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受。”
“怎么不好受”霍天北很有耐心的样子,“很疼么”
她轻轻摇头,心说还不如疼呢。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
“不说清楚怎么行呢是这样难受还是这样难受”他一面说,一面或轻或重地调整力道。
关心她的意思莫名淡了许多,反而带着几分调xi戏的意味。跟他计较的话,估摸着会被他磨死气死。她忍着气,实话实说,“都不好过。”
霍天北释然,“那就是不习惯。时日久了就没事了。”
“”想到下午在顾家的事,她心生几分亏欠,把脸埋在他肩头,语带歉意,“你知道就行,别怪我就好。”
霍天北心头荡起层层涟漪,板过她若朝霞的小脸儿,吻住她唇瓣,越来越热切,待她的身体却越来却温柔。
慢慢的,她舌尖都有些发麻了,身体却被人怜惜着呵护着。
她是各种别扭拧巴,也不知是在跟谁较劲。她的夫君却是各种矛盾,总是能同时做着给人感觉完全相反的两件事,一面蛮横,不容拒绝;一面温柔,风情无着。
她隐约明白此刻这一切因何而起,心头某一处被触动,少了几分刻意的配合,多了几分由心而生的甘愿。闭上眼睛,让他引领着自己浮沉。
霍天北心头大喜,不自知地孟浪起来,惹得她申荶出声,睁开眼来,带着惊讶、不满看他,一手抵在他月匈膛。
宫灯柔和的光影下,平日光华流转的翦水双瞳,此刻笼罩着一层无形的氤氲,迷离惑人。
他俯首,双唇轻柔地落在她眼睑,一手握住她绵软的小手。
十指紧扣。
上午,顾云筝在正厅落座,发现了管事们神色各异。太夫人让她主持中馈没多久,她就连个理由都不给就不去请安了,人们大概都在想,日后她会不会又被打回原形。
她干脆利落地告诉众人“你们是定远侯府的管事,而非哪一位夫人的管事。不论当家主事的人是谁,有点儿脑子的都会一如既往,尽心当差。我最厌恶的无非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却自作聪明上蹿下跳。你们好自为之,不要还没等我有麻烦上身,自己先被我撵出府去了。”
想到吴妈妈梁妈妈的人不在少数,闻言诺诺称是。
示下之后,顾云筝唤来李妈妈,当着几个管事的面吩咐道“你跟春桃拿些银子,去寻一些伶俐的丫鬟、婆子,也留心找几个能胜任管事的,府里没变动的话,我另有安排,有变动也能让她们当即补缺。”
李妈妈笑着称是。
顾云筝端了茶,等人们散去,才叹了一口气,眉宇间现出疲惫之色。
被折腾到大半夜,她到此时都从骨子里透着酸软。
他却是神采奕奕地出门了。
可除了恼火,再想起他,心头便会泛起层层涟漪。
她用指节用力刮着额角,遏止那份不同于往日的情绪。
她只是他认为合适的妻子人选,如今他也不过是想过的舒心安生一些。如果她不是一副积极的态度,他早就放弃她了。
不,他在成婚三天后就放弃了娶回来的妻子,如果她一如既往,他也会继续对她视若无睹。
这样的男子,过于冷静理智,而且无情。
她不会傻到去奢望他会对自己生出情意。
别人给你什么,你才能回馈什么。而男女间的情意,他给她,她都回馈不起。
这样最好。她是被选择的结果,只管与他各取所需。
午间,霍天北与郁江南、沈燕西在外面用完饭,坐着轿子回府途中,想起今日是顾丰休沐的日子,吩咐随从去了顾家。
赶得不巧,顾丰去城外会友了。
霍天北望了望内宅。终归是过来了,顾太太又称病修养,连个招呼都不打损的是顾云筝的面子,便问管家“岳母身体好些没有方便让我去请个安么”
管家忙道“小的这就去内宅通禀一声。”
那边的顾太太一听,想当然地把霍天北的突然到访与昨日的事联系到了一处,面若死灰,喃喃地道“完了,完了”回过神来,想着迟早都有这一天,早些把话说明白也好,强撑着起来,由钱妈妈搀扶着,哆哆嗦嗦地去了外院。
霍天北见顾太太进来,连忙起身,却没想到,他这岳母二话不说就将下人遣了出去,随即就给他跪了下去。他心中讶然,却没说话,审视着顾太太,心念数转,想到了昨日顾云筝忽然不去给太夫人晨昏定省了,想到了平日顾太太与太夫人、二夫人不时走动。
他回身落座,温声道“你起来吧,与我细说如今的事。”
给人一种他什么都知道了的错觉。
顾太太却没依言行事,而是泣道“我自知罪该万死,不该助纣为虐,可我也有我的难处”
霍天北温声打断她的话“就先别说你的处境了,与我细说说事情的经过。云筝不计较的,我也不会计较,只是要你说实话。”
顾太太一面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