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老实多了,你就是书太多了,脑子太活乏了你未来嫂子性子也好,我再放心不过了,有你,二十一了还没个着落”
天萝就大言不惭“这北城的少爷公子我一个都看不上,能看上的都在咱们家了,可我总不能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妈,你说是不是吧,这整个北城是不是你丈夫和你儿子最优秀了”
乌漾女士面对她这一番不要脸的话实在是没辙,毕竟要她自己说的话,当然是自己丈夫和儿子是北城最最好的。
所以她闷了半天,对天萝毫无办法。
天萝上前给乌漾女士的茶杯添了一些茶,一本正经地问道“所以妈,张媒婆说的你都给我回绝了呀”
乌漾女士哼了一声,说“是你苏表哥,知根知底,什么要回了”
这天底被称苏表哥的就有苏眠堂那倒霉蛋了。
小时候他有一回上茅房刷进茅坑差点没救上来,当时她就在场,看着苏霉蛋被捞来时浑身都不可描述的东,据说姨妈在家干呕了三天,不许苏霉蛋靠近。
苏霉蛋从小到大的倒霉事实在是太多了,与他约好了出门,等他出门那一刻,天就要雨,有一回拳头大的冰雹就直直落在他脑袋上,他脑门砸了个包。
天萝很认真地说道“妈,苏表哥真的不行。”
乌漾女士“什么”
天萝一本正经“我怕带衰了我后半的福运,霉运连连。”
乌漾女士愣了一,似也想了苏表哥从小到大的事迹,笑扶着腰,拿了糕点往天萝丢过去,“就会贫嘴”
天萝躲开,“我自己去和姨妈说。”
乌漾女士“你姨妈家一向和我们交好,你怎么回绝她”
天萝很机智“我对我那三岁见过一面的娃娃亲对象至今不能忘,除他外谁也不嫁”
提这娃娃亲对象,乌漾女士的笑容散了,她皱了皱眉,叹了口气,这马上年关了,提那孩子,她就有些怜惜。
如果那陆家孩子还活着,如今和天萝正是相配,是老太爷的亲事,小时他玉雪可爱,极俊俏漂亮,恰她与那孩子的娘还是闺中密友。
提家境,当初的陆家比他们家来还要略好一些,经营的意就没有亏本的,祖上还是书香门第。
那一回,那孩子随着他娘来自己家拜年时,和天萝站在一,就是一对金童玉女,年画上的娃娃都不过如此。
可惜,陆家十五年前遭了难,据说和当官的有关,那些事儿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道,知道上至老至小都没了命。
出事的时候,那孩子正好不在家,逃过一劫,但是,那时他八岁,一个八岁的孩子流落在外,又那样好,能有什么好场
如今的世道乱的很,如泥淖,稍有不慎便深陷其中。
天太太忍不住问天萝“你还记那孩子啊”
天萝点头“怎么不记,特别漂亮特别可爱。”
那时她穿来,乍一见到这么漂亮的孩子还想着包办婚姻就包办婚姻吧,这么漂亮的,大了再怎么都残不了,那眉眼真的是绝了。
他们身上还有一对翡翠玉佩分成两半做信物。
天萝说完就看着他妈乌漾女士脸色忽然就消沉了来,说道“也是,小时你们就玩特别好,明陪我去山上寺给你陆叔和陆姨烧个香,算算子,你陆姨的忌也快到了。”
天萝知道那位不记相的陆姨是她妈的闺中密友,便轻声说道“妈,我去就行了,外面了雪,路滑,你身子骨受不了寒,明一大早我就去烧香。”
她顿了顿,人已经开始往外走了,“妈,我顺便在寺面熏陶熏陶,三天后再回来”
天太太回过神要骂她,结果眼前早不见天萝影子了。
第二一大早,天萝就由小蒲陪着,她哥开着小汽车出了城,到了山脚跟着人群一上山。
临近过年,去寺祈福的人不少,那条路上一向是热闹平安的。
本来是用不着她哥陪着的,但是她哥不放心,非要一上山,说是最近北城来了一些流民山匪的,运气不好的话,她们两个小姑娘遇到就完了。
天萝当时心想,她又不是苏霉蛋,哪能遇到这样倒霉的事。
结果就是她哥了一张乌鸦嘴。
她烧完香,去寺庙后面方便净的时候,被人一刀敲晕了。
等到醒来时,天萝就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着,嘴还塞了一块破布。
要死,怎么的寺庙还藏着贼,能让她在众目睽睽被绑走,是她哥废物还是那些武僧是废物
打量四周,她在一间屋子,屋子很整洁,竹床上的被子叠和豆腐干似的。
屋子中间摆了一张半旧的木桌子,桌子上放了一个粗瓷茶壶,配了四个粗瓷小碗,那边靠墙还有一个书架子,书架上竟然摆了一些书。
外面忽然传进来两道声音
“这给咱大当家的抢来的小媳妇真的很俊”
“那可不,大当家的好,一般俊的都配不上,今儿恰好去寺看到了这么俊的,那不正好是给咱大当家成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