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做不二休四
关静萱莫名地,觉得此刻的场景有些可笑。她拼命抹黑自己的夫君,另一个女人却拼命想要挽回他的名声。她俩的位置,是不是有些颠倒了呢
德妃娘娘的意思,妾身大约听明白了,也就是说,殿下今天在谢师宴上喝的稍微多了些,不甚酒力的殿下因而醉了酒,不小心闯进了上官姑娘小憩的水榭,和上官姑娘发生了冲突
前头的话,关静萱重复的,正是德妃想要让她知道的。德妃一边听着关静萱说,一边点头,这一听到最后,德妃皱了眉,她明明是说慕容霖幸了月儿,怎么到她嘴里,就成了两人起了冲突了呢难道月儿还要行刺慕容霖不成
关静萱差点儿就信了德妃的话了,不过,也只是差点儿罢了。因为上官月除了衣裳破烂,
手腕和脖颈有零星淤青之外,其他所有都不像是经了人事的。比如说她的双腿,既不抖,也并得很紧。
她可记得她第一次的时候,站得久了就哆嗦,腿也伸得不如上官月直。
上官姑娘,平日里习武吗
关静萱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德妃简直火大,这个小丫头难道还真的想扣一个刺客的罪名到她家月儿身上吗很可惜
我家月儿琴棋书画是样样皆精,习武这样粗鄙的事,从不曾做过。
哦。关静萱松了口气,听说,习武的女子恢复的会比寻常女子快,这样说来的话,上官月还是寻常女子。
关静萱看了上官月一会儿,突然起了身,往上官月的方向走。
德妃也立即起了身,想要挡在上官月跟前,你想对月儿做什么
姑母,我没事的。上官月往前走了几步,和关静萱面对面地站着。你有什么要和我当面说的,你就说吧。上官月甚至做好了准备,比如关静萱会扇她一巴掌,骂她不知廉耻什么的。
关静萱却没有在上官月面前站定,而是与她擦身而过,而后弯下了腰,捡起了地上的斗篷,轻轻地抖了抖,又拍了几下,随手搭在右边胳膊上,走到了上官月跟前,将之散开,披在了上官月身上,而后将系带系好。
上官姑娘想要让我看到的,我都看到了,您可以披上斗篷了。
关静萱这似是而非的话,让上官月有些紧张,好像一切都被她看穿了似的。上官月突然觉
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任她把把戏耍得再让所有人眼花缭乱,在关静萱跟前都是无用的,无论怎么伪装,都会被看穿。
见上官月脸色有些发僵,关静萱稍稍凑近了她,上官姑娘,妾身是经过人事的,你大意了。
关静萱,你和月儿说什么呢
事无不可对人言,妾身刚才说,上官姑娘衣裳褴褛,身上的味道么,酒味、汗味混杂,想来,从刚才到现在,还不曾沐浴过吧可是德妃娘娘,妾身和殿下是正正经经的夫妻,是经过人事的,且不止一次,若上官姑娘被我家殿下幸了的话,那么她身上除了有那些痕迹之外,是不是应该还有另一种味道呢
听关静萱这么一说,不论是郑皇后还是德妃都迅速地反应了过来,为什么关静萱要突然起身去给上官月捡起斗篷,还亲手为她披上,她们本以为这是关静萱认可上官月的一种间接
的表示,却不想,她只是为了靠近上官月,闻她身上的味道。
真是一个狡猾诈的女子
郑皇后几乎笑出声来,德妃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想要让关静萱看上官月衣裳不整,一副被人幸过的模样,却不想,被关静萱抓住了漏洞。
德妃也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眼上官月。她记得她是千交待万交待的,抓住机会,先把生米做成熟饭。有些不死心地,德妃也凑近了上官月的身边闻了闻,而后脸色一下子就铁青了起来。这个侄女儿,真是太不中用。这么好的机会,居然没有能抓住。
上官月一脸茫然,有些弄不清楚,她身上究竟是缺了什么味道。
不但没有该有的味道,上官姑娘站了这么久,腿都没有抖,也很不正常。毕竟上官姑娘可不是习武的粗鄙人呢所以我们家殿下,只是借了上官姑娘常去的水榭落了脚,小憩一会
儿罢了,并无其他苟且,是吗
别的暂且不说,你看看月儿手上脖子上的痕迹,还有她那衣裳。就算殿下没有幸了月儿,可也可殿下也把月儿看光了,占了月儿便宜,这总不假吧难道不是幸了,就可以不用负责任吗
这可有些糟糕了。
关静萱还没回答些什么,殿外已然传来了慕容霖的声音。
下一刻,暗十七和暗十八一块儿把殿门给推开了。皇后娘娘只是交待她们不能进殿,并没有说殿下不能进殿。
此刻的慕容霖有些狼狈,头发是湿的,脸是湿的,脖子、前衣襟都不能幸免,湿地厉害,就像嗯,其实就是,被人泼了一盆的冷水,真是透心凉,瞬间酒就醒了。
皇伯母金安,德妃娘娘金安。慕容霖进殿之后拱手道。
霖儿,你这是郑皇后见他这般模样,有些关切地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