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头”
看着指尖缠绕的几根青丝,宋珩面上闪过一抹尴尬,甩甩手假装不知情的样子,把乔然的脑袋往怀里一摁,轻轻揉着她的后脑勺,哄小孩儿似的往她头上吹气,“没事没事,不疼,不疼。”
“我一早就跟她解释清楚了。当时她跟我说,你在电话里说无所谓,我听完心里不痛快,就让她什么都不要告诉你。”
宋珩下手的力度刚刚好,乔然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睛,慵懒的靠在他胸前,享受这难得的专属按摩服务。
“如果我不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如果你不问,我永远都不会说。”
“啥”昏昏欲睡的乔然睁开眼,拨开他的手,抬起头,困惑满满的看着他,“为什么”
宋珩扣着她的后脑勺,把她的脑袋摁下去,继续用刚才的力度揉捏她的颈椎,淡淡的说“你是不是忘了,咱们已经分手了。”
乔然愣了一下,心说对哦,我们已经分手了。
等等
“那你现在是干嘛操,你捏肩就捏肩,别解我拉链”
趁着白天和黑夜交接的至暗时刻,宋珩在人迹罕至的柳树林里,好好的泄了一把火,乔然哭到最后嗓子都哑了,像个被玩坏的玩具娃娃,呆呆的坐在他怀里。
“禽兽”
宋珩低头亲了亲她还没降温的脸颊,咬她的耳朵,“你刚才喊那么大声,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别人听见。”
闻言,乔然浑身一颤,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你、你”
“吓唬你的,这里没人来。”宋珩捏了捏她的手,幽幽的叹了口气,“早晚要被你憋死。”
乔然耳根子一红,抬起手肘撞了他一下,故作
严肃的说“正经点”
“有没外人,正经给谁看,你么”
宋珩嗤笑了一声,讥笑道“你比我还不正经呢。这些年你到底看了多少小黄书,阅历挺丰富的嘛,懂得比我还多,改天咱们找个没人打搅的地方,好好交流交流”
“闭嘴闭嘴闭嘴”乔然又羞又气,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宋珩一口咬住了手掌,疼得她倒吸气。
这一口,宋珩用了七成力,差点把乔然的手背咬穿。
宋珩问“疼吗”
语气里没多少关切,冷冰冰的不像个人。
“你说呢,操”乔然怀疑右手被他咬废了,明天可能都没办法抓笔了。
“疼就对了。”
宋珩捏着她的右手,在黑暗中轻轻摩挲手背上的牙印,漫不经心的说“今后,你再敢张口闭口提分手,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锁起来,让你哪儿都去不了。”
乔然嘴角一抽,“大哥,你中二过头了。”
“我是认真的。”
乔然觉得他在开玩笑,“你当这是大清呢现在找人那么方便,我要是失踪了,警察会第一个怀疑你”
没等她说完,宋珩往她耳边吹了口轻气,“谁说我要让你失踪了”
乔然打了个寒颤,忽然觉得现在的柳树林看起来阴森森的,像极了恐怖电影里杀人埋尸标准场景。
宋珩“制造一场意外,让全世界都以为你死了,不就行了”
乔然“”
宋珩没理会她眼中的恐惧,自顾自的编故事,“找一具烧焦的尸体,买通法医和鉴定科,让他们证明那就是你,这样就没人知道你还活着了,除了我。”
“如果你家人不信这个结果,挖空心思坚持往下查,那就给你哥找点麻烦,把他送进监狱,让你爸妈无暇顾及你的事。如果这样他们还不死心,那就直接对他们下手。”
“让一个人消失并不难,就看你有没有足够的权利。记住我的话,你再三句话不离分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宋珩本意是想吓唬吓唬乔然,好让她长点教训,别像个精分似的对他忽冷忽热,动不动就想着怎么甩了他。
谁成想,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每天嘻嘻哈哈宛如一个行走的沙雕的乔然,被他那一听就没什么可信度的威胁吓破了胆。
当晚,乔然做了一夜的噩梦,梦见自己被宋珩关进黑漆漆的地下室,梦到自己每天被他打骂责罚,梦到自己被他砍掉了手指,还梦到哥哥被宋珩这个王八蛋活活打死。
夜里出了好久的冷汗,第二天天不亮就在床上发起了高烧。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薛澜,她上完课回来,发现乔然的拖鞋还在床边,走到门后看了眼课程表,发现她下节有课,急忙爬上去叫她起床。
掀开帘子看见乔然紧闭双眼、皱着眉头在床上说胡话,嘴上泛起了一层白皮,额头烫的厉害。
出了这种事,
薛澜的第一反应是给宋珩打电话。
接到电话的宋珩临时决定翘课,然后靠着学生干部的特权进了女生宿舍楼,进了214还没开口就听见薛澜的哭诉,“我喂她吃退烧药,她给吐出来了,水也喝不进去,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