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们的老家伙,第四秒的时候全场哄笑。
姜暮虽然不懂车子,但也看得出来对面那排车子随便开出来一辆,他们都是撞不过的,不禁拉了拉三赖提醒道“你说点靠谱的。”
这里的动静闹开后,原本在另一边的人闻声赶来,姜暮一眼认出了那群人中间的万胜邦,肚大腰圆剔了光头,虽然上次见他还是冬天,不过他的样子化成灰姜暮也能认出。
比起姜暮越来越警惕的眼神,三赖就跟见到老熟人一样,热情地上去打着招呼“这不是万叔吗这么巧来遛弯啊”
万胜邦看了看三赖,又瞧了眼他身后的姜暮,皱起眉“遛什么弯,你跑过来干吗”
三赖突然就握着万胜邦戴着金戒指的老肥手,热乎道“我们来送饭的啊”
万胜邦有些嫌弃地抽开自己的手提醒他“小伙子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你送什么饭”
“给兄弟送饭啊,他不是在里面要比赛吗不吃饱怎么比赛,你说是不是”
万胜邦张了张口,大概想开骂,又考虑到他是老赖的儿子,脏话硬是咽了下去,说道“赶紧走吧,别多事。”
三赖往旁边不知道谁的红色轿跑上一坐,一副死皮赖脸的架势说道“我就搞不懂了,我送口饭给兄弟吃你们怕什么怎么还怕我给他饭里放兴奋剂了你们以为办的是奥运会啊要不要邀请国际奥协来给你们评判评判
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今天我三赖这口饭还就送定了,我兄弟忌口,就喜欢吃我烧的大肉圆子,我特么今天不把饭送到他手中我就不走了。”
姜暮急得直抓头,趁着三赖发疯之际,悄悄溜到路边想跑进山,一个人高马大长相粗旷的男人直接拦住了她的去路,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姜暮哑着嗓子呼了一声。
三赖侧过头直接吼了句“放开她。”
那男人显然根本不把三赖当回事,掐住姜暮的脖子就把她连人往路中间拖拽,三赖双手抄在黑裤中,缓缓从轿跑上直起身重复了一遍“我说最后一次,放开。”
那个穿着无袖背心的粗旷男回过身就把姜暮按在他身前,双手掐着她的脖子手掌收紧,姜暮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脸色已经开始发白,他却还跟玩儿似的,不当一回事儿说道“这小姑娘我一手就能掐死,挺好玩儿的,放你进去行啊,把她留下给我们。”
旁边一群男的都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三赖面无表情地朝他一步步走来,直到立在这个男人面前,对他说道“那不行,饭可以不送,姑娘不能给你,还我。”
粗旷男无趣地松开姜暮,狠狠在她后背上一推,姜暮重心不稳朝前栽去,三赖伸出手臂接住她的同时一脚就蹬上男人的腹部,一米八的大块头被他蹬得连连后退,举起拳头刚准备上来干,突然他身后车灯骤亮。
所有人都立起身望着路的那头陆续开过来的车子,粗旷男也莫名其妙地回过头去,打头的是一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众,但黑色大众后面跟着的车子就不普通了,两辆五菱宏光一左一右开道,再后面是车灯贴着睫毛的粉红色f0,几辆乱七八糟的家用型轿车,有suv,有两厢,还有七座商务的,最奇葩的是后面还跟着一辆贴着“铜岗兴望”的大巴和一辆渣土车。
三赖傲娇地将他装逼用的墨镜卡到头顶,拍了拍那位穿着无袖背心的粗旷大哥“让让。”
而后便走到前面跟个交通指挥员一样指手画脚告诉大家怎么停。
所有乱七八糟的车子一字排开,三赖指挥着那辆渣土车司机,让他直接开到了最前面,正对着那辆剪刀门跑车。
最后他回到了c位,仿若一个音乐指挥家那般高举他的双手,大吼一声“都把大灯打开给我照过去。”
随着三赖一声令下,五花八门的车子齐齐打开车大灯,三赖脸上挂着阴险的笑意在一排大灯中缓缓回过头,背有光芒地瞧着对面那帮人,不急不忙地说“刚才谁笑我来着来来来,先站出来给爷瞧瞧,我保证不第一个撞你。”
仿佛是配合着他嚣张的话,他身后那位渣土车司机小哥还咧着大龅牙按了两下炸耳的喇叭。
对面一片安静,没人跳出来冒头。
这时大众上的男人走了下来,这个男人同样肚大腰圆,甚至有着和万胜邦同款的光头造型,他面色不大好地瞧了眼三赖,三赖倒是规规矩矩地叫了他声“爸。”
姜暮愣楞地看着这个传说中的铜岗老赖,一把岁数了穿着花衬衫,锃亮的尖头皮鞋,腰上是让人根本难以忽视的金色“v”o的皮带,姜暮好像瞬间就理解了三赖的浮夸是遗传谁了。
老赖走到三赖面前指了指他“一天到晚惹是生非。”
三赖则抱着胸淡淡道“反正你搞不定就还钱。”
话音刚落,老赖立马换上副和善的面孔,跟四川变脸一样毫无违和感,就这么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