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的话,她当即发了脾气,就仿佛如那面对强势天敌的愤怒幼兽,竖起全身皮毛攻击
但也不过是虚张声势。
说要丢下生病的自己,转身跑走。
没过一刻钟又跑回来,竟自己压在自己身上,胆子十分大,敢扇自己巴掌,自称姑奶奶和祖宗。
一边下手打人,被打的都没说话,打人的嚎啕大哭,眼泪哭得掉在自己脸上。
叫司桓肃太阳穴直跳。
他当时分神想了下,如果顾运知道自己到了清河郡对如何利用她,又会如何。
会找他对质会哭还是会冲上来打人
之后他知道了。
什么都没有。
他让人给她戴上小金冠,让她去见人,让人误会她与自己定亲。
如果换做任何一个女子,恐怕都会恨不得杀了自己。
司桓肃不会改变自己的计划,他自如地按照计划情事,一切都与他计划中的一样。
唯独猜错了顾运的反应。
她没有叉腰骂人,没有哭着虚张声势,更没打人。
她甚至对自己抿了一下脸颊,好像笑了一下。
只是那次从她眼中他看不见任何情绪。
她自己抬起手,把发髻上的莲花金冠拆开,一头乌黑长发一下散了下来,垂在身前,脸蛋尖尖的,眼睛浸着润润的光晕,这一次很规矩,很像个大家闺秀,将金冠递给了自己。
说了一句,很久很久之后,自己都忘不了的话。
那日顾运的声音很软绵也很清脆。
她说“还给你吧,我可不能戴你的,日后我长大了,想戴了,自然会有人给我戴,但不会是今日这般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戴了个什么玩意,还怪无趣的。”
他皱眉很久,弄不清楚自己心里为何有一股道不明的心绪。
后来,他将那顶莲花金冠收进盒子里,与母亲留给他的那些旧物放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