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头上的事情暂时做完,司桓肃空出些时间,换了身衣裳就出了门。
却是去顾运现在住的那家客栈,寻人一问,竟说上午吃过早饭就出去了。
店小二还是见司桓肃身上穿的是官服才告诉他,不然他不敢随便张口说客人的事,免得惹麻烦。
人既不在,司桓肃只能先回去,想着晚上再过来一趟便是。
又转身回了太守衙门,方进去,一个差兵说进来回话,道方才有两个人来报案,说是知道一些天圣教的事,太守已经亲自去见那两人。
司桓肃一听,便也朝着前庭走去。
那边,太守为堂上见到了人。
一见两人面相气度,穿着打扮,就知不是普通人,略一问,听说是有关于天圣教的重要线索要,就忙站起来,将两人请到了内室。
奉上一盏茶,才开始问话。
顾运没做声,反正她不知道,童关说瞎话也和她无关。
童关半点不怯,好像真的知道许多内情一样。
太守四十来岁,身姿笔直,天庭生得饱满方阔,眼神清正,温和从容与童关交谈,问他是在那里见到过那些天圣教的人。
童关缓了一口气,才是说“也是极为巧合,我们在来宣城的路上,曾路过一出村庄,那里村民告诉我,前些日子,他们附近许多人村子里的成年男子都被天圣教的人给蛊惑走了,到底是蛊惑还是别的什么,在下不敢确认,只有一个件,我想告诉大人。”
太守身体都直了些,人微微往前倾,“公子快请讲。”
片刻,童关一只手指在桌几上面点了一下,低沉道“那天圣教里面,有外族。”
太守眼睛一眯,“外族人还请童公子明示。”
连顾运都听的诧异了一下,天圣教有外族人童关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还是说他瞎说的
“我也是因着好奇,不免与那些村名多交谈了几句,问及那些人容貌上可都什么特别,先几人都说他们只远远瞧过一次,那些人穿着富贵,并不敢很接近,只有一人,告诉我,说先前忽略了,我一问的,倒想起来一些,当时有两个人,身形特别高壮粗大,手背有毛,瞳色浅,为茶色。”
太守心中一凛,立刻说“莫非是北夷人”
众所周知,北夷人天生大都生得壮硕粗鄙,更有一部分人因血统的影响,瞳孔颜色较浅,不是黑色而是茶色。
难怪童关说事关重大。
太守眼眸深沉,几番思考后,脸色愈发凝重起来,如果天圣教背后是北夷人在操控,这事情就更严重了。
“多谢童公子告知,公子这消息与我们来说十分重要。本官无甚酬谢,公子既是从外地过来临城,若不赶时间,不如来本官府上暂住几日,也让本官略尽地主之谊,招待一二。”
顾运心想,童关今日特定上门作这一场,肯定是存着什么打算,不出意外自然会答应的。
却叫童关正要说话,不妨,外面忽然传来侍卫的声音。
几人止了话
太守抬声问“外头何事”
侍卫还未来得及说话,屋里人只听得一阵脚步声,抬眼看过去
大步度进来一人。
顾运见人的一瞬间,眼睛狠狠跳了下。
好哇,好个司桓肃,她还没去找他自己倒先出现了
眸子里面瞬间蒙上一片冷意。
司桓肃不知想着什么,眼睛也正好朝着顾运一看。
两人视线一接触上,竟然有些胶着的意思。
不知过去了多久,可能只有四五秒钟的时间,顾运把脸一撇,移开了目光。
“这”太守也觉出了些什么。
他与司桓肃共事的这几日,可算是真切领教了一把这人刑讯犯人调查搜索的收到手段,脾气甚为高高在上,何曾把人认真把人看在眼里过怎么方才一直盯着顾小姐看。
一边站了起来,朝司桓肃做了个手势,“司大人过来了,请上座。”
司桓肃一摆手,“不必,我听说有人来报案,事关天圣教,故而过来一看,梁大人自坐。”说罢自寻了个位置坐下,正是顾运的对面。
童关得一双漆黑的眸子看来看去,眼中兴味盎然。
司桓肃淡淡扫了人一眼。
却童关这人也是个不守规矩出格的,反对着人露出个笑来。
司桓肃无视了他,问梁太守“他们上报了什么,大人且与我们说说。”
梁太守是个务实派,便认真将童关方才与他说的这些,又说了一遍。
司桓肃听后,手指摩搓了下茶杯壁,片刻,自顾自开口,“北夷。”
梁太守有些忧虑。
现水牢中抓获的了两个,无一人口中透露过天圣教中有北夷人的事,要么就是真的不知道没见过,要么就是天圣教的蛊惑能力太强,让他们心甘情愿隐瞒。
如果背后势力是北夷人,那这问题就非常大了。
眼下宣城的明面上的天圣教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