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有保护好你。”裴清殊叹息一声,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以后不会这样了。”
钟氏摇头道“殿下千万别这样说,是我不好,没有预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是我给殿下添麻烦了”
“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怪只怪我没跟你说清楚,二皇兄有这么个好色的毛病,吓坏你了吧”
裴清殊一直很耐心地安慰她,却没想到自己越哄着钟氏,钟氏反倒哭得越伤心“其实,我不是怕康郡王,我是怕殿下”
裴清殊听了,奇怪地看着她说“你怕我做什么”
“我怕殿下嫌弃我了”钟氏说到这里,忽然露出绝望的神色来,趴在被子上把脸埋了进去。
裴清殊感觉有一丝好笑的同时,又有一些心疼。不管是哪个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情,都实在是太糟心了。
“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裴清殊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给钟氏顺气,“错的不是你,是那个企图伤害你的人。这笔账,我一定会跟他算清楚的”
裴清殊说到前一句话的时候,钟氏还觉得十分感动。可听到后一句之后,钟氏突然紧张地坐直身体,“殿下想要怎么做去宗正寺告发他么”
宗正寺是负责一切皇族事宜的机构,除了管理皇室、宗亲玉牒之外,宗正寺还有资格,处置犯了错的皇室成员。
“别担心,我会想办法保护你的名节。”裴清殊摸摸她哭红了的小脸,对不远处的婢女命令道“去,打盆水来,帮侧妃净面。”
“洗把脸,在这里睡一觉之后,我再带你回府。如果别人问起,就说我在敬平伯府喝了酒,下午带你出来吹吹风醒酒。别的事情,不要同别人讲。”
钟氏一怔,很快就明白过来,裴清殊这是在保护她。
即使是恒郡王府内,对着那些值得裴清殊信任的人,这件事情裴清殊都不打算告诉他们。
钟氏心中一酸,感动地又要掉眼泪,被裴清殊一句话给堵了回去“不许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钟氏并不是那种美而不自知的女子,她知道自己打小就生得一副好皮囊,也知道容色出众是自己最大的优势,所以一听裴清殊这么说,她就忍着不敢再哭了,生怕自己在裴清殊眼里会变丑。
洗完脸,临睡之前,钟氏没忍住,问向坐在床边的裴清殊“殿下,您之前在叶府的时候,同康郡王说了些什么啊为什么他的态度会有那么大的转变”
裴清殊面色微变“这个你就不要问了,安心睡吧,本王在这儿陪着你。”
钟氏只露出半张脸,整个人都埋在了被子底下,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明白,既然裴清殊不想说,那她不管多好奇,都不能再追问了。
看着钟氏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裴清殊不由心情复杂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他和二皇子说的话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在二皇子看来其实是常理。
却是万万不能同钟氏说起的。
裴清殊心里并不是那么想的,但他却不得不那么说。
因为除此之外,现在裴清殊手里,并没有任何能够拿捏得住二皇子的把柄。
虽然在裴清殊心里,他对二皇子母子有诸多怀疑比如当年六皇子的死、三皇子得上花柳病、俪妃被传怀上野种他都觉得和皇贵妃他们脱离不了关系。
可这些都只是他的猜测而已。裴清殊手上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这些事情是二皇子母子所为
。
不然他早就动手了,也不会留他们逍遥到今日。
不管是企图伤害钟氏的二皇子也好,还是对钟氏受辱袖手旁观的叶家人,裴清殊都不会放过的
只是该怎么收拾他们,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绝不能在激情之下冲动行事。
钟氏休息的时候,裴清殊想得头都疼了,也没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
许是在宫中生活了这么多年,又混了两年官场的缘故,正儿八经的法子裴清殊还没想到,歪门邪道、阴谋诡计这些东西,倒是蹦出来不少。
没办法,控制不住。
裴清殊甚至想过,既然二皇子这么好色,干脆像当初别人对三皇子的那样,送他两个染了病的绝色美人好了。
可去哪里找人、该怎么送才能不暴露自己、怎样确保二皇子会中招等等等等,都是需要考虑周全的问题。
毕竟二皇子可不比当年的三皇子,就算他本人是个色鬼,可他身后的皇贵妃和叶家实在是将他保护得太好了,恐怕很难轻易得手。
一旦算计二皇子不成,反倒牵连自身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种很难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事情,裴清殊暂时不打算去碰。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能用正当的手段解决二皇子他们。
钟氏醒后,裴清殊让人帮她擦了些粉,见看不出什么端倪了,便领着钟氏回到了恒郡王府。
回府之后,裴清殊先照旧去兰章阁探望了一下宋氏。宋氏的肚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