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灿我们不应又如何你提亲媒人在哪里你提亲你自己上嘴皮打下嘴皮,就是提亲了”
“哈这会要怪我不让媒人上门了当初不是你们说我和这贱人青梅竹马,无需效仿凡俗那些死板的规矩,然后就那么哄着我,让我不要花冤枉钱请媒人,让我们自己处处看就好”
“够了”秦家主看着这鸡飞狗跳的一幕,火气也是压不住了。
而他眼见秦家颜面几乎要彻底保不住了,深觉丢脸的同时,却又习惯性的想要将那落了一地的面子找些回来,于是他道“都给我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申灿,今日之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却不想,申灿已经彻底炸毛了,就更不不愿意再想往日那般,对他们一家子刻意讨好“丢人哈秦老儿你还好意思让我给你个交代好啊你要交代,我也要交代”
“今日,秦乐儿落水,是老子下去捞得人,这骚娘们被我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还趁机勾引我,不知廉耻的很,我也不计较你们之前诓骗我事了,老子现在就跟你们要一句准话,老子要这秦乐儿,给老子当妾,你们应是不应”申灿这一番话,那真是前所未有的硬气。
人群中,秦歌看着庄水眨了眨眼,庄水会意,顿时高喊一声“申公子威武”
这马屁来的正是时候,申灿立马挺直腰杆,直直迎向了那秦家主似要吃人的目光。
“妾申灿,你休要口出狂言我的女儿,你三媒六聘八抬大轿的来求娶,我都看不上你”
“让我女儿给你做妾你白日做梦,休想”
“哈秦老儿,还你女儿不做妾哈是谁巴巴的,要将女儿送给府城的那个糟老头子做妾的”
“你女儿给糟老头做妾,都可以,你申爷我虽然比不得他权势大,但老子可是年轻体壮,一夜七次,保准叫这贱蹄子幸福美满的活着,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不得不说,申灿混起来,还真是混的彻底。
嘴边越来越没个边际了,什么话都往外冒。
秦家主气的指着申灿,浑身颤抖不已,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
“呀这消息竟然是真的,这秦家主卖女求荣啊将好好的姑娘,送给那个老头子做妾,这不是害人家秦二小姐一辈子吗”
“这还是亲爹吗”
终于,舆论指向了这里。
“你休要胡言乱语”秦家主眼看周围的人对自己指指点点,简直又羞又恼。
“怎么敢做还怕人说啊当年你那死了的夫人”申灿嘴一张就来。
秦家主一听到死了的夫人几个字,顿时再也立不住了,一边冲过去捂住申灿的嘴,一边吼道“还不快给我堵住他的嘴”。
而申灿到底年轻力壮,使劲一甩,就挣脱开了。
那嘴里的话,也噼里啪啦的抖开了“哈秦老儿,怎么,是怕我把你谋杀自己夫人的事说出来嘛”
“你这个杀人犯就你,还要霸占这么一份家业哈哈哈老子现在就去告官去等你下大狱了,看你还怎么跟我威风”
“至于你这个又贱又骚的女儿,你不让她给我做妾好啊你放心,老子一定保住她,好叫她给老子当一辈子的通房丫鬟”
申灿还真是行动派,撂下话后,还真是冲去衙门将秦家给告了。
秦家在这一片地区经营了多年,势力渗透宽广。在此之前,因着秦家主、孙氏、秦乐儿、申灿等人行事越发嚣张跋扈,加之秦府家仆、旁系也有样学样,全都仗着秦家的势,肆意欺压周遭百姓,这日积月累下来,秦家上下,早已惹得民怨沸腾。
但绝大多数人,却都是敢怒不敢言的,秦家积威已久,民众甚至已经习惯了被秦家欺压的局面。
当然,也有人实在人无人可,于是去敲了官衙的大鼓,将秦家告到了官府。
然而,从前,每当有人状告秦家时,申灿的父亲以及申家其他人便都会出手,或帮着秦家打掩护,或帮着秦家颠倒黑白。
如此一来,每每秦家被告后,事情的结局,都是不痛不痒的就揭过去了。反而是那些状告秦家人的民众,还要受到诬告秦家的处罚。
久而久之,民众被打压的看不到丝毫希望,只能一再的生生忍受下去。再艰难,也只能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吞。
甚至,就连秦家家仆将人当街活活打死了,也都并没有受到太严重的处罚,只意思意思的罚了一笔微不足道的银钱,就叫事情翻篇了。
只是今日这一次,当秦家再一次作为被告,站在这公堂之上时,那结果,却是要与以往大大的不一样了。
从前一直和秦家站在同一边的申家人,今天却站在了秦家的对立面,成了那状告秦家的一方。
而申、秦两家往来许久,申家又曾多次帮着秦家遮掩那些不能见光之事,所以秦家有哪些小辫子,申家可是一清二楚的。
申灿来告秦家,就等同于申家与秦家决裂了,这时,申家所知道的那些秦家的肮脏事,就成了扳倒秦家的关键。
申家告秦家,那一告可就是一个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