错,”祁熠确认了她的猜测,“蒋程佑确实是幕后主使。”
只不过蒋程佑很精明,他是以受害者身份有意无意跟那个男生透露这事,张冠李戴,说是姜元妙主动勾引的他,引起那个男生的愤怒,才被他当枪使,发了那么一条投稿,还联动宿舍的人在底下评论带节奏,不明情况又容易跟风的人盲目地被他牵着鼻子走。
听到是蒋程佑陷害的自己,姜元妙不觉得意外,但很莫名,“我跟他交集又不多,只是拒绝过他,他有必要这么针对我吗?”
祁熠说:“你还忘了一个人。”
姜元妙想起室友叶白薇的推测,“顾学长?”
祁熠嗯了声。
他原本对这些八卦不感兴趣,从这次的事件,也了解到了顾泽予和蒋程佑的恩怨。
那次顾泽予给姜元妙解围,估计是让蒋程佑误会了姜元妙和顾泽予的关系,想一石二鸟,主要是为了报复顾泽予,而姜元妙实属是被殃及的池鱼。
只不过网络上的人,更容易把矛头指向女性。
就如同去年,顾泽予蒋程佑楚雪的三方争执,打架的是顾泽予和蒋程佑,被骂得最狠的却是楚雪,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