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是导师级别人物,她只能耐心听完。
陈写宁送走秦主任,回到病床旁,拉起帘子,和外界隔绝开。
两人对视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说话。
“我姐一直觉得自己笨,所以做什么事都是笨鸟先飞,别人用二分心思,她就用七分心思,想要变得优秀,所以她坚韧、努力、肯钻研。”陈写宁坐在另外一边凳子,和郁闻晏面对面。
“她这么做是因为”陈写宁看着郁闻晏,声音戛然而止。
陈写宁顿了一下,说“晏哥,你要是在乎我姐,以后多监督她,关乎身体健康的大事不能纵着。”
“我会的。”郁闻晏握住宣芋的手。
空间安静了会儿,陈写宁起身给宣芋调节输液速度,坐下来,又开了口“当年,我姐和你提分手后,生了场大病,一周都是昏昏沉沉的。她不敢告诉爸妈,一直是我守着她,照顾她,有几次她哭着醒来,烧得糊涂,嘴里一直在念着对不起。”
这一声声对不起,是说给郁闻晏的。
陈写宁提起往事,又是所有事故的亲历者,心里不好受,沉重许多“晏哥,我从不怪你,除了念旧情,主要是因为我姐和我说你从没对不起我们家,出事后你做了一切能为我们做的事,是她对不起你。”
郁闻晏“我从没这样想。”
陈写宁“过去四年,我姐以透支身体为代价,每天都在辛苦赚钱养家,身体底子渐渐不好,一旦有点儿小毛病很容易变成重症。所以我很担心她真的出事我只有一个姐姐了。”
一个最爱最疼她的姐姐。
“写宁,谢谢你和我说这些。”郁闻晏冲陈写宁淡淡一笑,“我明白你的意思。”
电话声打断谈话,陈写宁接到耳边,语气变回原来的冷清“一台紧急手术要我跟好的,我现在去手术室准备。”
她挂断电话,对郁闻晏说“我下班了过来,辛苦晏哥了。”
你去吧,我守在这儿。”郁闻晏起身送陈写宁。
郁闻晏目送陈写宁跑远,转身看着睡在病床上的宣芋,面色苍白,呼吸深浅不定,憔悴无比。
想起她一路跑来,打开车门扑上来紧紧抱住了他,记忆重叠,他自问是不是误会了。
其实,那天敲开他家门,她仰头看他时,第二句话不是我们分手吧,而是她今天说的我喜欢你,特别的喜欢。
可,喜欢为什么要提分手啊
是他做得不够好吗
宣芋没有昏迷两天,烧退后就醒了。
郁闻晏在看到她睁开眼,长长地松了口气,抱着她好一会儿,接着给陈写宁打电话报平安。
“大惊小怪的。”宣芋重新躺下来,看着站在边上的郁闻晏吐槽。
郁闻晏把保温杯里的粥拿出来,说“烧到四十度,这是大惊小怪”
宣芋完全昏睡过去,并不知道自己烧得这么严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去洗漱,回来吃早餐。”郁闻晏催她。
宣芋也饿了,听话地先去洗漱。
“干嘛这样看我”宣芋刚洗簌完进门,发现郁闻晏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摸了把脸,“很脏吗”
郁闻晏拍了拍前面的位置,示意她坐过来。
“你看我的眼神,弄得我心里突突的。”宣芋摸着心脏的位置,缓慢挪动。
她在位置上坐稳,郁闻晏端起粥“喂你。”
“不了,太耽误我干饭了。”宣芋接过来,喝了一小口,味道鲜美,认可地点了点头。
郁闻晏看着她小口小口喝粥,温和说“我特地回家熬的,外面的粥你总说差点意思。”
“你熬的汤和粥比外面的好吃。”宣芋没有强捧,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
郁闻晏盯着她吃完,又给她倒了温水,然后说要回家一趟,让她等护士来上针。
她病情太严重,医生给开了两天的药,打完最后两瓶就可以出院了。
从她醒来到现在,赶去学校的事他一句话没问就走了,宣芋心里更加突突了,是不是在等她主动坦白
宣芋四处找手机,最后在抽屉最下面翻到。
电量是满的,肯定是郁闻晏帮忙充的。
这些琐碎事,也就郁闻晏能为她做,浑身暖洋洋的,必须承认他总是能在小细节上拿捏住她的心。
微信几百条消息,看着红点上的数,她额角微微发疼。
孟清也一个人发了几十条,还在最上面,以为是很急的事,宣芋先点开了她的消息。
孟清也我闭关写论文出来怎么外面变天了宣宣,到底发生了什么
擦我看到论坛截图了,这个楼主有病啊,你搞特权你但凡会搞一点特权,哪里会是科研的牛马,直接荣升博导了
不是吧不是吧,还真的有人信这傻逼玩意的爆料,他们生活得多黑暗。
有病吧有病吧,什么美女恋丑,我看评论的人是心里扭曲。
啊啊啊,看不得他们这样说你,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