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出不了城的人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谢景衣越想越叹气。
她再三叮嘱,一定要雷霆速度冲进去。绵绵没有经过训练,就是一个普通的小丫鬟,很好忽悠,一激就动。
可刺客不是普通人,那都是死士,出任务的时候,嘴中含毒,若是被俘虏,就服毒自尽的狠角色。绵绵一进门说禁卫军发现他了,他定然就能想到这是引蛇出洞。
若是不第一时间冲进去,那铁定要空手而归,给了刺客自行了断的时间。
果不其然,刺客死了。
至于死法诡异不诡异,是自杀还是他杀,这都不在谢景衣的关心范围之内。她关心的是,线索又断了。到头来,还是查不出来,是谁要杀官家。
原本是个天大的功劳,现在要大打折扣了。
“罢了罢了,莫要烦劳了,左右咱们只是探子,消息递上去了,事情没有办好,咱们可不管。功劳少不了的。嘿嘿,还别说,你这小丫头有两下子啊,这种水中捞月的任务,你都能够找出花儿来,最关键的是,不一个人独吞功劳,讲义气”
谢景衣嘿嘿一笑,“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全靠运气运气我是新来的,这里头有啥弯弯绕绕的,都不明白,赵叔一看就是老人了,全靠你罩着我呀”
她说着拍了拍自己的钱袋子,“改日咱们再来一盘啊”
赵掌柜豪气的点了点头,“没问题我看得千真万确的,那人手上当真有一个红点儿,手上还有茧子,一看就是练家子,是刺客没得跑了。”
“你且放一百二十个心,老赵以吃了这么多年的饭保证,不出两日,朝廷就会说所有刺客,已经全部服诛。来自一个什么xxxx的组织,譬如八竿子打不着,其实早就死绝了的前朝遗孤啦”
“然后那刺客同绵绵,变成了一个缠绵凄美的大家奴婢同山野猎人的情杀故事。”
谢景衣一头汗。
你脑洞这么大,咋不去写话本子呢
更荒诞的是,以她谢嬷嬷上辈子吃了那么多年饭的经验来看,老赵说的话,他娘的一定会成真
至于刘家会如何,赵掌柜并没有提及。他给谢景衣倒了一杯茶,又拿出了腊肉味儿的纸,“闻一闻,喝口茶,感觉像是茶配肉干。”
谢景衣翻了个白眼儿,“那我何不直接吃肉干”
赵掌柜摇了摇头,“真吃会胖,闻却不会。我越想越觉得自己个要发达了。”
“还别说,真挺有意思的。你弄点点心味儿的,我觉得送我二姐合适。”
赵掌柜毫不犹豫的应了,兴致勃勃的写写画画起来。
谢景衣喝完了茶,拿了一刀腊肉纸,晃悠悠的下了楼。
赵掌柜的大侄儿依旧窝在那堆纸中打着盹儿,看像是像是一具蜡像。
谢景衣并没有惊动他,这人懒得要命,这地上堆着的纸,同上一回来,压根儿没有任何区别,她闭着眼睛,都能够从这堆纸中凭着记忆找到路,走出去了。
文金巷离谢景衣家并不远,青厥行不多时,便到了。
谢景衣翻身下了驴,挑了挑眉,“你怎地不进去,坐在我家门槛上做什么瞧把我家门房吓得。”
吴五虎站了起身,拍了拍屁股,“谢老三,你又到哪里玩儿去了,害得我老等了。寻你有急事,快快快,跟我上马,我带你去。”
他说着,看了青厥一眼,“你这小驴儿,就不必去了,跑得太慢了。”
谢景衣摇了摇头,“我这驴儿,不一定比你马儿跑得慢,急什么,天塌不下来。”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吴五虎便伸手想来捞,谢景衣一个闪身,脸冷了下来。
吴五虎顿时泄了气,“您骑驴,您骑驴。”
一说完,他又猛的拍了自己个嘴巴一下,叫你嘴欠,叫你嘴欠,这都火烧眉毛的,还骑驴呢一个小屁孩儿,他称什么您
“谢老三,你当真没有学过驯虎”
谢景衣上了青厥的背,“走了,不是着急么你身上长有价值连城的虎皮还是生了治病良方虎骨都没长,就别与老虎肩并肩了。”
吴五虎瞠目结舌,涨红了脸,却还不了嘴,最后哼了一声,“好男不跟女斗,本将军让着你。走了。”
谢景衣翻了个白眼儿,她谢景衣行走江湖,还需要人让
当然了,吴五虎若是非要同她比武,那她还是需要让的。
吴五虎带着谢景衣,七弯八拐的到了一处没有任何标记的宅子门口,走上前去,两短一长敲了三声,门开了。
谢景衣不言语,低着头跟了进去。
院子里站着一群认识又不认识的人,令谢景衣有些唏嘘。
说认识,上辈子她认识这里头的不少人;说不认识,这些人这辈子不知道何时才认得他。
那些人都没有同谢景衣打招呼,只是上下打量着她。
“谢老三,你瞅瞅,是不是那个人。”
谢景衣并没有往前走去,也没有掀开白布,“我若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