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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林是一处斜坡,天萝被搂在怀,她的脸被迫贴在土匪头子胸口,接着就是一阵头晕目眩。
他们在不停往滚,途中碰到好几处石头树枝,她听到土匪头子发出了好几声闷哼。
也不知道滚了多久,他们停来,头顶上方还有人举着灯在往照。
天萝从土匪头子怀撑来,发现对方惨白着脸,身上已经被血浸透了,脸上也都是血,身体更冷冰冰的,好像一个死人。
“喂,你醒醒”她拍了拍土匪的脸。
对方没有反应,但是呼吸微弱,还活着。
天萝想着刚人家都那么护着她了,她总不能丢他不管,想想刚他说的山洞的事,赶忙拖了他先往走。
好在土匪说的没错,确实有一个山洞。
这山洞还很隐秘,外面铺了厚厚的藤条,不知道的人以这是一处爬满了苔藓藤条的石头。
天萝费了很大的力气土匪拖进去。
一路往山洞面走了一段路,她觉稍微安全一点,因她发现这山洞可能是土匪的狡兔三窟来的一窟一。
这面有一个箱子,箱子旁边铺了一些干草堆。
打开箱子,面放了换洗衣物,被褥,还有一些干粮,两个水壶,甚至还有纱布绷带,一些药酒药粉,还有杀人的刀,处伤口的刀。
甚至还有一进口的打火机,英国牌子,时北城的少爷们人备一个,配着香烟雪茄装腔用的。
没想到土匪也有一。
箱子外面,草堆后面还堆了一些木炭,显然是取暖用的,甚至还有一口锅,一袋子米面,一罐咸蛋。
天萝细细数着这些东,怎么那么想笑呢
这土匪头子虽然脾气差不好惹,但还挺细心呢
想着,她又看了一眼土匪漂亮的脸蛋,实话讲,他们两个的样貌,谁是谁的压寨夫人还不一好吧
但这会儿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天萝留心外面的动静,一边用剪刀剪开土匪头子的衣服。
“碰到我算是你幸运了,我大学刚好读的医学。”
黑色褂面的白色衬已经浸满血了,天萝速度很快地替他脱掉。
有的血肉已经和衣服黏在一了,能剪刀细细剪开。
等他的衣服全部弄掉,天萝发现他身上好几处伤口,右肩膀后面还有一处枪伤,她费了力气子弹取出来,然后用水壶的水沾了纱布擦洗过所有伤口后,再用药酒擦一遍,最后上了药粉,再纱布都裹上。
等这人弄干净后,天萝从木箱取出被褥在草堆上铺好,这人再拖上去,盖上被子。
干完这一切,外面传来一阵搜寻的动静,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声音,弄她很紧张。
但好在,这地方没人找到,可见土匪头子是个有智慧的狡猾兔子。
但她该处的都处了,这土匪头子能不能熬过今晚就不好说了。
到了这会儿天萝有心思看土匪脖子挂着的玉佩,她拿来看了两眼,表情严肃地又放了回去,又盯着土匪看了好几眼。
甚至仗着他昏迷还捏了捏他漂亮的脸。
后来怎么睡着的,天萝自己也不记了。
就记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蜷缩在草堆旁,挨着土匪的被褥睡很香。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土匪醒了。
且土匪见她醒了,还语气不太好地问她“让你走你什么不走”
这语气都不能说是不太好,是阴恻恻的,是非常差的语气。
天萝一就清醒了,坐了来,对上了土匪拧着的浓眉,他那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她。
天萝脸上露出一个礼貌不失尴尬的微笑,说道“外面都是土匪,我害怕。”
你说你个土匪是不是以自己两眼睛真的如刀啊,盯着她还能杀掉她吗
土匪“我也是土匪,怎么,你不怕”
天萝刚开始确实有点怕,但后来就不怎么害怕了。
天萝一本正经告诉他“那你就有一个人,外面几十个人。”
土匪嗤笑一声,道“我一个人比过外面几十个。”
天萝如果不是大哥你身上的绷带渗着血,我或许还能相信
土匪盯着她看了两秒,像是忽然解了她眼神的意思,忽然就黑了脸“怎么你不信”
他的眼神很危险。
天萝很敷衍地夸了一“真的,我信,没有人做土匪能强过你的,你就是天上地第一厉害的土匪,以一敌十算的了什么,你最码以一敌百,一刀去,上面最码串一串”
土匪好像很无语,额头的青筋都跳了跳,但无奈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没法吼她。
天萝想了想,很贴心地告诉他自己的名字“我叫天萝。”
然后不等他回答,又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当然当然,我问你名字就是方便称呼,我总不能喊你那个土匪吧再说我也不是你们寨子的人,我也不能喊你大当家吧”
土匪盯着她看了几秒,虽然脸色惨白,但因五官俊美,眉眼深邃,看来还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