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然后他的小同桌就不理他了。
许星元想了各种办法,他请他吃小饼干,同桌不要一把推了回来;他帮他叠午睡的被子,同桌自己拆了重新叠得乱七八糟;连每天下午两人一组的课外活动,同桌都不愿意和他排队走了
许星元也想哭了。
他和同桌闹别扭的事到了星期五都没解决,只能垂头丧气地回了家。
晚上吃咖喱饭时,程侨和许嘉衍眼睁睁地看着他吞下去好几块胡萝卜,竟然都没闹脾气。
这明显是出大事情了啊
两人很快发觉了许星元的不对劲,饭后还专门组织了一场庄重的家庭小会。
程侨柔声问许星元“元元,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许星元摇摇头。
程侨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那就是你欺负谁了”
许星元抿着嘴角看了她一眼,犹豫半天又摇摇头。
奇了怪了,这小祖宗怎么成锯嘴葫芦了
什么都没问出来,程侨为难地看向许嘉衍,示意换他上。
许嘉衍思考了一会,温和地问道“如果没人欺负你,你也欺负别人,那是不是你发现自己做了什么错事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了”
许星元猛地
抬起小脑袋,嘴巴张开又合上,眼眶里的泪水越聚越多,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很快哗哗哗地流了下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把程侨都吓了一跳。
许星元一边哭一边抽噎着说“呜呜呜,他不理我了”
程侨拍着他的后背“别哭别哭,好好说,谁不理你了”
许星元打着嗝,颠三倒四地把事情的起因说了一遍。
程侨听完前因后果,摸着他的脑袋安慰他“元元,有些话是不能直接说出来的,你同桌的妈妈去世了,但他爸爸给他留了个美好的念想,所以我们不可以拆穿他,其实你的同桌未必不知道妈妈已经走了,但心里有点念想总是好的,现在这个事实被你戳破了,他能不难过么”
这是属于成年人的沟通方式,对许星元来说有点深奥,但程侨一直把他当作平等的个体来对话,她不想认为他是小孩子,就随便哄他几句,把这件他做错的事情三言两语揭过不提。
果然许星元听得似懂非懂“可是我不知道呀,我不知道没有麻麻不能说”
程侨明白他钻牛角尖了,换了个角度提示他“元元,你想一想,如果你从小就没有妈妈,只有爸爸,别人这么说你,你会难过吗”
许星元是个聪明的孩子,他开始认真地想,如果自己没有妈妈,如果他从来没见过妈妈
他想着想着就搂住了程侨的脖子“呜呜呜,麻麻,元元要麻麻。”
程侨被他冲得往后倒了一下,幸好许嘉衍一直看着两人,及时地扶了她一把。
许星元嚎啕大哭“麻麻,是元元做错了,可是元元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程侨拍拍他鼓励道“所以你要去跟同桌说对不起哦,你们不是好朋友吗,只要真心道歉的话,他或许会愿意原谅你的。”
许星元“那我们以后还可以当好朋友吗”
程侨笑“当然可以。”
许星元吸了吸鼻子,重重地点头。
许星元还没想好怎么道歉,事情的转机就来了。
周末幼儿园要举行亲子趣味运动会,每位小朋友可以带至少一位家长出席,共同组成家庭小分队参加游戏,赢取丰厚的奖品。说是奖品丰厚,
其实也就是保温杯、包包和学习文具之类的小玩意,给小朋友们设置点惊喜而已,他们更期待的还是游戏本身,以及家长一起参与的乐趣。
程侨和许嘉衍这周都没什么事,两人干脆穿了情侣t恤,都去参加运动会为许星元打气了。
幼儿园的操场上,到处都是彩旗飘飘,气球串串,小孩子们跑来跑去欢声笑语。
各项比赛的场地正在有条不紊地布置中,现场大人小孩按班级站队,十分热闹。
程侨和许嘉衍这一对年轻夫妇站在许星元身后,看着就是非常养眼的一家人。
周围人纷纷投来羡慕又打量的目光。
许星元戴着棒球帽,左右张望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他想找的人。
他跟程侨说了几句,得到允许后,急匆匆地自己跑了。
许星元穿着运动装跑回教室的时候,果然看到他的同桌还穿着平时的制服,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位置上低着头,连他进门这么大动静都没个反应。
许星元慢慢挪到他桌子前,支支吾吾地开口“你,你怎么还不去操场啊”
同桌抬起头,许星元看到了一双通红的眼睛和不断掉落的泪珠。
他看了许星元一眼,抹抹眼泪,很快又低下头去,没有出声。
许星元想起了程侨的叮嘱,小身板站得直直的,诚恳地向他道歉。
“对不起,我不应该说你麻麻的,你麻麻会回来的”
同桌却小声地打断了他“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