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和陈戈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呐。
任东阳轻轻吐口浊气。这塘浑水他不想沾。再说了,陛下为什么偏偏挑中他了?沈郭两位阁老跟黑爷白爷涮锅子套交情,他没那口福也没那福气倒也罢了。得罪人的活就有他的份儿。
没准他就是吃力不讨好的命?
好烦!任东阳翘起唇角,对陈戈笑了笑,“陈大人所言甚是。”
陈戈并没有因任东阳的乖觉而松懈,反倒沉着脸,神情严肃的说道:“裴神机使与七十二道观那群乌合之众过从甚密,怕是另有所图。”
乌合之众?好嘛,一句话就把六十多个小字辈和小字辈背后的七十二道观给得罪了。陈戈胆子挺大啊。即便那六十多号人不敌裴神机使厉害,可就算一人一张符也能叫陈戈吃尽苦头。
他到底是真不怕还是在陛下跟前打肿脸充胖子啊?
任东阳想了想,还是觉得和稀泥比较合适,“那个……还是得查过才知。不如就趁着查密函一起查了吧。横竖都是神机司的人,一起查省事。”
文官就是个绵软性子。说话做事都跟一团棉花似的,软塌塌的不硬气。陈戈挑眉互瞅瞅任东阳,“我已经命人盯紧了那些老道。但凡有个风吹草动……”
余下的话不用说任东阳也明白。陈戈非得把裴神机使置于死地才会罢手。
就不能耐着性子等裴神机使夭折吗?干嘛那么心急?任东阳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