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搂住宣芋的肩膀,她鲜少外显情绪,此刻像在外被人欺负,委屈极了的小孩。
电梯抵达一楼,宣芋拍了拍陈写宁的背“好了,我们回家。”
陈写宁哽咽地应了声嗯。
“师姐,今天谢谢你,我明天会给你们答复的。”宣芋转身对孟清也说。
孟清也一直站在角落,听到姐妹俩的对话内容,大概猜出她们因为父亲卷入经济案件后有过不好的一段经历。
“宣宣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孟清也问。
宣芋“师姐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你还是评优组的成员,太偏向我会对你不利。”
“你别和我说这些,我不听。”孟清也上前握住宣芋的手,“我是你师姐,我多偏心眼你是知道的。和师姐都不能说,还能和谁说”
宣芋心中一暖,淡笑说“没猜错的话,是姚开隐。”
“姚开隐”孟清也不可置信捂住嘴,“
我还以为是师浩波因为上次的事记恨上了你。”
宣芋“师浩波是个欺软怕硬的,学院的警告写得明明白白,如果再犯他就拿不到学位证和毕业证,他知道自己理亏不占上风,最好及时止损,不可能举报我。”师浩波只是大一新生,没有能力把她调查得这么详细,而且他上次闹事针对的也不是她。
孟清也持怀疑态度“你怎么能确定是姚开隐”
宣芋“他的举报材料夹带私人恩怨,后面几份材料全在说我在学生会办活动时包揽功劳,欺压同事。我有欺压你吗”
孟清也摇头,这会儿才缓过神“我等会儿和会长去查监控,我我把学刑侦的表弟带上,我不信摸不到证据,你等我消息”
看着孟清也跑远的背影,陈写宁问出心中的疑惑“我以为你会怀疑柯虹玉。”
宣芋停下步子,听到这个名字依旧会不自在。不想被看出不对劲,她耸了耸肩“你想多了,我怀疑谁也不会怀疑老太太。”
“是啊,如果没有她的帮忙,聚众闹事压根不能顺利解决。”陈写宁自嘲笑笑,“姐,你想得比我通透。”
“是嘛”
宣芋不这样认为,要不然她怎么这般胆小怯懦,碰见柯虹玉怕得不行,想起那个雨天的事。
回家的车上,宣芋翻看手机消息,郁闻晏还没有回复消息,心想他们那的信号又不好了
“姐,你打算怎么办”陈写宁抓住宣芋的手,“你别做傻事,我们不怕事。”
“写宁,我还是怕的。”宣芋降下车窗,看着外面灰扑扑的天空,有种莫名的压抑感,寻不到一丁点儿云端的蓝白色。
陈写宁了然。知道宣芋在怕什么,为了自己可以去争取,但如果触碰到软肋,她真的会怕。
“问问晏哥吧。”陈写宁相信郁闻晏会支持她维权的。
宣芋转回头,语气从未有过的坚定“不可以,姚开隐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万一他备了一手倒打一耙,陷入舆论风波的就是郁闻晏。他不能和这件事扯上关系。”
陈写宁低下头,良久才不甘愿地应好。
到家后,宣芋回到房间,把门上锁。
她打开窗户,站在窗沿,朝向外面说话,尽量不让陈写宁听到。
嘟嘟几声,姚开隐很快接起,语气自来熟,好像早就在等她了“终于来电了”
“什么条件”宣芋直入主题。
姚开隐笑说“我只要你身败名裂。联谊那次我给过你机会,你当场羞辱我,还给会长打小报告,害得我被所有人看不起我还以为你多冰清玉洁,装成一副楚楚可怜、深明大义的模样,竟然还有在论坛维护你。我也就找了几个熟人一问,没想到啊,你不过是老赖的女儿,你爸的烂尾工程害得多少人倾家荡产,你就活该被人讨厌议论。”
宣芋觉得姚开隐小人得志的笑声太刺耳,微微拿开听筒一段距离,淡漠说“你提条件吧。”
“宣芋
你不是挺牛的吗这会儿怎么怂了,是不是怕牵扯到郁闻晏姚开隐说,“我还打听到你们本科就交往了,后来是因为你爸的事分手的吧,你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的存在会成为他是污点。是不是以为过去了,又想和他和好如初,不会有人记起来,告诉你,不可能”
“条件等你想好了再联系我吧。”宣芋不为所动。
宣芋挂断电话,打开门和趴着听墙角的陈写宁打了照面。
“姐我觉得你也别怕,我们最后不是翻案了宣信瑞只是听命行事,调查也说明他不存在贪污、受贿等行为。妈妈把房子车全卖了,补齐工人的工资,就算现在问到他们面前,也没有人会说我们的不好。”陈写宁拉住宣芋的手。
宣芋说“爸和几个叔叔做的就不是好事,爸只是在操作中规避了自己的风险,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做了违背良心的事妈妈掏空家底也要补偿他们是应该的,是为了给爸争取一个宽大处理的结果,也是为了我们以后着想,我们不配拿这件事来说。写宁,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舆论的可怕是你做了就是错的,没有几个人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