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敬大公主一脸大写的尴尬,他瞅了瞅永这个比自己儿子还小好几岁的弟弟,又瞅了瞅盈这个比自己女儿还小的舅家表妹。她这个媒婆该要怎么做下去呀
和敬看了一眼那个有点多余的秀女纳喇氏,心道,这必定是舒妃的母族晚辈了,便吩咐身旁一个嬷嬷“先带纳喇氏去承乾宫。”
小纳喇氏虽然年纪小,却也明白和敬大公主这是有意开支开她,必定是要说些不方便她听见的话。又忖着和敬大公主是富察家的外甥女,必不会害富察家的格格,便忙屈膝一礼,“是,奴才先去了。”
永却是不咸不淡的模样,他挑眉道“方才发出笑声的,是你对吧”
和敬大公主立刻嗔了永一眼,怎么你这还是要问罪月娘不成
盈“额”
永不由星眸一眯,灿然笑了“不过五叔的丧礼的确是很有趣,下回带你也去开开眼界”
和敬大公主扶额头疼不已,舅舅素日里最厌恶的人便是五叔了你倒是好,居然还想带舅舅的宝贝女儿去参加五叔的荒唐葬礼
说来那还是十几年前的龃龉了,五叔不但荒唐,胆子还特别大,葬礼的邀请函满京城送达。
甚至连汗阿玛的御案上,和敬都曾经看见过好几回呢汗阿玛虽生气,但也顶多臭骂五叔一顿,五叔是个混不吝的,从来不当一回事。
舅舅年轻的时候,五叔也曾送过请柬,可舅舅的性子,素来古板严肃,如何能接受这种荒唐邀请生生给闹到了汗阿玛跟前,要求汗阿玛罚了五叔一年的俸禄,这才了事。
自那之后,五叔算是见识到了舅舅的厉害之处,便再也不敢送这种请柬了。
其实盈对于这位荒唐王爷府上的葬礼,其实蛮好奇的,只可惜穿越过来这么多年了,一直无缘参观。
说白了,还是傅恒老爹的性子太封建了点儿。
葬礼,旁人觉得晦气,盈倒是不觉得。
便欣然点头“好呀”
反正老爹若是生气,也有十一阿哥背锅,她何乐不为呢
和敬大公主风中缭乱,本宫是出现幻听了吧月娘居然说好
永哈哈一笑,拊掌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这一刻,永心里真的是欢喜极了。上辈子,富察竞容对于她常去五叔府上参加丧礼之举,烦恨得不行,屡次加以阻挠,最后是他翻了脸,富察竞容才不敢说什么了。
和敬大公主揉了揉恍惚的眉心,难道她真的是老了真是愈发不懂这些孩子们了。罢了罢了,不管怎么样,瞧着二人投契,总不是坏事。
便对永道“最近舅舅托付你教导康哥儿四书,你且多上心些。”
永撇嘴“福康安那心思根本不在这上头,光我上心有什么用”
和敬怒目瞪了永一眼,这个不上道的臭小子
盈倒是觉得十一阿哥说得蛮有道理的,福康安绝非肌肉发达头脑简单之辈,他纯粹就是不想好好学四书五经。
永又道“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叫他多读几本兵书战法。”
和敬大公主黑了脸“你给我闭嘴”
永不服气地努了努嘴,正要反驳,却见一个容貌娇艳、身量婀娜的银粉色宫装女子正疾步而来,娇滴滴的桃花眸中带着娇怯与慌乱,这女子观之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正值如花年岁。盈一眼看得出,这穿着不是宫女的规制,只不过她身上的衣料只是次等的宁绸,两把头上只簪了一双银钗并一只色泽不怎么通透的碧玺花簪。
这到底是谁呀
这娇怯女子已然快步到了十一阿哥永跟前,眸中满是欲说换休的柔情脉脉,“爷”这一声叫得,端的是嗲腻无比,直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一声称呼,也足以表明,这女子便是十一阿哥永的侍妾格格。
永寒着俊脸道“你不好好呆在后院,跑出来做什么我早有吩咐,无事你们两个不许出乾东五所”
娇怯侍妾连忙道“爷容禀,是姚姐姐来了月事,疼得都快晕过去了,实在是可怜。”
永黑着脸道“那就去找太医”
那侍妾娇媚脸蛋上满是委屈“可太医院只随便派了医士,医士只叫姚姐姐多喝热水、好生歇息,连药都不曾开。”
痛经这种事情,的确是很没辙的,多喝热水多休息,这个也没错。
永怒冲冲道“医士既然没给开药,说明她不过是无病呻吟”
那侍妾瞬间眼中蓄满了泪水“爷”
永烦躁地挥了挥手“你也滚爷不想看见你”
盈无语了,这真的是十一阿哥的侍妾怎么感觉十一阿哥的态度,像是对待累赘一般恨不得赶紧撵了
娇怯侍妾只那一双梨花带雨的眼睛望着永,分毫不肯挪动步子。
永彻底烦了,旋即大怒“刘昶立刻把姜氏押回去,关在屋里好生反省”
“”
好端端一个娇媚楚楚的美人,就这般被粗鲁的太监生生给拖走了,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啊。这侍妾是姓姜么,美人姜啊。
这位姜氏格格被带走之后,永脸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