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好像有点肿。左侍郎没有细想,脱口而出,“您没事吧?”
问完才觉得自己唐突了。会不会是沈阁老跟夫人闹着玩不小心弄伤了……左侍郎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他能有什么事?沈惟庸轻抚微微肿起的面颊,眼角余光瞥见左侍郎尴尬的神情,耐着性子跟他解释,“方才掉了颗牙。”
伸手摸进袖袋……
炒豆呢?沈阁老抿起唇角往前回想,豆子忘在换下的衣裳里头。不能请左侍郎吃豆儿了。
原来是掉了颗牙。左侍郎松口气,很快就皱起脸,“阁老大人出事了!”
天都黑了左侍郎还来府里,不用问也知道是出事了。沈惟庸不觉得意外,做了个请的手势,“坐下慢慢说。”
左侍郎依言坐下,从袖带里掏出一个信封,双手递给沈阁老,“您看过便知。”
沈惟庸接过信封,两指夹出信纸将其展开细看。
这是一封密信。确切的说是在辽东的细作捎回来的密信。信中详述了胡成宗如何囤积粮草以及军中如何调动频繁。甚至还以莫须有的罪名杀了两员副将。
沈惟庸放下信纸,自言自语,“难道说……老胡就是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