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似乎不正常的躯体感应,结合最近对祁大少精神状况,祁粲并不介意他们议论,他要的就是猜。
那个暗处的人祁粲冷冷勾唇。
他亲眼见到的,他不一定信。
但他躲在阴沟里窥探猜测的东西,他一定相信。
这一次去b省,他已经把机会摆在他们面前了。
他心底,的确,已经有了猜测。
祁粲微微眯起眼睛,微微抬手,沈助理立刻低头凑近。
“追踪一下左阳说的那个邮箱。”
昨晚祁粲没顾得上在意左阳说的东西,主要也是因为,他并不觉得左家能接触到真正的幕后信息,他们在这场局里只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弃用的棋。
当对方发现左白月对祁粲的情绪影响非常有限,他们就已经把重点放到了时听身上。
不过,那个邮箱大概能够解释左家兄妹为什么认为时听会对祁粲下手。
“留两个人,盯着左白月。”祁粲淡淡道。
这个邮箱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摊开在她面前,给她看这些信息,恐怕左白月也自作聪明地动用了一些技术,“窃取”了这些假信息,然后信以为真,病入膏肓。
既然是通过技术窃取,那他们能动用的力量远比她大得多。
“是大少。”沈助理听见目标对象欲言又止了一秒。
不过没关系他会精准定位到左明月小姐的。
并且,他还要留意,不要被左明月小姐发现祁大少的人在盯着她。
否则以左明月小姐的脑补程度,不知道又会幻想出怎样的爱而不得、爱恨情仇。
他sz不允许这种事情
发生。
吩咐完了这件事,祁粲淡淡抬手,往窗外看了一眼。
至于左阳说的那幅画
祁粲想,送回去是不可能,不过他可以给时听看看。
如果她喜欢就送给她了。
那些尘封的东西,晦暗的记忆曾经觉得一辈子都会像神经痛症一样伴随终生的碎片,也随着精神的平稳而渐渐隐没。
有人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带给他无穷的噪音和吵闹,却也意外磨平了他的尖锐神经。
等到这一场埋伏多年的大局结束之后,他或许,也终将得到彻底的释怀。
到时候他可以把那幅画以及过往,都打包送给那个小哑巴。
然后那个地方,就可以挂她的画了。
挂听,还是烧呢
祁大少一脸冷肃地思考着这个问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搅动全球经济命脉的大事。
到了一楼,祁老爷子已经拄着拐杖快速走了过来。
他们是直接驱车从疗养山庄赶回来的,看上去甚至还有些风尘仆仆,祁粲见状,眼底立刻又缓和了下来,“爷爷。”
“阿粲,你身体到底怎么样”
“哪里觉得不舒服做没做检查”
祁粲抬手安抚道“检查了,没什么大碍,您别担心。”
对方也一定知道,他在祁老爷子面前会尽量不露出颓势,免得他担心。
更何况,对方深知他的傲慢。
而就算他真的做了检查,的确,就像时听一开始说的那样那种生物碱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溶于骨血,而表现症状却又类似他的神经旧疾,如果按照常规的头颅ct、脑成像等等检测手段,很难看出什么东西。
等折腾了一大圈,真的到检查血液的那一步,也早就已经晚了。
毒素已经遍布全身,攻破了他的神经系统,只等最后一击,让他全面崩盘。
祁粲心底冷笑,他们的确很阴险。
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往爷爷身后看了眼,“您怎么说跑就跑出来了,医生让您走动了吗”
“混账如果不是老白给我看病时刚好提了一句,我都不知道”祁老爷子恨恨地剁了一下拐杖,“你身体出了这么大的问题,还想瞒着我老头子”
祁粲眯着眼睛,冷静安抚,总算让祁老爷子相信了。毕竟他现在的状态看上去的确还好。
消息,真真假假,半真半假。
最上乘。
“对了,项家的事你知道吧”祁老爷子叹了口气。
祁粲不动声色,“怎么”
“那项晚苑也真是的他们项家内部的事,我们本也不好管,你那个温吞爹夹在中间两头不讨好。隽舟跟我说,项晚苑现在想把以前项凝和连国共同持有的那部分股份都转给祁瑞,连国都依她的,除了在项家的公司里闹,还带着项晚苑到处私底下见祁氏的董事”
啊。
祁粲唇角冷冽一勾,眼底晦暗生光。
他的生物学父亲还是这么愚蠢,不过没关系,他已经给他留好了解答题。
希望他能给出让祁粲满意的解题思路。
祁粲半阖眸,藏住眼底的暗光。
祁老爷子人到晚年,所求不过是家庭和睦子孙和谐,叹息着道“这次隽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