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皇子会不会恨透了她们,和淑妃母子反目呢”
敬妃看着眼前笑得温婉可人的全贵妃,忽然感到后背发寒。
“这这样好么毕竟俪妃与我们无冤无仇,她也已经在冷宫里呆了那么多年了”
“既然已经进了冷宫,为什么还要出来呢”全贵妃淡淡地说“她就老死在那里,不好么所以说啊,姐姐不必觉得过意不去,这都是俪妃自己的选择。”
见敬妃面露犹豫之色,全贵妃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你想啊,荣妃这般利用三皇子的病来陷害清德,难道三皇子就不无辜,清德就不无辜么在这宫里,若想生存下去,就不能论对错,只能比强弱。
敬妃已经被她说动了“可是俪妃远在建福宫,该怎么下手,才能推到荣贵妃的身上呢”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全贵妃的身子慢慢靠后,最终疲倦地靠在了贵妃榻上的靠背上,用单手支着头,轻轻地说“要么就不出手,要么,就一出即中。”
裴清殊从建福宫回来之后,匆匆回宫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也顾不上歇息一下,便传来暖轿,让人把他抬到了淑妃那里。
淑妃没忍住,亲自下地迎接,然后一把拉住儿子,对他嘘寒问暖起来。
母子俩站在门口说了半天,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年轻女子轻咳的声音。
裴清殊回过头一看,惊喜地笑道“二皇姐回来啦”
令仪故作严肃地点点头,明明还生着一张少女的脸蛋儿,头上却梳成了妇人的发髻,看起来有一种小孩儿装大人的感觉。
不过,成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样了。虽说身段儿还是做闺女时的样子,眼神却已经完全不同。一个顾盼回眸间,便是满满的风情和旖旎,一看就是婚后生活极其幸福。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淑妃的目光转到令仪身上之后,却是陡然间拉下脸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裴清殊自认不是外人,便随口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母妃这是怎么了”
淑妃忍不住又是一叹“女人家的事情,你不懂。”
裴清殊很想说一句,谁说他不懂的不过想到他现在还没女人,的确不能暴露自己太了解女性身体的事情,就改口说道“是皇姐身体不舒服么”
淑妃摇摇头“不是”
令仪见淑妃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就不痛快,干脆和裴清殊说道“母妃有病了”
裴清殊一听,就是吓了一大跳,正要追问淑妃怎么病了,就见淑妃突然跳了起来,伸手在令仪后脑勺上狠狠地敲了一下“你才有病了呢”
“本来就是”令仪不服气地说“我成亲才一年多,您就怀疑我不能生,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淑妃气呼呼地说“你这没大没小的臭丫头,母妃这不是担心你,为你着想么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还说起我来了”
令仪不耐烦地说“我都说了,这事儿不用您管,您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怎么能不替你操心,替你着急你看看人家嘉仪,嫁人没几天就有了。可你呢,成亲都这么久了,肚子怎么还没动静”
令仪还是老大不乐意地说“驸马都不着急呢,您急个什么劲呐。”
淑妃急得直拍手,“那是漾儿体恤你,不想让你着急。可他都多大的人了,不说没有儿子,就是连闺女都没有一个,这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么而且就算他不着急,他娘,他家里人能不急么”
令仪被她训得没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是他不让我生的。”
“你说什么”淑妃没听清楚。
令仪干脆实话实说了“他说我年纪还太小了,怕我生产时不顺利,所以等晚几年再要孩子。”
“胡闹”淑妃听了,不但不理解,反倒更生气了,“你不懂事也就算了,怎么漾儿也这么胡来这不是在害你么”
令仪见淑妃责怪起容漾来,心中十分不好受。
母女俩正僵持不下的时候,裴清殊忽然说道“母妃,其实我听公孙先生说过,女子在十八岁之前,确实不宜生子,否则难产的概率极高。二姐夫这般考虑,不是没有道理的。”
淑妃听了,不由一愣“公孙先生”
“是啊,就是钦天监那位”
“我知道,大齐还能有几个公孙先生啊。”淑妃的态度,已经和刚才不大一样了,“可是,若是令仪迟迟没有怀孕的话,不知容家会不会对她有所不满,我是担心这个啊。”
“母妃,就凭您和荣娘娘的这层关系,您还担心容家人会给皇姐气受么况且姐姐的性命和旁人的几句闲言碎语相比,哪一个更为重要呢”
见淑妃愣住,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的样子,令仪笑得跟多花儿一样。
姐弟俩相视一笑,裴清殊还偷偷地朝令仪眨了眨眼。
随着年关一日一日临近,宫中两位贵妃的关系,变得越发紧张起来。
皇后刚刚被软禁的时候,这两人还能稍微客气一下,在宫里面保持一种平分秋色的状态。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