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娟说清明怎么行卓明毅又说五一,石靖承说,五一只放三天,卓蕴还在上学,恐怕会很仓促。
最终,订婚宴定在这一年的端午节,那时已是六月下旬,卓蕴应该考完试回家了,可以有充足的时间忙这些事。
于娟笑得花枝乱颤,对卓明毅说“那说好了,就不能变咯。”
卓明毅也是红光满面“不会变不会变,这是大喜事啊等订完婚,再找个好日子,就让靖承和小蕴去登记,明年小蕴大学毕业,他俩就能摆酒结婚啦”
宴席结束,卓明毅一家三口要回去了,他缠着老石说合同的事,老石对他打哈哈“急什么呀老卓,咱们都是准亲家了,我还能不帮衬你吗别急别急,老合同又还没到期。”
卓明毅也只能点头哈腰地陪着“呵呵,我这不是急,就觉得续个约的事,不占几分钟时间。”
离开石家,卓明毅的脸色就变了,回去的车上,他从老石骂到于娟,又从于娟骂到石靖承,卓蘅坐在副驾驶座,听父亲骂了半天后,问“爸,你就这么把订婚日子定了,卓蕴到时候不出席,和你闹,你怎么办”
卓明毅从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边琳,哼了一声,气定神闲地说“放心吧,就一场订婚宴,又不是要她去登记,我有把握让她答应。”
边琳触到了卓明毅的视线,并未与他对视,把头转开了。
卓蘅靠在椅背上,悲哀地想,卓蕴真是没说错,他们家四个人,果然是四条心。
回家后,趁卓明毅洗澡的工夫,卓蘅敲门进了卓蕴房间,她正在收拾行李,因为第二天要和苏漫琴出去玩。
卓蘅说“通知你一声,订婚宴定在端午,六月二十号。”
卓蕴直接笑场“我知道了,谢啦十三。”
卓蘅又站了一会儿,看着她往行李箱里塞衣服,问“你和苏漫琴要去哪”
卓蕴说“去苏州和无锡。”
“你能”卓蘅咬牙把话说完了,“把苏漫琴的微信给我吗”
卓蕴“不能。”
卓蘅急了“就交个朋友”
“这样吧。”卓蕴回头看着她弟,“如果哪一天苏漫琴和她男朋友分手了,我就把她的微信给你。现在,对不起,就算你是我弟,帮你撬墙角这种事,我也做不出来。”
卓蘅一甩头,好生气地出了房间“哼”
大年初四,苏漫琴坐高铁,卓蕴开着她的老奥迪,两人在苏州高铁站碰面。
二十多天没见了,卓蕴好想念苏漫琴,接到人后,在车上就开始“叭叭叭”地讲个不停,最后说到卓蘅,苏漫琴笑疯了“我的天为什么呀我和他才见过两次面,加起来都没几分钟,说过的话两只手都数得过来啊”
卓蕴说“还能为什么你魅力大呗。”
苏漫琴把化妆镜翻下来照自己的脸,又转头看了眼卓蕴,想了想,问“宝,你觉不觉得咱俩长得有点像”
“咱俩不像吧。”卓蕴说,“最多就个子、身材有点像,还都是长头发,脸型五官又不像。”
苏漫琴说“化完妆,整体感觉是不是挺像kev就说过我俩是异父异母的双胞胎。”
卓蕴“你非要这么说,是有一点,怎么了”
“宝,卓十三”苏漫琴忍住笑,“不会是有恋姐情结吧”
卓蕴晕倒“什、什么乱七八糟的恋你个鬼”
苏漫琴笑得脚都颠起来了“哈哈哈哈你弟弟,大概是从小被你揍得心理出问题了哈哈哈哈哈”
卓蕴不想说话了。
与此同时,赵醒归已经回到钱塘紫柳郡的家里,范玉华到家后就给相熟的骨科和神经外科医生打电话,约好两天后带儿子去医院做检查。
自从知道赵醒归右腿发麻的事,范玉华就要求他做记录,每次发麻,就在手机备忘录记下时间,最好再估出持续时长。
如此过了一周,赵醒归每天都认真记录,范玉华发现,这种症状发作还满频繁的,夜里睡觉不算,白天少则三次,最多的一天有六次,最长的一次竟持续了十几秒,赵醒归开玩笑说他要被电死了。
因为马上就要去看医生,他没有告诉妈妈,自己还有另一种感觉。
那就是,当那触电般的麻木每次发作时,他似乎能感知到右大腿的存在了。那是一种远离他两年的感觉,尽管每次只有几秒钟,尽管只是右腿根部那一小块区域,他还是会感到兴奋。
他试过把手按在右腿上,手掌能感知到腿,腿依旧感知不到手,不过没关系,大脑明确地接受到了讯息,麻木就是发生在右腿,不是神经痛,不是痉挛,是一种实实在在的不适感。
他不知道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他本来,都已经绝望了。
赵醒归是个理智的人,受伤后翻阅过无数关于截瘫治疗的论文与文献,心如死灰,从没想过还能再站起来,更没想过能重新跑步或跳跃,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而现在,他心里有了一个小小的愿望,他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可以硬,可以做,他想让卓蕴幸福,他自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