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他去看,他一个小孩子也不知道要去哪儿才能找到他们。
他在村里打听过,只知道他哥和他娘被关到监狱里去了,但是全国有好多监狱,到底是哪一个没人知道。
没想到陈小麦这么好心。
他以后再也不在背后骂她了,再骂他就是小狗。
陈小麦早就从警察那里得知杜辉业和杜家大娘所在的监狱地址,只是前些日子她忙得很,没时间去看他们,现在既然时间充裕自然要去看看他们。
顺便把自己考上县里中学的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为自己高兴一下。
两人紧赶慢赶在中午的时候总算到达了市里。
陈小麦随便找了家国营饭店带着小胖子一人点了一碗素面。
家里现在入不敷出,用的都是存款,本来不应该来饭店吃饭的。
这倒不是陈小麦想奢侈一把。
主要是陈小麦不会做馒头包子,小胖子自己做的话她也不放心。
两人现在只能到国营饭店凑合一下。
陈小麦不挑剔,挑剔的小胖子暂时也没有心情评价一顿午餐。
他像是屁股上长了钉子一样,吃一口面看眼外面吃一口面又看一眼外面。
几口就把面全塞嘴里,呛得他直咳嗽。
陈小麦也没为难他,几口把面吃完,带着他到了监狱门口。
监狱灰色的墙看起来坚实而不近人情,比普通人家的院墙要高得多,将近有三米。
墙上布着一圈尖锐的玻璃,在阳光的反射下森然而威严。
小胖子有点害怕,握着陈小麦的手,紧紧挨在她身边,抬头渴望的看了她一眼。
陈小麦拍拍他的头,“我们进去吧。”
陈小麦已经提前打了申请,两人顺利的通过了看守人员的检查。
小胖子紧紧跟在她身边,又忍不住好奇,眼神四处瞟,他娘和他哥就生活在这里,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
两人来到一间空屋子,背后有一位狱警跟着。
屋子里刷成灰白色,墙上有一排红油漆刷的大字。
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一道铁栏杆竖在屋子中间,将一处空间分隔两边。
小胖子紧张的等待。
没让他等多久,五分钟之后一名狱警压着杜辉业进来了。
小胖子立刻转头询问“我娘呢”
陈小麦安抚的拍拍他,“一次只能见一个人,见完你哥就能见你娘了。”
小胖子这才舒了口气,欢快的迎向杜辉业。
他两手抓着栏杆,仰着小脸蛋,大声喊“哥”
到底是个小孩子,他这么久没见亲人,忍不住哭了起来。
陈小麦打量杜辉业,他看起来瘦了许多,原本就是偏瘦的身材,现在这一瘦看起来更是憔悴,这次见他没有戴着眼镜,不知是什么原因。
此时他正眯着眼睛看陈小麦。
他看起来还挺冷静的,从栏杆里伸出手轻轻拍了一下小胖子的脑袋,便不再关注他。
反而对着陈小麦说道“你怎么会来看我。”
陈小麦笑笑,“都是一家人。当年你们家把我养大,这是我应该做的。”
杜辉业呵呵冷笑,“是啊,你报答我们家的方式就是把我们送进来了。”
陈小麦叹气,指着他身后的红色大字,“我送你们进来是希望你们能够改造,重新做人,希望你们不要误会我。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们。”
要不是有铁栏杆挡着,杜辉业就想要上前甩她一巴掌,这说的是人话吗
还不如恨他们家呢,至少明明白白的。
陈小麦现在这么说是恶心谁呢。
可惜现在人为刀俎,他为鱼肉,只能忍下这口恶气,“肖绵绵她怎么样了。”
他现在里头担心的不是陈小麦和小胖子,反而是他的未婚妻肖绵绵。
虽然他猜到她不会为他守着,但还是怀着一丝希望。
陈小麦“她挺好的。对了,我和杜承业两个人日子不好过,我去把彩礼要回来了。”
杜辉业目眦欲裂,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去把彩礼要回来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她切断了自己和肖绵绵最后一丝联系。
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对自己的娘都可以下得去狠心栽赃陷害,但他对肖绵绵是真心的,在牢里也时刻惦记着她。
陈小麦点点头,“我当然知道。我是问过她的,如果她愿意在你出来后嫁给你,彩礼我就不要回来了。她自个不愿意。”
她又补充了一句,“放心吧,要回来的彩礼一分都没少。”
杜辉业眼睛布满了红血丝,手紧紧攥着,恶狠狠瞪着陈小麦。
他身后的狱警紧张的看着他,随时准备为他送上一个棒槌。
杜辉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