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东皇太一心神一定,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事,祂纵然为先天大罗道业,可是与烛龙之位相差甚远。
“吾这也是杞人忧天,就是天真的塌下来,与吾又有何关系,天塌下来自有高个的去顶着,这就不是吾该操心的事”
在东皇太一的眼中,烛龙这等无上大人物的心思,犹如天边的云霞,变化莫测不可一言而定,让人琢磨不透。
自古天意高难问,对于后天生命来说,先天大神通者就是恒古以来的天意,可是对东皇太一这等大罗不朽而言。
混元无极级数大天尊又何尝不是天意,大天尊代天执法与身,一言一行莫不是大道相随,金口玉言、言出法随不外如是。
这等无上大人物的心思念头,对于来说东皇太一就是天威莫测,天无常,道无形,忤逆天意顷刻间化为齑粉。
若非为了先天宙光真水的权柄,东皇太一手中又有够分量的筹码,祂可不会以身犯险,去尝试一下天威莫测。
试试烛龙大神会不会为了面皮,为了不招致以大欺小的骂名,为此有着几分顾虑,进而对东皇太一手下留情。
在上古封神之劫时,佛门的前身西方教,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二位教主,可是给所有混元无极大神通,做出了个好榜样。
“烛龙”
东皇太一的眸光似乎看到了久远的未来,这一枚定海神珠落入烛龙之手,固然不代表烛龙就能重炼彼岸重器。
毕竟,彼岸重器是只在传说之中,就连道门三清祖师都不曾执掌,号称是超乎第一品奇珍范畴的无上混沌之宝。
这等无上混沌之宝,必定有无数大神通者,或明或暗的关注着,烛龙就算是与混沌珠有着缘分,但也未必能如愿。
该如何挡得住众多同道的窥伺,才是烛龙最该想的事,烛龙真要有心再炼混沌珠,就不能不去考虑最坏的结果。
以烛龙的霸道脾性,可不会做出为他人做嫁衣之事,没有十足十的把握,烛龙可不会将亿万载的准备砸进去。
“或许,不久的将来,烛龙的混沌珠,也会引起一场大风波。”东皇太一想着太虚宇宙的局势,目光开阖间自有精芒。
“祖龙的仙秦大业,人人如龙的大愿,烛龙的宙光合一,再炼混沌珠的图谋,看来龙族二祖,也不甘心退出主角的舞台啊”
东皇太一心头暗道“只是这二位混元无极的谋算,就称得上天惊地动,不知其他混元无极又有什么谋算。”
“太虚宇宙的水很深很深,以往自以为先天生命能得自在,却是吾想错了。不入混元无极之道业,就是能得自在,也未必能守得住。”
东皇太一呢喃自语“与世同存只是获得大自在的第一步,万劫不磨才是真的自在,混元无极也不能轻视。”
如今,阎浮世界的本尊与先天五太化身,只待着契机临头,都是只差一步,就能迈入万劫不磨的强横存在。
只是,阎浮世界本尊需要了断龙族因果,先天五太化身亦要进一步斩断与本尊的羁绊,才能臻入万劫不磨。
不入万劫不磨之道,一切皆为虚妄,与世同存的与天地宇宙同在,如何能与天难葬地难覆的万劫不磨相比。
东皇太一的眸光眺望远方,隐隐约约中一滴滴真水汇聚,每一滴都是岁月的流逝,似如一道滔滔时光奔腾不息。
在时光大河的终点上,一朵朵浪花飞溅起伏,人首龙身的烛龙大神,盘着赤红色的龙躯,火焰般鲜艳的龙鳞流溢时间气息。
时光大河在烛龙大神的眼前,一片波澜不惊之态,看着时光映照着东皇太一的身影,面上露出一丝奇异的笑意。
“定海神珠啊”
祂把玩着浮动着水元之气的明珠,一重重宝光在明珠上浮现,幽幽神光在明珠间闪动,点点五色毫芒摇拽虚空。
“这个小辈,确是个知情识趣的,到底没有提过分的要求,不然哪怕是折了面皮,这小辈也走不出时光大河。”
默默的想着,烛龙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冷意,冷漠的看着时光大河上飞溅的一朵水花,其上浮现着东皇太一的影像。
自东皇太一出走出时光长河之后,其一言一行就被烛龙特别关注,映照时光大河倒影,将东皇太一的言行全部收入眼中。
“有着妖皇烙印在身,祂是看出了吾的用意,亦或者是在装糊涂,用定海珠试探吾,看看吾是否要炼混沌珠。”
烛龙把玩着明珠,心中一片平静,身为混元无极级数的大神通,见证了亿万万载岁月变迁,喜怒不形于色。
东皇太一想要用一枚定海神珠,来试探烛龙大神的心思,揣摩烛龙大神的意图,只能说东皇太一想的太简单了。
谁知道东皇太一看到的,是不是烛龙想让祂看到的,谁又知道东皇太一所想的,是不是烛龙大神想让祂想的。
这并非不可能的事,东皇太一在烛龙大神的眼里还是太年轻,与烛龙经理的亿万载岁月相比,连一个零头都算不上。
“哼各取所需,两不