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何一病不起”裴锦瑶昂起下巴,“国公爷再清楚不过。”
鄂国公冷冷笑道“裴神机使这话好没道理,老夫不懂法术也不懂画符,怎么会知道”
“国公爷不懂画符,但是您身边有个现成的大巫不是吗”裴锦瑶扬起手中符纸,“我想国公爷一定想说是我将这道符放在徐静怡身上。为的就是报她当众掌掴我府中婢女之仇。”
鄂国公没有说话,眼神中流露出的意思却相当明确,他仿佛在说难道不是
裴锦瑶唇角微弯,“我小裴明人不做暗事。倘若是我做的,我绝不抵赖。反之,不是我做的,任谁都别想把屎盆子扣我脑袋上。”
闻言,仪风帝和冯嘉嘴角同时抽了抽。
徐令达嗤笑,“是与不是,全凭裴神机使一张嘴。你说那几笔画上去是破符,我也可以说裴神机使画完之后令这道符更加歹毒。否则,静怡也不会到现在都昏迷不醒。”
“国公爷说的也对。但是,我有个小小不然的疑问想向您请教。”
“裴神机使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想问一问国公爷,为何这道害人的符会到在我手中。难道是我吃饱了撑的去山神庙求一道符害自己”
裴神机使才不会呢。她又不是二傻子。冯嘉暗自想道。
徐令达不耐烦的拂了拂衣袖,“我怎会知道裴神机使从哪儿弄的符。不过,裴神机使真可说是累人累己。静怡都受你牵累。”
“哈哈徐静怡被我连累”裴锦瑶抚掌笑道“您可真敢说。”
徐令达正气凛然,“实情如此,没什么不敢说也没什么不能说。”
“好好国公爷说的好”裴锦瑶抚掌笑道“既然国公爷不认账,那就由我来告诉你。这道符原是有人意图加害于我,幸亏王母娘娘示警,我才没着了道儿。我怕这道符害了无辜人的性命,索性将其破掉。然而,天网恢恢,娘要嫁人,世间事冥冥中自由安排。”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难为裴神机使能把这两句凑合成一句。冯嘉暗暗点头,倒也别致。
“可是,这道符为何会出现在徐二姑娘身上呢”裴锦瑶拧紧眉头苦苦思索,忽然眼目一亮,“我知道了一定是这道符太想家了,所以趁我去天庭赴宴循着原路返回,但却因为鄂国公府太大偶然撞进徐静怡的院子。”她笑着对手中符纸嗔道“淘气的小家伙,不去找商在去找县主做什么。看你把国公爷气的。”
徐令达胡须抖了抖,“裴神机使风趣的很呐。”
“我可不是信口胡诌哦。”裴锦瑶一边折好符纸,一边说道“国公爷怕是不知道白花花的银子自己找主人的事。”
冯嘉眼风瞟向仪风帝,掩嘴笑道“这可真是稀罕事。裴神机使说说,让奴婢也长长见识。”
仪风帝端起茶盏,微微颔首。
裴锦瑶正正色容,朗声道“话说百多年前有位丈人十分吝啬。一辈子不舍得吃不舍得穿累死累活攒下二十两雪花银。这位丈人将银锭子用红绳儿串成串儿,再拿小包袱皮裹好放在枕头底下。每天临睡前都要拿出来摩挲盘玩。忽然有一天丈人在梦中见到个白白胖胖的小小子对他说,你这辈子注定干攒钱没得花。俺跟兄弟们找新主人去了,你放宽心胸别惦记俺们。小小子说完就跟同伴蹦蹦跳跳走了。丈人舍不得,留着眼泪跟在后头,走啊走,走啊走,眼见得小小子进了一家人家。丈人猛然惊醒。伸手一摸,枕头底下就剩个空空的包袱皮。丈人唤来儿子们,一起去找银子。”
“可怜见儿的,攒了一辈子银子就这么没了。”冯嘉连声叹息,“那后来找着没啊”
裴锦瑶继续说道“他迷迷糊糊记得那家人家门口有口井,井边有棵大枣树。一路打听着到了隔壁村。”
“找着了”冯嘉喜上眉梢,“太好了”
“冯寺人说的没错。找着了。那家人家正为平白无故多出来的二十两银子高兴呢。他们家老爷子夜里也做了个梦。梦见白白胖胖的小小子说他有财运,特特前来投奔。”裴锦瑶唇角微弯,“所以说,银子会自己找主人,符咒也会没什么稀奇。只不过符比银子傻。跟着我裴神机使总比跟着大巫有面子多了。死乞白赖非得回去,回去就回去吧。还让国公爷误会。”摇头叹道“小小符咒年幼无知,不懂为自己打算。”
徐令达翻了个白眼。他不想跟裴三多说哪怕一个字。
但是不说又不行。
“裴神机使的意思是,静怡的病与符无关”
裴锦瑶颦眉想了想,“符已经被我破了,应该无关。不过嘛也不好说。徐静怡是晦气星,谁知道她会不会被自己的晦气给耽误了。”
“无稽之谈”徐令达气的手抖。
“信则有不信则无稽。”裴锦瑶端起高人的架势,“我从来不强求别人相信。然则,此事国公爷不追究,我却是非得追究到底的。这道符摆明了是商在用来害我的。他机关算计终归棋差一招。他没想到我裴神机使道行高深,轻而易举破了他的符。今天我去国公爷府上就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