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他的昭君会随他而去
想到此处,雍理只觉一阵后怕,接着是一股强悍到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的信念。
必须活着,必须杀了梁振虎。
为了所有人。
更为了他的阿兆
雍理心中翻江倒海,面上却是纹丝不变。他过硬的心理素质在此时展漏无疑――幼时不得不撑起偌大个秦家,少时不得不背负起整座江山,年仅十六已在战场上看尽生死――此时他哪怕没了内劲,手也很稳。
只能成功,唯有成功。
他一定可以
杀了梁振虎,他就可以回到首京,回到沈昭君身边。
嘴边绕着这个名字,脑中浮出他清俊的面庞,雍理有如神助,胸中激荡着果敢与无畏
梁振虎眼睛就没离开过他“会喝酒吗”
雍理似是有些紧张。
梁振虎已经推给他一杯酒“喝了。”
雍理咬了下下唇。
梁振虎哈哈大笑“听说你学了点大雍学问那知不知道有句话叫长者赐不可辞。”
雍理心中冷笑,心道你他妈也算个长者。
“这”雍理嗫嚅着。
梁振虎眼眸炽热,像盯上猎物的豺狼“喝了它。”
雍理受惊,只能颤巍巍的接过酒杯,他这一动,红色衣袖落下,露出如雪皓腕,让梁振虎目色更热。
梁铭瞧在眼里,胸口像堵了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这般模样,梁振虎毫不在意,只一杯一杯地催促雍理喝酒。
六州酒烈,这般喝法,一个壮汉都能放倒,不要说娇滴滴的妍族美人。
梁振虎就是要灌醉她。
雍理面颊绯红,漂亮的黑眸逐渐失焦,沾了酒气的眼尾越发迷人,在场的别说梁振虎,所有人都看得挪不开眼。
此般尤物,当真稀世罕见
梁振虎眼看美人醉了,胸中更是一阵酥痒“h儿觉得这酒如何”
雍理声音都带了些靡靡酒气“王”
单单一个字,已像那被幼嫩猫爪一般,挠得人耳廓发痒,心直颤。
梁振虎到底是没忍住,一把握住他的腰,将他拉近。
雍理脚下一晃,惊慌失措。
梁振虎只觉入手的腰身细瘦却不单薄,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那细滑的线条,比最香醇的美酒还要醉人。
美人入怀,娇娇欲滴。
再看她芙蓉面粉黛眉唇瓣间全是醇醇酒香
千杯不醉的梁振虎恍惚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眼前的醉美人让他失了神志。
雍理醉了吗
还真醉了。
醉了又怎样,杀个人而已,用得着多清醒。
雍理浅笑嫣嫣,声音柔软如蜜“王,您的手硌到奴了。”
梁振虎早被他惑得神魂颠倒,明知手腕是要害,却故意伸出来逗她“你这娇娇弱弱的小家伙,本王真怕弄坏你。”
雍理也亏是喝醉了,要不骨刃先刺进他嘴里,省得被恶心死。
雍理做出努力让自己清醒的模样,看着他手腕道“是王的腕环太硬了。”
这软软糯糯的声音,让梁振虎心醉神迷,但他的警惕是深入骨髓的,连入睡都没有摘下过腕环,此时也绝不会摘下。
雍理也不是想让他摘下,只是想再确认一下。
若不是至关重要的东西,以梁振虎此时的状态,不会守着不放。
他不摘,雍理反而松口气。
梁振虎早想着她那雪白的手腕,此时拉出来一看,只觉如羊脂般细腻光滑,与他自己那粗壮的手腕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梁振虎看得入了迷,握住她的手腕。
雍理笑道“疼。”
梁振虎“”
就在他要把眼前美人打横抱起时,一道银光微闪。梁振虎敏锐地捕捉到危险,可雍理却仍在对他笑,漂亮的黑眸温柔若水,雪白的肌肤是最柔软的牛奶软冻,弯弯的红唇更是像最甜美的浆果,让人想
砰金属撞击声
噗呲利刃刺入血肉
梁振虎瞪大眼,他缓慢低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腕处。
血流如注,内劲狂泄,剧痛摧毁他的理智。
“你”梁振虎怒不可遏“你这个贱”
话没说完,雍理拔出骨刃,直直刺进他喉咙。
命门被破,刀枪不入的外家功夫全散了,雍理有骨刃这般神兵利器在手,刺穿他喉咙是轻而易举的事。
杀人这件事,雍理不熟。
但他知道万事要干脆利落,磨蹭就会出事。
他雪白的脸上溅了鲜血,黑眸更是沉沉的没了光泽,但他思绪冷静,身手敏捷,又在梁振虎心口上补了一刀后,雍理趁着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之际,划破一身繁琐红衣,灵巧得逃出营帐。
掠过梁铭时,雍理看了他一眼。
梁铭“你”是个男人请牢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