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没有此等传闻,岂不是没了调派裴神机使去辽东的借口?”
佘涪将沈阁老所言在脑子里过了两遍,旋即恍然,“您是说……巫蛊之术是假的?”
沈惟庸睨他一眼,“善利,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
“是,是。我省得,我省得。”佘涪垂下眼帘盯着碗里吸饱汤水的馄饨,摇头慨叹,“裴神机使不容易啊。”
“裴神机使不容易,皇帝陛下也不容易。”沈惟庸抿口茶,“咱们更不容易。”
佘涪缓缓颔首,“都揣着明白装糊涂,都不容易。”
话音刚落,俞掌柜在外轻轻叩门,“小的给您送馄饨来了。”
沈惟庸嗯了声。俞掌柜推门而入。将热腾腾的馄饨并几个小菜摆上桌,道声:“您慢用。”躬身退出去。
佘涪拿羹匙舀起一个馄饨放进嘴里。沈惟庸不急着吃,先啜了两口汤。
果然鲜灵!
沈惟庸胸中郁气顿时消散。吸溜吸溜一碗馄饨落肚,面颊浮起红晕,额头也冒出细汗。
“真痛快。”沈惟庸长长舒口气,用手点指着空碗,“小裴秘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