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拿着一束海芋百合,雅痞地笑着。
他们对望,什么也没说,似乎什么都说了。
初秋暖阳落在他们的发丝和肩头上,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闪闪发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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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芋和陈写宁一起坐着郁闻晏的车去婚礼现场。
今天阳光不错,天气适宜,婚宴地点定在文舒兰名下的私人庄园,有绿茵草地、有古堡和森林,随手一拍就是大片。
文舒兰和郁荆志站在门口迎接各自的好友,难得见面不大眼瞪小眼,一派和气。
下车后,宣芋和郁闻晏在签名栏留下名字,合影几张,并没有端着主人架子,和宾客一样的心态,全当是参加一个以他们为主题的活动。
今天的司仪是李酥酥和徐向杭,时间一到,宣布入场,他们手挽着手一起走过红毯,和坐在两侧的好友打招呼。
宣芋逐渐有紧张的感觉,和郁闻晏说着小话:“你紧张吗?”
“还好吧,仅次于参加紧急撤侨的紧张。”郁闻晏面不改色说。
宣芋实在瞧不出来他紧张在哪:“我好紧张,你等会别说煽情的话,我们走个过场,结束了回家补觉。”
“那可不行,我昨晚可是认真准备了。”郁闻晏握住宣芋纤细的五指,“你给我一字一句认真听好。”
宣芋想说他怎么临时反悔,不过结婚嘛,开心就好。
她最后纵容道:“好,听着。”
倒是想看看郁闻晏要说什么。
婚礼的前半段进行还算顺利,交换戒指到相拥亲吻,最不安的环节大概是文舒兰和郁荆志的发言。
郁荆志在台上讲了十分钟,文舒兰在台下改了十分钟发言稿,抱着一种他提到的点我也绝对不能漏掉的精神修改,然后讲了近十五分钟,因为多出几分钟,洋洋得意。
郁闻晏坐在台下和宣芋咬耳朵:“这个环节结束,我们算是渡劫成功了。”
“有你这么嫌弃爸妈?”宣芋一本正经,“我觉得爸妈说得都很好。”
“装啊你。”郁闻晏惩罚性地捏她手指,又特意把手放在一起,对他们的婚戒非常的满意。
轮到陈写宁发言,她不怎么爱笑,但姿态不卑不亢,大家都以为女方妹妹是个文静的女孩,但她开始说话,全场就宣芋和郁闻晏笑不出来了。
陈写宁:“大家好,我是新娘的妹妹,陈写宁。很荣幸作为见证人发言,不是光有虚名的见证人,而是真的见证他们一路走来的不容易。”
她从小香风口袋拿出一张纸,宣芋瞧见和郁闻晏说:“写宁不会也说煽情的话吧?”
“难得好日子,可能就说一次。”郁闻晏安慰妻子。
台上的陈写宁继续说:“我姐恋爱后,我是第一个知情人,在他们恋爱的前半年,我对晏哥看哪都觉得闹心,所以他每次都会买小零食讨好我,还会贿赂我出卖我姐的行程。”
郁闻晏摆手,示意陈写宁不要说了。
“每次他惹我姐不开心,每隔一小时发消息问我姐的心情,我不得不报备,所以我姐才会准时地收到晏哥的求和消息。”
宣芋挑眉:“没想到你还做过这些事啊?”
郁闻晏不知如何解释,宣芋还没笑,接着提到了她。
“还有我姐。”陈写宁是一个也不打算放过。
轮到宣芋摆手示意了。
陈写宁:“他们恋爱后,我成了她夜不归宿和晚归的共犯。我还想说,姐,我俩卧室阳台连通,玻璃真的不隔音,你煲电话粥我都听到了,你俩别总说两句就开始互怼,我偷听也想听甜甜的情话。”
全场哄笑,还有人带头鼓掌叫好。
陈写宁微微鞠躬,无所畏惧地迎上姐姐和姐夫的目光,放下话筒坐回原位。
宣芋说:“你千算万算,没想到最后出卖我们的是写宁吧?”
“但凡知道,我也给她准备一份承诺书。”郁闻晏无奈笑说。
李酥酥和徐向杭揶揄看着新婚夫妻笑,实在是他们吃瘪的表情太逗人,聪明如他们也会有栽跟头的一天,婚礼上的趣事能笑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