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都很安全,并没有落到朝廷手中。
不过画影图形前围满的人群的议论声却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将青鬃马勒住,装作路过的样子,缓步走过张贴的画像,仔细听围观人群的议论声。
“这夜家犯了什么罪,”画影图形前,一个年轻人说道,“竟然被朝廷全族缉拿。”
“你还不知道”身旁一个中年人一脸惊讶地看着这个年轻人说道,“这么大的事你竟然没有听说”
“我刚从关外进货回来,怎么可能知道关内的发生的事,”那个年轻人说着问中年人,“夜家怎么了”
“怎么了”人群中另外一个肥头大耳,一身绫罗绸缎的胖男人接过话来,“私闯皇宫,假传圣旨,图谋不轨。”
“图谋不轨”年轻人听后一脸震惊,“不会吧”
“怎么不会,”中年人说道,“听说朝廷早就对夜家有所察觉,不过念在夜家有功于社稷的份上只是罢官夺权而已,想不到夜家对此却是怀恨在心,就在一个月前,夜家当家带着长子夜空还有前任兵部官员夜辰三人夜晚秘闯皇宫,意图行刺当今圣上,幸亏被国师玄机道长撞见,这才救了圣上一命。”
“有这样的事”年轻人听后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夜家世代忠良,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哼,人心难测,”胖男人背着手冷笑着说道,“俗话说贪心不足蛇吞象,这夜家要名有名,要利有利,要权有权,日子久了自然不会满足这些,想必也想坐坐这龙椅吧。”
“郝掌柜,话不能这么说,”人群中另外一个衣着考究的人说道,“要我说这件事必有隐情,”年轻人说道,“夜家人仗义疏财,义字当先,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可能因为这些名利毁了夜家声誉。”
“哼,”被叫做郝掌柜的胖男人冷笑一声后说道,“那不过是做给世人看的,为的是拉拢人心罢了。”
年轻人听后,厌恶地看了胖掌柜一眼。
“朝廷的事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够理解的,”中年人说道,“这事是真是假恐怕也只有朝廷和夜家人知道了。”
“啧啧啧,一万两。”胖掌柜咂舌道,“四人之中只要捉住一个就赶上我那绸缎庄两年的流水了。真是让人心痒痒啊。”
“哼,”衣着考究的那个人也冷笑了一声,“怎么,郝掌柜也想去抓夜家人只怕是人还没有找到,小命就没了。就凭夜家人在江湖上的地位还有夜家人的本事,谁能抓得到皇宫大内是什么地方,高手如云,重兵把守,再加上国师玄机道长,这些都没有捉到他们,怎么,郝掌柜有这本事”
“哼,李掌柜此言差矣,”胖掌柜冷笑着回击道,“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如今夜家大势已去,江湖上的人谁还敢出面帮夜家,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只怕现在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不但不会帮助夜家,反而会落井下石,要知道一旦捉住其中一人那可是头功一件,不但能撇清和夜家的关系,还能得到朝廷的赏赐,加官进爵,名利双收。岂不是一举两得。”
“呵呵,”被叫做李掌柜的中年人笑了两声,“你以为江湖上的那些人都和郝掌柜你一样吗也许此刻就有夜家人乔装打扮走在这大街上,亦或许有夜家人的江湖朋友在附近,郝掌柜你就不怕你说的那些话被他们听见,晚上溜进你宅子,要了你的小命”
胖掌柜听后立刻紧张地回头观望,然后回过头来恨恨的瞪了李掌柜一眼,扒开围观人群,走了出去。
几丈之外的夜凡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从刚才这些人的对话可以推断出来当时父亲夜空急着赶回祖宅应该就是商议对策了,可是他弄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夜空爷爷夜云还有二叔夜辰要去皇宫,难道真是去刺杀皇帝
不可能,他们绝不会这么做,看来这里还另有隐情。夜凡想着压低了头上的斗笠,刚才那个胖男人虽然说话刻薄,倒是提醒了他,夜家此时已经大势已去,那些江湖朋友平日里虽然是称兄道弟,可是保不齐就有一些见利忘义之人暗中追查他们四人下落,自己不得不防。
如今之计就是抓紧时间赶路,尽早到达紫阳观,等救出藤原千子,他们夫妻二人一起去找父亲他们的下落。夜凡想着,加快了速度。他一提马绳,双腿一夹马身,胯下青鬃马便开始在宽阔的大街上飞奔起来。
这个镇子着实不小,夜凡飞奔了两个时辰才出了镇子,来到人烟稀少的小路上。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远处镇子里的人家也开始冒出了炊烟。
夜凡下马后将马鞍马绳尽皆除去,然后拍了拍马头,“老伙计,谢谢你送我一程,现在你自由了,去吧”说着捋了捋青鬃马的鬃毛。
那青鬃马转过头看了看夜凡,抖了抖耳朵,嘴里发出几声呼噜声,然后便小跑离开。
夜凡见青鬃马走后,走到路边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去,在马上颠簸了一下午,他也饿了,他从怀中掏出油纸包裹的熟牛肉放到地上,开始一片一片地吃了起来。
再凌空一个时辰,他就能赶到紫阳观的地界,但愿观主青辰子能够恢复藤原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