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呢”
“先天混元世界能否让吾成道混元,还有先天混元世界之上,在混沌海中长存不坏的宇宙天地,又该是何等风景”
玄都道人的根本之道,纵然还是仙道九转元神,可是祂晋升天地的路数,俨然有了几分神道,合乎于天地的韵味。
这是必然的倾向,自玄都道人选择辟地开天,晋升万劫不磨的那一刻开始,就有了几分仙道、神道同修的意味。
要知道,那一位辟地开天的始祖盘皇,真要是追根朔源,可是一切神道修行法门的源头,是真正意义上的神祖。
而玄都道人走了辟地开天之道,在某种意义上也是重复盘皇的道路,理所应当的就会有几分上古神祇的味道。
“嗯确实到了该走的时候了”似是下定了决心,道人攥着那几点碎光的手,不由得紧了一紧,虚空隐有动荡。
玄都道人也不是没有决断的人物,祂的心比谁都冷,一朝下了决定,从来都不拖泥带水,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
祂既然已经决定进入混沌海,不再在太虚宇宙驻留,又何必再给旁人脸面,不知道的还以为祂怕了谁,进而低人一头。
“只是在走之前,吾也该做些准备,不然不好走啊”眸子中幽光闪烁,玄都道人视线若有若无,看了一眼天外。
一座半先天位格的大世界再如何说,都占据着太虚宇宙的不少本源,与太虚宇宙间的干系,可不是那么容易斩断的。
而玄都道人想要以世界为舟楫,遨游于无量混沌海之上,这对太虚宇宙本身而言,不吝于是割宇宙本源的肉。
玄都道人要一声不吭,不付出一点代价,就将太极界带出太虚宇宙,所要遇到的阻力,将会超乎想象的大。
就在玄都道人下定心思,远走太虚宇宙之外的时候,冥冥中触动了一线天机,惊动了某位地位超然的大神通者。
这尊大神通者身披雷霆,伟岸的神躯沐浴在无穷雷光中,呼吸吐纳间都有着极为强烈的雷气,不断的爆发着。
“因果”
这一尊大神通者法眼轻睁,朦朦胧胧间似有混沌之色,在眸中沉淀酝酿,辟地开天的清浊景象,在眼前一一浮现。
“不对,这是这是哪里来的因果”
谁也想不到,玄都道人一念天机生变,被这一位大神通者遥遥的窥见,道心似如明镜高悬,洞彻其下诸般万法。
可是,在往日无往而不利的道心,高悬虚空许久,也映照不到天机的全貌后,大神通者只得收起这一份心思。
“咦这是何方大能念头,竟引来吾的心血来潮”大神通者眸光中似有迷茫,只是转瞬之后,便将这点迷茫拂去。
“哼无论是谁的念头,反正被吾感应到,就是吾的缘法所在。因果之道,有因必有果,是为天道循环之至理。”
大神通者心思活络,深知万般因果不由人,既然是莫名的将这一丝因果,拴在了祂的身上,这事就远远没完。
在冥冥不可揣度间,这位大神通者有了一项天命,这一份被太虚宇宙赋予的天命,让大神通的心神略微有些凝重。
“嘿你我终究相见的一日,你就是藏的再深,到了该见的时候,一样是躲不住的,你我相对的那一天不远矣”
因果是一条看似存在,实则不存在的羁绊,只要被因果沾染上,就是大神通者试图脱身,也要看因果另一方的意思。
这就是所谓的先天因果,哪怕二位在主观上,都不想结下因果,可是在某种必然下,却是必然会碰撞在一起。
须知,修行人不得轻易动念,哪怕这一念只是自身千百万念头中微不足道的一念,也会引出极为恐怖的后果。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须菩提祖师,就曾言道口开神气散,舌动是非生,此为修行第一微言大义是也。
因此修行越是高深之辈,就愈发懂得谨言慎行,竭力约束自身念头,免得为自己遭灾引祸,一时不慎再应了劫数。
本来以这位玄都道人的本事,自然不会泄露气机,以致冥冥间天道有感,惊动了这一尊沉寂悟道中的大神通者。
只是谁也不知道为何,或许是天心一动必有征兆,也或者是道人因果未完,需要还完因果,才能得一大自在之身。
让玄都道人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引来了这样一位对手。当然这一线因果可大可小,全看祂们二位如何作为。
就在玄都道人筹备远遁的间隙,太虚宇宙之外茫茫混沌,不知屹立何方的宇宙苍茫间,一初神秘莫测之境地。
一座青铜殿堂盘桓于这一处神秘境地,一阵阵时光的波动在青铜殿堂上散发开来,光阴、岁月、命运等神韵深藏。
青铜殿堂仿佛经历了无数岁月,处处斑驳的铜锈,一处处若隐若现的斑点,无不彰显着这一方青铜大殿的悠久历史。
正所谓无量劫、无量世的洗礼,都不能动摇这一座青铜大殿分毫,无穷劫数之下,也奈何不得青铜殿的一砖一瓦。
虽然这座青铜殿看似只是一座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